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间,官洛洛还在睡。
可能是最近精神太紧绷了,她还是会多梦,梦里都是希希和时崇,梦着梦着就叫出声了。
时崇过去摸摸她的脸,“宝宝。”
官洛洛睁眼,眼睛还有点红,一看见时崇,难过的抱住他。
“希希呢?”
“在婴儿房。”
“嗯。”
官洛洛舒了口气,“我不舒服,想洗澡。”
时崇抱她去浴室,水里放了花香的精油,官洛洛躺在时崇怀里舒缓精神,抱着他的手看。
“时家公司怎么办?”
“不用担心。”
“担心,我怕你被警察抓走,还怕那帮高管弹劾你。”
官洛洛觉得隐患重重。
时崇摸着她湿漉漉的头发,“担心我做不成时家的总裁了?”
官洛洛摇头,在水里摸他的腰,搂着:“时家的总裁有什么稀罕的,累死个人,我巴不得你不做。”
她怀抱紧的让时崇感觉到被宠,他贴她的额头,偷偷说:“公司没事。
因为有……”后半句官洛洛听完,惊喜的眼睛睁得圆滚滚的。
“真的?”
“真的。”
“啊,太好了!”
官洛洛在时崇怀里扑腾,溅了他一脸水。
时崇笑着按住她,想听情话了,便问她:“宝宝,我厉不厉害?”
“厉害!”
官洛洛笑眯眯的吻他。
心头的大石头彻底落下了,官洛洛黏时崇黏的厉害,洗完澡,她还挂在他身上,像只耍赖的猫。
“我重不重?”
“不重。”
“你累不累?”
“不累。”
“那一直抱着我吧。”
“好。”
早上快十点了,大家陆陆续续的起,餐厅里坐满了人。
三个小宝贝儿并排着坐,坐姿同频,吃饭同频,就是吃相各不相同。
时泽希是矜贵高雅派,先吃菜,再吃肉,最后喝粥。
官锦阳是斯文养生派,先喝粥润肠胃,再菜肉一起吃。
就原铮,是调皮捣蛋派,把玩具飞机扔粥里搅,搅完捞出来举高高,大喊着:“机机!飞啊!”
叶晗一脸米粒的深吸一口气,把原铮抱去墙角。
“别吃了,在这罚站吧。”
原铮踢踏着腿,“嗯~机机,我的机机~”叶晗:“再不听话就把你机机割了去!”
原铮撅着嘴嘟囔:“麻麻是坏蛋!”
叶晗把他堵在旮旯里,言辞坚决:“糟蹋粮食就没饭吃,原铮,你今天饿肚子吧。”
原铮歪头看爸爸,原淳在打扫他弄脏的餐车,怕浪费,全倒进自己碗里。
他没饭吃惹~原铮黑漆漆的眼珠小心的看着叶晗,招招小手:“麻麻,麻麻。”
叶晗气死了,弯腰瞪着他:“干嘛?”
原铮踮脚,把她头发上的米粒拿下来塞嘴里,“铮铮错惹,铮铮饿……”叶晗:“……”他家这个,会调皮捣蛋是真的,会撒娇卖萌也是真的。
叶晗一颗老母亲的心受不大住了,抱起原铮,“最后一次,再犯打你屁屁。”
“嗯。”
原铮舔着手指头,摇头:“屁屁不能打,疼。”
叶晗哭笑不得。
“师兄,你还跟时总怄气呢?”
原逸悄悄问原淳。
“我没有。”
哪儿没有,分明一脸委屈。
原逸舔舔唇,拿了个包子塞嘴里。
正吃着饭,时崇突然抬头看外面,红尾鵟落在院子里,扑腾了两下,声音随即窜出来。
“ace!你在家吗?”
是海姆。
官洛洛急忙起身去迎,不止他,还有三个不同的人种,是船上来帮忙的那几位。
“你们来了!”
海姆兴冲冲的行东非的礼仪:“太太,打扰了,我们来看看ace。”
官洛洛做了个请的手势:“欢迎,快进来吧!”
云想嘴里那口包子是咽不下去,他站起来,拧了下手腕子:“这饭是没法吃了。”
原淳也直接放下筷子,起身去院子里,他要看看这都是哪儿的妖魔鬼怪。
时崇走去官洛洛身边,“洛洛,我来给你介绍。”
东非籍海姆·吉赛,葡梵岛三十六名。
美籍杰米·穆赫兰,葡梵岛二十一名。
法籍威尔·达丁斯,葡梵岛十四名。
日籍井泽一郎,葡梵岛十二名。
他们是暂时在中国办事,所以才想着来看看时崇。
官洛洛微笑着点头:“谢谢你们救了我的儿子,我是官洛洛,时崇……ace的妻子。”
大家纷纷行礼,井泽一郎歪头看见云想,他三十六岁了,生一双细长的丹凤眼,扎着马尾,穿着考究的白色和服。
“ace,这位眼神不善的是?”
他会中文,而且说的很好。
云想挑眉,跟时崇并肩站在一起,抬眸挑衅:“不错嘛,能看出我眼神不善。”
井泽一郎眯了眯眼:“你不是正经人,ace怎么会认识你?”
云想哼一声:“我跟你们ace情投意合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种地呢。”
井泽一郎皱眉,“我家不种地。”
云想撸袖子:“擦,你个二百五!”
他直接开打,井泽一郎躲,还补充:“我家是武士出身。”
两人在那边打,这边原淳冷眼看着快四十岁的威尔,用流利的法语问他:“打一架,赢了时总就是你的。”
威尔耸耸肩,比了个ok的手势,正要开打,原淳把原逸喊过来。
“我可没说一对一。”
“……”玩赖啊。
又打一波,只剩下官寒,杰米生的金发碧眼,脱了外套跃跃欲试:“要打吗?”
官寒:“进来喝茶吗?
大红袍、碧螺春、铁观音、毛峰,自己选。”
听不懂中文的杰米:“什么炮?
什么春?
毛什么?”
官寒:“eonin。”
杰米:“ok!”
时浅和唐恋此时在斗红尾鵟,时浅问海姆:“它吃什么?”
海姆说它刚吃饱,掏出块红布,让时浅放在肩上。
时浅照做,红尾鵟吧唧吧唧嘴,一下飞到她肩上。
“啊啊啊!”
时浅吓得来回跑。
唐恋在后面追:“哎呀,下、下下来,快下来!”
她正巧穿着红裙子,红尾鵟回头看看,扑腾扑腾翅膀又飞到她肩上。
于是唐恋“啊啊啊”的跑,时浅“啊啊啊”的追。
半个小时后,院子里坐了一圈人,打的鼻青脸肿的各位围在一起,讨论十五岁的时崇和十九岁的ace。
所以,男人的世界,没有打一场架解决不了的事,如果有的话,就再打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