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忆经过这段时间吞噬玉器,已经升到了3级。
但是依旧无法查询到古琴的详细信息。
“我只能看到古琴的大概信息。”
阿忆查看着资料,说道:“这个古琴和古天意的父母早逝,是从牧区下来的。古琴幼年时的智商有些问题,古天意来清北市也是带妹妹看病。后来她突然病好了。我推测应该是从那时候身体就换主人了。”
“古天意原本想要回草原,但是古琴不愿意,于是兄妹二人在这边买了一处院子安居了。后来……咦……资料显示,之后古天意古董生意越做越大,成立了一个文化公司,非常富有呢……古琴的信息系统没有再记录……”
“不过,既然古天意成了大老板,那么她们兄妹二人上一世过的也不错。”
许佳人听完了阿忆说的信息,轻哼一声:“没有记录?你觉得是没记录,还是屏蔽的可能性比较大呢?”
“啊?!这……”阿忆怔了怔,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揉了揉怀中阿忆的狗脑袋,许佳人无奈道:“你还真是条蠢狗!”
“不许说我蠢!我只是没有你们人类那么多心眼。”阿忆挥动狗爪抗议。
“那还不是蠢?!”许佳人轻笑,不过她又昂着下巴,道:“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嫌弃你的。”
“不和你说了!”阿忆气鼓鼓的进了空间。
又生气了!
狗子的脾气一直这么不好,许佳人摇头轻叹。
……
古琴转身迈着缓慢的步伐朝自己家走。
黑猫跳到了她的肩膀上,问道:“琴儿,你在想什么?”
“阿当,还是查不出来许佳人的信息吗?”古琴幽怨的问道。
一直无法获得对方的资料,古琴总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
“没有。不过你放心,咱们查不到她,她也查不到咱们的啊!”黑猫安慰说道。
回到了家里,古天意正在点着桌上的“供应票”。
“古琴!送走佳人啦?”古天意乐呵呵的问道。
原本他想要去送送小姑娘的,可是妹妹一定要去,他也愿意妹妹和许佳人亲近,再加上两个都是小女孩,要是说悄悄话他在旁边不合适,所以就没有出去。
古琴看着桌上花花绿绿的供应票,冷淡说道:“这又不是钱,哥哥你还点的这么认真?”
“哎呦,这东西可比钱难找!”
钱可以挣来,可供应票那不是随便就可以拿到的,尤其是肉票和油票。
古天意感慨说道:“没想到许佳人过年还想着咱们呢!回头再有啥东西,我就不挣她的钱了!”
人心换人心。
既然许佳人掏心掏肺的跟他们打交道,那古天意自然也就当人家是“自家人”了。
看了眼地上的羊腿和桌上的供应票,古琴的脑海中闪过的是那个高大英俊的清冷少年。
如果……
她能够让那个少年回眸看到她,那么这一切不都是唾手可得东西?
哥哥口中“难找”的东西,不过是许佳人手缝中露出来的九牛一毛罢了。
“古琴,年后你给佳人做件马甲呗,人家给了咱们这么多年货,总要给人家些回礼的啊。”古天意收好了供应票说道。
“再说吧,我还要练字呢。”
古琴表情淡淡的,转身进了里屋练字的房间。
古天意看得出来妹妹不太高兴,不过他也不知道古琴在不开心什么。
早就习惯了妹妹冷淡的性子,古天意也没太在意。
既然古琴不愿意做衣裳,那年后他去收些好的玉器,回头给佳人当回礼算了。
古琴进了书房,胸口有股闷气在乱窜。
她拿起桌上铺着的宣纸,在手中狠狠撕成了碎片。
“琴儿,你动怒了?”黑猫趴在书桌上问道。
“阿当,我不喜欢拾人牙慧!我现在又不是乞丐!为什么还要拾别人施舍的东西呢?”
“你想要怎样?”
“我想要成为时煜珩未来的妻子!”
黑猫的瞳孔微微收缩了下,迟疑道:“可是……那个男人的资料我们没有。”
“还需要什么资料?那个男人有钱有势,而且仪表堂堂。还有谁会比他合适当丈夫吗?”
古琴狠狠攥着手中的纸屑,道:“阿当,我要怎么做,才能最快接近时煜珩呢?”
“许佳人是在开裁缝铺……琴儿你的刺绣这么好,不如……”
“不行!”
黑猫还没说完,就被古琴狠狠打断。
“你见过哪家闺秀从商的?下九流的行当你想叫我做?绝不——”
黑猫:“……”
“反正现在过年时煜珩也不在,等年后我会找到机会的。”古琴的眼神一扫往日的温柔似水,坚定又冷酷。
……
雕花红木的圆桌上菜肴丰富,只是桌上坐的人无人动筷。
主位上坐着的老人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羊毛背心,衣着很是普通。
不过,若是识货的人会发现,老人家手中的那只烟斗是个有点年头的珍品翡翠手工制作而成。
只是这一只烟斗,那就能看出这个老人身份非富即贵了。
松香的烟雾从烟斗中缓缓升空,飘散在空气中,原本安神的味道,此刻却让屋内的气氛更加紧张起来。
“爸——煜珩年纪小,您不要跟他计较。”老者左手边的中年男人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不过,从他频繁推动镜架的动作,就能看出他十分紧张狭促。
老人斜睨了眼自家儿子,放下叼着的烟斗,冷哼一声:“时华!你成天搞什么电子信号……我看你已经在实验室呆傻了!你这个儿子卖了你,你怕是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时华轻轻应了声,淡笑说道:“爸。我相信煜珩不会做这种事。”
老爷子:“……”
“爸!”谭月知道丈夫不善言辞,赶紧接了话过来,道:“煜珩年纪小不懂事,这次清北市的事情您好好教育。我相信他以后能明白您的良苦用心!”
这话的意思就是,谭月是支持老爷子这边的。
“还是律师脑袋清楚!”老爷子敲了敲桌子,问对面坐的趣÷阁直的孙子:“你反思了几天,还需要我教育?”
时煜珩唇角勾起,略显玩世不恭的回道:“爷爷,你就算再教育我十遍,还是那句话啊,我是为了保护媳妇儿,哪里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