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养家糊口
“这就是你说的好东西？！”菲尼亚斯哀嚎着敲打着自己的脑袋，他是脑袋有坑了才会相信这个里德尔的小跟班的话，他丫买的都是些什么！
他是人，为什么要吃草，经过亿万年的进化好不容易爬到食物链的最顶端，不是为了吃草的。
里德尔同样怨念的眼神盯着自己手里被硬揣过来的一节——“草根”？
西弗邪魅一笑，“这个是最便宜而且给人饱腹感最强烈的魔药，为了我们光明的未来，在赚到第一桶金之前，我们只能以此果腹。”他直接把根茎最外面的一层外皮扒掉，豪放地放进嘴里咀嚼。
年幼的黑魔王陛下眼神怀疑的看看路边摊上的标价，已经沦落到这地步了吗，他们至少能吃点别的吧，但是，里德尔看了看这个自从出来之后一直处于亢奋状态的玩具笑意盈然，似乎这样也不错。
还是按照他说的来做吧，里德尔也跟着像模像样的吃起来。一入嘴，一阵酸涩的味道充斥了整个口腔，继而是辛辣，里德尔的眼泪都不由自主的辣出来。
西弗看着里德尔眼泪汪汪的模样，心中好笑，等会儿他们就知道这个草根的厉害之处了，还是因为曾经在一本魔药学杂记中偏僻角落看到前人的注释，否则这样的便宜怎么轮得到他们来捡。
里德尔熬过那一阵辛辣，就发现整个不只是喉咙，整个小腹都暖洋洋的，果然不饿了。
饿死是小，失节事大，菲尼亚斯本打算饿死都不吃，但节操明显在关键时候掉链子了，也吃了一点进去。
“西弗，那我们剩下的钱用来做什么？”菲尼亚斯一边流泪一边问，这眼泪都是被魔药辣出来的。
“需要买个坩埚，”西弗拿一支笔在本子上不停的涂涂画画，“还有大量的试剂原料，我们需要有个稳定的经济来源，忽略掉你们那几个白痴才做的出来的烂提议，目前可以做的就是卖药剂。”
同时，也为了修补这个什么都缺失的残废身躯，西弗想用魔药温养好自己的伤势，至少不要在大战来临前还是这副娇弱状态。
在如今这个不稳定的年代里，再基本的药剂都有巫师会购买，毕竟巫师们擅长的事情各不相同，总会有让坩埚爆炸的笨蛋。
西弗细细解释，并且在购买的过程中，将魔药的名称、作用等关键地方都说给他们俩听，还顺带了一本打折出售的魔药制作入门。
三人迅速的买完所有必需的东西，同时也迅速的花光了所有财产，如果不能赚钱，他们将是霍格沃茨最穷的入学生，没有之一。
西弗霸气的将地下室规划成为魔药实验室，他总是对地下室这样的地方情有独钟。
时光如梭，岁月静好。
之后的日子里，西弗泡在实验室里和魔药打交道，完全沉浸在魔药研发制作的试验中，脸上总是与年龄不符的沉静，菲尼亚斯和里德尔在一楼大厅里练习魔咒，菲尼亚斯的咒语手抄本已经问世，成为里德尔的首要学习材料，他还要辅修魔药入门。
里德尔恨不得自己劈裂成两个才好，一半跟着西弗学魔药，左三圈右三圈，换个姿势加点小料；另一半跟着菲尼亚斯学魔咒，咕噜咕噜叽里叽里，挥挥棒子放个火花，虽然这样平静而祥和的氛围真的很不适合他。
于是乎，在某天阳光灿烂小风和煦的日子里，汤姆马沃罗里德尔消！失！了！
本来某人的失踪应该很快被发现，但正好是跟着西弗做魔药的时间，而他们最常见的相处模式是西弗做魔药，里德尔看看他看看书再看看他，额，一声不吭的犯花痴……
等到西弗做完最新一批的强效魔法清洁药剂后，洁癖的擦了擦手，才发现身边的大活人不见了，他噔噔噔的跑上楼，发现菲尼亚斯正舒服的窝在沙发里控制着杯子里的水自动飞到他的嘴巴里。
“小孔雀，你看到里德尔了吗？”西弗急吼。
吓得菲尼亚斯控制错了方向，水全部义无反顾的冲锋到了他的鼻子里，呛得他心底直骂娘，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摇头表示没看到有人出来过。
西弗很是焦急，每一天都活在黑魔王可能回来的阴影中，每一天正常生活都是值得庆贺的事情，可偏偏度过了那么多安稳时光以后，在他放松警惕之后，发生了这种事情。
奔回地下室之后，西弗仔仔细细再次检查起来，连每一个砖头缝都不放过，伏地魔精通黑魔法和变形术，还有幻影移形，可能那个人已经离开了。
西弗捂脸，眼泪慢慢的从指缝间滑下，身体里的力气全部抽离的感觉。
地下室里寂静，西弗无声的哭泣着，被抛弃后的绝望感让人窒息溺毙。
忽然，一阵冰凉贴上西弗的脸颊，激得他浑身一颤，更有东西仿佛蛇一般缠绕住他的腰间。有人在这里，西弗警觉的张望周遭，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脸上还挂着泪珠。
看他睁着了半天，西弗身边透明的空气里突然发出一声轻笑，然后更加用力的抱得紧紧，还那冰冷的感觉慢慢从脸颊上下滑，脖子里都仿佛阴风吹过般，凉飕飕的。
“里德尔，你个混蛋！”西弗反应过来，瞬间气极，这居然只是里德尔的恶作剧，“快松开！”
空气状里德尔真正的将西弗的话左耳进右耳出，他让他送开，他偏偏抱得更紧，还忍不住围绕着西弗转圈。冰凉的感觉上升到他的眼角，“你是在哭吗？”
一滴泪晃晃悠悠的飘到空中，消失不见，里德尔嫌弃道，“咸的。”
西弗：……他可以说脏话吗。
里德尔的手还搭在西弗的腰上，他清晰的感受到自己手掌心下那肌肉的感觉，没有丝毫赘肉，但是也有些质感，很好捏。然后，捏了几下。
“咯咯……别动，里德尔，别碰那里。”西弗忍不住，他才发现这具身体有这点不好，居然很怕挠痒痒，连着腰上这块都是他的敏感点。
里德尔发现了这个有趣的现象，更加有意无意的把覆在西弗腰间的手揉揉捏捏那块小嫩肉，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看见西弗的反应，就把眼睛完成一道新月，也不知道是跟着乐呵些什么。
西弗笑的眼泪都快要出来了，脸上的红晕更甚，刚刚还是被气的，现在也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因为这忍不住的笑。
“赶紧出来，这一点都不有趣”趁着里德尔有些分神的当下，西弗果断而又迅速的逃开了里德尔的桎梏，躲到一旁，眼神戒备的望着空气……
菲尼亚斯跑了进来，刚才被呛得那一下，让他缓和了好久好久才能勉强说话，声音沙哑，“西弗你不用着急，我们前两天才学了变色龙隐身咒，这家伙一定躲在什么地方了。”然后发现地下室里这奇特的静止情况，“噢噢噢，你已经知道了啊，那我不打扰两位了。”
这家伙风风火火的跑来，又迅速脚底抹油的溜了。
坑爹的，学了新魔咒就来作弄人，西弗恨也不是骂也不是，里德尔身上总是有些黑暗的情绪需要宣泄出来，就当是为了全人类牺牲奉献吧。
空气中的里德尔解了身上的咒语魔力，露出他的模样，八岁的小小少年，早已经褪去了在孤儿院时的干瘦和凶狠，如今虽然看上去还是冷冷淡淡的，可是墨玉色的眼眸里暗藏春水般动人，“好啦，玩具。”
他不喜欢说对不起，所以这个已经是最大让步了，西弗立即收到好意的点点头。
菲尼亚斯那个狡猾的家伙，听到了地下室里没有大动静，才又蹑手蹑脚的跑了回来，探出他的花孔雀一样充满魅力的脑袋，“喂，我们该去店铺里收拾收拾收拾了。”
经过几年奋斗，三人已经在对角巷有了自己的稳定的小柜台。
至于店铺，呵呵，在开玩笑吗？他们可没办法搞到正经的身份证明，还没有进入巫师队伍的小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