第二十章金鹏的传承
贺纯走到厅堂的案前,看见聚魂鼎的旁边放着一个晶莹剔透的玉瓶。他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拿了起来。玉瓶入手竟有些滚烫,一看便不是凡品。
“师傅,这是什么?”贺纯疑惑的向金鹏妖帝问道。
“这是我提炼的金鹏精血,传承的第一步,便是要把你的凡体化为妖体。你先打开看看吧。”现在的金鹏妖帝宛如一个严师。
贺纯轻轻的拔开玉瓶的瓶塞,只觉一股强大的生命气息从瓶中冲天而起,要不是他的定力尚好,手中的玉瓶都已经被惊吓得掉在地上了。
他小心翼翼的向瓶中看去,只见瓶中三滴鲜红的血液中掺杂着丝丝金色。正围绕着瓶底缓缓旋转。
“师傅,我该怎么做?”贺纯向金鹏妖帝请教道。
金鹏妖帝走到贺纯面前,缓缓抬起手,用食指在他额上一指。一股庞大的信息量,瞬间充斥着贺纯的脑袋。贺纯一查探,才发现,这是吸收金鹏精血的方法。
“记住,在改造体质的过程中,不论多么痛苦,你一定要坚持下来。只要你的放弃了,不仅会传承失败,而且会魂飞魄散。切记,不论出现什么情况,一定要坚持!”
金鹏妖帝的心里也有些忐忑,这是金鹏一族的精血第一次改造人类的身体,他也非常害怕失败,不过他也没办法,只有五天时间,只能赌一把,不然金鹏一族的传承就断了。
贺纯看着金鹏妖帝殷切的目光,又看了看手中的金鹏精血,眼神慢慢变得坚定。富贵险中求,自己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还有什么可怕的。
于是他望着金鹏妖帝,坚定地说道:“师傅,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我一定能成功的。”
见贺纯有如此决心,金鹏妖帝非常欣慰:“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你去旁边房间的玉床上打坐吧,玉床会辅助你静下心,提升你吸收精血的成功率。”
贺纯听后,没有多做停留,径直走向玉床。他缓缓坐下,把玉瓶中的三滴金鹏精血倒在左手的掌心上,精血似乎有生命一样,在他的掌心活泼地跳动。
贺纯按照金鹏妖帝传给他的方法,割破了左手手腕的经脉。他之所以这样相信金鹏妖帝,做出这种类似于自杀的行为。是因为,他一直觉得,金鹏妖帝要杀他,用不着这些阴谋诡计,动一动手指就能捏死自己。
被割破动脉的左手,血流如注。这时,贺纯默默地念了一句口诀,跳跃在贺纯掌心的三滴金鹏精血,像是得到了什么命令,顺着血路游进了他左手的伤口。
顿时,一股无比庞大的能量在贺纯体内扩散。贺纯瞬间觉得自己像是被吹得快要炸裂的气球,异常难受。
金鹏精血,在贺纯体内快速的游动,它每到一处,贺纯的经脉和肉体就开始被粉碎,崩坏。然后这些崩坏的肉体又被金鹏精血的强大生命力,刺激得重新生长。整个炼体的过程,就是贺纯的肉体被无限的摧毁,又无限重生。金鹏精血在贺纯体内每游走一个周天,都让贺纯如同过了一个世纪。
刚开始,贺纯还奋力忍着,不叫出声。可是,这种比任何酷刑都痛苦的炼体,哪怕是神仙也忍不住吧!
贺纯在玉床上痛苦地嘶吼、翻滚,几次差点昏厥。眼睛、鼻子、耳朵等地方已经溢出大量鲜血。看起来异常狰狞,异常恐怖。
金鹏妖帝在一旁看着,异常紧张,异常着急。他怕贺纯挺不过去,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哪怕是身为妖帝也无能为力吧!
贺纯的面容严重扭曲变形,金鹏精血在他体内的游动,也在慢慢地加快速度。很多次他要昏厥过去,都被自己坚定地信念拉了回来。也许是因为两世为人,灵魂力量远比别人强大,所以才能承受一般人都不能承受的痛苦。
金鹏精血游动的速度越来越快,贺纯承受的痛苦已经翻了几倍。他甚至能用肉眼看见自己的身体被搅碎,然后又重新长出来。
这时,咬牙坚持的贺纯,也已经到了极限了。就在他要昏厥过去,接受失败的时候,一团五色彩光,包裹着他灵魂,又强行把他的意识拉了回来。
就这样,贺纯一直在昏厥与清醒中徘徊,他现在的身体,也是一下碎成肉沫,一下又重新组成一个“贺纯”。贺纯的灵魂,正在经历,这个世界上谁都无法想象的痛苦。
这样反复摧毁、重生的情况,持续了相当长一段时间。突然,一道五色光芒散过。玉床上碎成肉沫的贺纯,再也没有重组。而是旋转起来,在玉床上形成了一个血茧。茧内仿佛孕育着一个全新的生命,传来阵阵沉稳,而又有规律的心跳声。
站在屋外的金鹏妖帝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以前他的先辈精血炼体的时候,根本没有出现这种事。现在的一切还不能说贺纯已经失败,他只能压下内心的焦虑,回到厅堂的聚魂鼎内,他只希望在残魂消散之前,传承能有个结果。
血茧里,一双宽大的翅膀,正包裹着一个如同婴儿般睡着的*男子。没错,这就是贺纯全新的身体。金鹏精血残留的能量,正在温养着这具身体。
茧中的贺纯正在做一个梦,梦见自己在温暖的夕阳下,坐在微波凌凌的湖边,靠在母亲温暖的怀里就,享受着宁静。当他抬头去看母亲的慈祥的脸时,确发现母亲既像是前世的母亲,又像是这个世界的母亲。可不论像谁,母亲的眼中都含着满满的慈爱。
就在贺纯享受着母爱的温暖时,一个低声的呼唤,打破了宁静。
“主人,你没事吧!”琴灵的声音在内心响起。
贺纯缓缓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周围暗红一片。于是向琴灵问道:“琴灵,我怎么了。”
“恭喜主人炼体成功,现在主人的这具身体,我都忍不住夸赞。”琴灵欣喜道。
“我成功了吗?”痛苦过头的贺纯,还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