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宏的黑色建筑,直耸云霄,带着一种不可触及的存在地位。那种世界崩塌穏于天柱,万物枯寂,只此繁盛的不入世之无尘。
纯黑的建筑如同深空中目所不及的黑洞,屹立于深山之中。在满山满片的绿色中是如此的扎眼,却又是如此的不容置疑。这便如同深空中的黑暗,令人畏惧的的黑暗,却只能是黑暗。无法变更,那样的气场不是伪饰,那是一种浑然天成的霸气、高贵和肃穆。
在建筑物不远处的地面上,有那么一条透明的8米宽的玻璃柱子,就这么的从地面斜着通向那高的与黑色并驾的不见尽头的地方。
透明柱子的建筑物便再无任何花哨,干净简洁的如同阳光般,没有一丝的多余。
山里很寂静,寂静的能在白天听到山风的呢喃。轻轻的柔柔的,就像是当初微风吹起那孩子洁白的裙角,打着旋儿温温柔柔。
不知何处传来一阵轰鸣声,一种速度极快的轰鸣,好似飞机起飞的那种急促感。
突然,就在透明柱子微微的荫影下方,单薄的瞬间逐渐加深,变成了整块的黑色。那快地没有了,就只剩下一个方形的巨大的黑洞。
轰鸣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强,就快要到耳边了。一辆靛蓝色的悍马就这么的从地下刺了出来,驶上那透明的柱子,像是飞鸟一般,掠过视线,融入黑色。
“秦少,这是当时官方的视频资料里,所有的人的所有资料,包扩死了的和活着的。少夫人应该是被救走了。我们监视的所有人里,都没有少夫人的消息。我们猜测可能是被海啸带到别的地方了,或许我们可以扩大到别的范围找·······”
墨绿色的办公室内,男人坐在那张大的吓人的布艺沙发上,没有了满身的冷冽,反而是多了一分居家男人的味道。褪去了一身的西装笔挺,换上了最让人感到温暖的棉质衣裤,让人备感依靠和安全。
可是言语依旧冷的吓人,这感觉就像是赤道和北极。
“让你们来是做事的,不是来教我做事,给我继续找。”未等手下说完便,打断道。
没有任何过激的言语,只有深深的冷冽。经历的太多沉浮早已让自己的所有情感深深的埋在了心底。就像是万年的冰山,有肆意奔流的奢侈,却始终是在山体里流淌那孱弱的暖冬阳水。
火树银花的世界,忒迷乱,灯红酒绿的生活太萎靡。不在能看到别人,再好的洞悉也看不到人的内心。不善于伪装的人,只能情绪化自己。善于伪装的人,便能控制自己,却也无方完全的控制内心溢出的情感。能包容万物的人,则能看空一切。却也无法逃脱内底的波澜壮阔。
都说人该学会自欺欺人,这便会增加一个人对外围世界的防御能力。可是骗的了自己,却无法说服自己,是否会更空虚。
空虚的成洞,像是冬日夹雪的罡风灌满单薄的衣襟般,灌满了洞口,那俨然成了一个风洞,无法阻挡吹到心底,疼的无以复加,毫无招架之力。
始终是没有找到她,世界上能找的范围都找过了。没有她,就像是她从未来到过这世界般,没有人知道她,没有人记得她,自有自己还心心念念的挂着她。她——一定还是活着的,只是缘分未到她还不想让我遇见。
世界上没有人,那便哪里遗落,哪里找寻。还记得那人,在市场里走失,看到她的时候一脸的彷徨无措,可是粉嫩的脸却一直干净。知道自己奔跑着过去,俯下身抱住她才感受到她的颤抖,她那委屈又呜咽的哭声。
那时候她就是这样的一直在原地等我,那一次的丢失——对不起。
这一次,还在原地等我——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