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林抬头盯着rider,他和rider本来没有太大的联系,如果不是主线任务的要求,他也许不会与rider为敌,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哟,又见面了啊。你作为一个人类却敢于冲撞英雄王的勇气现在都还印在我心里呐。”rider呆在豪迈的笑容说道。
“人类啊,最后问一次。你愿不愿意加入孤的麾下,与孤共同征服这个世界?”
对于rider这种脱线行为霍林已经习惯了,他带着微笑微微鞠了一躬:“请恕我拒绝,比起这个,我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哦?那可真是可惜啊,那么……不服从于孤的话,你就是孤在征服这条世界的路上的敌人了。”rider说着拔出了腰间的塞浦路特之剑指向霍林。
“正如我意。”霍林同样也抬手用EA指着rider。
“哦,对了,这家伙已经不是我的master了,是否能让他离开呢?”rider指着韦伯说道。
“当然,我的目标只是savant与master,其他无关人员不在我的狩猎范围之内。”霍林点点头,他是真的没有要伤害韦伯的意思,对于这样一个为了梦想而奋斗的男孩,任何人都不应该去阻拦和伤害他。
“Rider!!……”很明显就算是韦伯也看出来现在情况不妙,而rider这样的发言自然是为了替他的安全。
见自己的Master脸色惨白地仰望着自己,高大的Servant表情郑重地问道:“这么说来,有件重要的事情还没问过你呢。”
“……哎?”
“韦伯·维尔维特,你愿以臣下的身份为我所用吗?”rider的脸上少有的露出严肃的神情。
“!!……”韦伯浑身都因激动而颤抖着。随后,泪水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滂沱而出。
虽然心知绝对无法实现,但自己还是暗暗期待着这个问题。
根本没有必要考虑回答方式。它正像宝物一般深藏在自己心底。
“您才是——”被首次直呼姓名的少年不顾两颊的泪水,挺起胸膛毫不动摇地回答道。
“——您才是我的王。我发誓为您而用,为您而终。请您务必指引我前行,让我看到相同的梦境。”
听到对方如此起誓,霸道的王微微笑了。这笑容对于臣下来说,正是无上的褒奖与报酬。
“嗯,好吧。”
就在心下欢喜,飘飘欲仙的时候——韦伯的身体真的飞了起来。
“……哎?”
王把少年矮小的身躯从布塞法鲁斯背上提了起来,缓缓地放到了水泥路面上。失去了马背的支撑,视野回到了原本的高度后,韦伯再次体会到了自己的矮小,心下满腹疑惑。
“你就站着这里好好活下去,韦伯。见证这一切,把为王的生存方式,把伊斯坎达尔飞驰的英姿传下去。”rider脸上再次带上了豪迈的笑容。
布塞弗勒斯用高声嘶鸣表示了鼓励——对象到底是即将与敌人殊死一战的王,还是重任在肩的臣下呢?
韦伯俯下了身子,再也没有抬起头。在伊斯坎达尔看来,这是得到首肯的标志。
“也不要这么悲观嘛?也许胜利的是我也不一定呢?不管这个小子确实是一个劲敌啊。”rider最后安慰着韦伯,然后调转马头朝向霍林。
“来,我们出征吧。”
征服王一夹马腹,开始了最后的疾驰。
从刚刚开始第一眼看到霍林时,rider就感受到他体内一股潜在的压力,那种压力给人的感觉仿佛就像是一个远古巨兽正在沉睡的那种感觉。这种压力在曾经的霍林身上rider并没有感受过。
rider当然不知道霍林在精神世界里的遭遇,但是他可以感受到这个小子和以前确实已经有了天壤之别。原来这个小子就是敢于用人类之身与英雄王那种存在正面挑衅的存在啊,此刻只怕这个小子更加不得了吧?
本来就不是靠着个人实力正面与敌人单挑的rider遇上霍林这个敢于正面单挑archer的存在本来就很吃亏了,在加上此时此刻的霍林又在精神世界了经历了那么多次历练,加上EA的存在。
他是个战略家,自然知道胜负早已分晓。
但是,「那」和「这」完全是两码事。征服王伊斯坎达尔除了向那个霍林纵马突进之外,已经别无他法了。
这不是什么达观,也并非绝望。充溢在他心中的,只有那几欲裂胸而出的兴奋感。
好强。那家伙太强了。连那个英雄王最后也死在了他的手里,无疑在这场战争中他是最强的敌手。
也正因如此,那个男人才是他最后的敌人。
他正是比兴都库什峰更高,比马克兰热沙更热的世间最后一道难关。既然如此,征服王又有什么理由不去挑战呢?只要突破这道最后的难关,前方就是世界的尽头了。自己那个遥不可及的梦,正在眼前静待实现。
站在伊斯坎达尔前路的霍林不慌不忙地看着rider,他手中的EA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一把红黑相间的巴雷特M82A1重型狙击枪,霍林一只腿半跪在地,然后用肩抵住这边反器材狙击枪的枪托。
上膛——瞄准——发射!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EA幻化的狙击枪的枪口冒出一道明亮耀眼的光芒,12.7口径的EA特制型狙击弹在出膛的瞬间,就击中了敌人!
“啾!!…………”一声出乎意料的嘶鸣声响起,中单的竟然是rider的爱马布塞弗勒斯!子弹从布塞弗勒斯的左边前肢穿过,狙击子弹带来的巨大动能将它的左边的两只腿全部打断!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在马上失去平衡的征服王的身子突然一歪,但是他并没有慌张,双腿用力一蹬,然后腾空而起。落地之后,他继续向着霍林奔跑而去。又是一声枪声响起!征服王没有回头,他本能的没有感觉到任何威胁,也就是说这一枪也是冲着自己的爱马而去的吗?虽然很想驻足凭吊一下完成了最后使命的挚友,但也正因如此,他才更不能停下脚步。现在每向前迈出一步,都是献给逝者的最好的宴飨。
近了!近了!虽然自己的爱马死了,但是对方也因此耽搁了最好的攻击时机,说实话rider也没有把握能在那样的攻击之下不受伤害!而现在自己没有受到致命伤害,对手隔自己也只有一步之遥了!
那就要,跨过去!
从那个敌人的尸体上面踏过去!
一步,只一步!
霍林,已经就在眼前了。再有一步——再向前一步。高举的剑尖就能把那家伙的脑门一分为二了吧。
“喝~~~~~~~!!!!”rider咆哮着用手上的剑向霍林的头上斩了下来。
伴随着直冲于际的呼喝之声,长剑一挥而下。
那确信胜利的绝顶瞬间,本应一闪而逝的刹那,不知为何却像永远定格一般持续着。就像时间本身静止了一般——
不,事实上静止的不是时间,而是他本身。
就在剑锋即将触到敌人的瞬间,却再也前进不了半分,仿佛就像是被一块盾牌挡住了一般——
守护之心,lily的宝具之一!连archer宝具的射击也可以裆下的秘技!
“啊!啊!啊!!!!!”但是征服王没有放弃,全身的魔力全部爆发出来!!长剑再次前进,甚至发出了金属扭曲之声!剑出,那么就一定要饮到敌人的鲜血!!!
“砰…………”空气中发出一声轻响,盾——碎了!!!在rider不计血本的一击之下,lily的守护之心终究还是没能守护住霍林!
“噗……”这是刀剑刺入身体的声音。
“——你这家伙……总是拿出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啊……”
没有悔恨,也没有不解。有的只是为山九仞,功亏一篑的自嘲,和染满鲜血的嘴角边那一丝苦笑。
长剑没能触到对方。有的只是,霍林的EA幻化出来的长剑贯穿伊斯坎达尔心脏的这一事实。
长剑再次被霍林阻挡下来,而这次阻挡剑的是欧洲队死后给霍林留下的财宝之一S阶防御装备——战争之神的庇佑。
“从梦中醒来了吗,征服王?”霍林没有抬头,手握EA。
“……啊,嗯。是啊……”
这一次,又没能成功。未尽的梦又这样遗憾地结束了。
最后,Rider从容地应答着,静静地消失了。
斩首成功!servantrider阵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