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坦诚以待。
西弗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吻惊到脑海里一片空白，浅绿色的眼睛弥漫上一层薄薄的水雾，固执的没有闭上，但也没有推开，只睁着大大的眼睛盯着眼前这家伙。
“该死的，你应该推开面前这个可恶的骗子”，西弗告诉自己。可是身体像是失去了控制一般，或者内心里，他还是在期望一个否定的答案，眼前这个并不是伏地魔。
“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一吻终结，里德尔抱着憋气到大口喘气的西弗原地坐下，让他的脑袋枕在他的胳膊上休息。“只要你问，我都会回答。”
“你从什么时候知道我是西弗勒斯·斯内普的？”西弗的第一个问题，超乎他想象的竟然不是询问里德尔是不是重生的。
“我的脑子一定是在刚才跑动过程中颠簸掉了的吧，”西弗如是想，恨不得把刚说出的话吞回来。
“傻子，你的脑袋还是好好的。”里德尔宠溺的揉了下西弗的脑袋瓜，他的玩具竟然如此可爱，比之前更加可爱。
西弗无语凝噎，被自己蠢到哭了，这么关键的时刻还自言自语，把心里话一骨碌倒出来了，说好的大脑封闭术呢，说好的间谍的素质呢。
里德尔看着纠结到整张脸快皱成苦瓜的西弗，决心去拯救一下自己未来媳妇的脸，飞快的给出自己的答案，转移注意力，“我也只是刚刚才想明白这一切，你相信吗。”
“我相信。”西弗再一次表现了什么叫做脱口而出、不经大脑，这张嘴真是有够欠的。
里德尔眼里的锐利因为这三个字陡然柔和，缓缓将自己的故事道来。
“你这样相信一个曾经背叛你的间谍，该死的蠢货。”在他娓娓诉说的时候，耳边那个虚妄的声音再次响起，但里德尔早已习惯将这个人的话统统当作废话，反正也从来没听他说过什么要紧的信息。
“我在四岁那年，有一阵子失忆，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
西弗吐槽，那哪能叫失忆，简直侮辱失忆这个词，他那段奶爸生涯是不堪回首的黑历史。
“后来，醒来就发现你的不同了，只是感觉似乎更有活力的玩具，才不会被折腾坏掉。”
……折腾、折腾坏掉，呵呵，里德尔。
“那个时候，我没说，但总是给你捣乱。”
“难道在工坊的时候，你就已经醒了？”西弗惊愕。
里德尔被西弗凶恶的眼神一盯，脸上的微表情在一秒钟之内控制到完美无缺，然后面不改色的撒谎，“没有，是在之后被菲尼亚斯一刺激，才对外界有感觉。是之后和你捣乱。”他绝对不能交代自己是故意整了西弗一段时间的，不让今天这茬他就得交待在这里了。
“继续。”西弗的态度又软和了下来。
里德尔偷偷擦拭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呼了一口浊气，“遇上纳吉尼那次，我看到了一个被囚禁的奇怪的人，他说他是最伟大的巫师，让我去追求极致权利的巅峰，把我真的当作一个四岁的小孩再哄，却忘记了我就是他。”
“噗——”又是熟悉的吐血声，里德尔再次忽视这习以为常的声音，在心底嫌弃道：身体不好就不要逞能，还不如老老实实待着。
里德尔一直和病人相处感觉也非常烦闷，动不动吐血的自己说出来也很丢人的，好吧。
“噗——”黑魔王本尊再次被这实心眼的幼年期自己气到吐血。
“而且，我有看到许多片段，是那个人的记忆，里面也有小时候的我，但是，我很确定，我的小时候曾经没有你，西弗。”就是这一点开始，里德尔对西弗玩具很有兴趣，并且这怀疑让他们两的羁绊越来越深。
“后来，出入巫师界、制作魔药、一起生活，等等，都将你的身份指向西弗勒斯·斯内普，而看到黑魔标记之后，你的表现终于让我确定了你的身份。”里德尔真诚的望着西弗，“不得不说，上一辈子你是一个最好的间谍，但重生之后，你依然隐藏的很好。”
“那，你是黑魔王吗？”西弗无所畏惧的靠近，少年的脊背绷的直直的，咬着下唇的动作可以看得出他的紧张。
里德尔摇头，“如你所愿。”
他看着他一点一点将他的生活带离原来的轨迹，没有坑蒙拐骗，没有明争暗抢，蜘蛛尾巷里的安宁生活是无法成就一代黑魔王大人的。
“可是那黑魔标记是怎么一回事？”西弗疑惑，如果不是那个突如其来，让人没有防备的出现，他也不会就这么暴露了自己重生的真相，他现在理解看来，真正重生的只有他一个，黑魔王完全就是里德尔的背后灵而已，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威胁。
至少在目前看来是没有威胁。
“坦白来说，我也不知道。”里德尔有些气馁。
西弗在里德尔的胸口处戳了戳，“那他呢。”
里德尔心领神会，“他也不知道，并且受到这件事情的影响程度比你我更加惨烈。他被关在这里七年，却发现原来早有另外一个他在外面游荡，发展食死徒，做了他应该做的所有事情。”里德尔指了指自己的心脏，“他说他就是个多余的，感受到世界的恶意，简直生无可恋。”
扮演起传话筒，里德尔也是专业级别的。
“他就这么一直和你说话？”
“对，他说，很可能是哈利波特身上的灵魂碎片跟着一起回来了，作为唯一没有寄存在魂器中的碎片，那个家伙可能有了自己的实体。”里德尔表示，只要自己不是黑魔王就好，他会保护西弗，并且打败黑魔王的。
话说，这样的告白里为何充满了浓浓的中二气息。
禁林之中，两人的交谈继续，从最初里德尔单方面的完全坦白，到后来两人讨论如何找到黑魔标记之后隐藏着的黑魔王。
很有可能，黑魔王已经渗透到斯莱特林学院里，作为出过最多食死徒的斯莱特林，每一个人都值得怀疑，尤其是那个至今未露面的级长。
“重新介绍一下，我是西弗·伊万斯，或者叫我西弗勒斯·斯内普。”
“我是汤姆·马沃罗·里德尔，从始至终，绝不会改变。”
【“噗——”切片黑魔王怒刷存在感！说好的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呢，说好的做彼此的天使呢！嘤嘤嘤，作为最弱的反派，他好想哭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