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桃身上的淤伤还没好,被他一撞仰面倒在床上,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他压下来,二话不说直接狠狠咬住她的肩膀。真的没留情,顾桃疼得直哆嗦,死命捶他,他都无动于衷。打定主意她不求饶,他就不松口。终是等到她疼得嚎啕大哭,他才发了慈悲,离开了床铺。
他一离开,灯光重新洒在顾桃身上,她穿着惯常穿的那件真丝睡裙,将她姣好的曲线勾勒得诱惑非常。原本应是岁月静好的姑娘,此刻却疼得蜷缩在杂乱的被子上,嘤嘤地哭。
顾深又后悔了。
永远是这样,被她欺负与欺负回去,不论选择哪种做法,最后不好过的永远是他。
罢了罢了,这一世,他便是栽在这个丫头的手里了,与人无忧。
董宜年说的对,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这事以后再说。”
他无奈道。
顾桃听见房门开合的声音,抬头去看,屋子里果然没了他的踪影。少了他,房间顿时变得空旷了不少。
她恼火的把自己卷进被子里,像个寿司卷一样躺在那,被子贴在脸上,她便将眼泪鼻涕尽数蹭在上面,捂着印着深深牙印的肩膀闭上眼睛。
顾深走出老宅,身后跟着急忙穿上外套的徐叔。
“怎么了?又吵起来了?”徐叔一脸担心的问。
“嗯。”他停下,摸摸嘴唇,抬头看了看顾桃房间的窗子。
徐叔揉揉眼睛,刚刚他被二人大吵的声音吵醒,在楼梯口听了好一阵,越听越担心,见顾深怒气冲冲的出来急忙跟上。
“你这么大人了,就不知道让着妹妹点吗?她受伤这么多天你都不知道回来看看,打电话问的事情也不叫我告诉她,她当然生你气。”
“我已经够让着她了,叔叔。”顾深双手撑在车上,他看着自己的手,深深叹息。
“你别这样,她也不好受的。”
“这难道是我的错吗?”他终是无奈的说。
徐叔默然,顾桃和顾若的事情,他心里自然再清楚不过。这世上一代的人没有处理好的事情,却落在了他们的肩上。
“对了,”顾深忽然想起什么,转过身来,“瞿淮经常过来吗?”
“没有,婚礼第二天来了一次,送小姐和姑爷去机场,然后就是今天。”徐叔说:“怎么了?”
“没。”顾深打开车门,自言自语道:“难道……瞿家觉得选错了?”
徐叔皱眉,想再问句什么,他已经上车了,便没有再开口。
作为医生,瞿淮真的非常非常有魅力。尤其他站在台上指着ppt上那些顾桃看都看不懂的英文演讲时,简直令人痴迷。更何况他还一下台,就在一众小护士艳羡的目光中坐到顾桃身边,露出标准的阳光笑容。
顾桃被这美貌取悦,竖起两根拇指,小声表扬他。
“你真的太帅了。”
他眨眨眼。
“无聊吗?听这些没用的报告。”
“还行吧,想到一会儿能吃到本市最年轻的外科专家煎的牛排,就觉得非常的开心了。”她笑着说:“不过这样的场合,你请我过来,不会让你们医院的单身适龄女青年太失望吗?”
他认真的看着台上正在报告的医生,却仍能分心回答她:“如果可以,我谢谢你。”
顾桃掩唇一笑。
“你穿白大褂也挺好看的。”他说。
“是吗?”
“嗯。”他仍然看着台上的人,偶尔低头在笔记本上划拉两笔。
顾桃低头看自己身上的白大褂,这是刚才来的时候瞿淮给她的,免得她显得太扎眼,可事实上,从她和他一起出现开始,已然成了会场内的众矢之的。
她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今天请她吃饭了。
这是**裸的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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