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荷匆匆领着人进西宁大营回报,待守营副将分派完一应事宜后,才奉命回窦营,一回到窦营,她先去见了窦将军,然后才直奔慕越那儿去。【\/本\/文\/来\/自\/八\/戒\/中\/文\/网\/】
看着她旋风般的卷了出去,窦将军不免兴叹,“也不知要何时才能真的平静下来。”
佟军师在侧,若有所思的看地形图。
关荷冲进慕越的帐里,没有看到慕越,却见到阿留,不免诧异的问:“怎么是你在这儿?七姑娘呢?”
“她们在校场上操练呢!有好消息吗?”
“没。”关荷颓丧的垂下脑袋,“蓝将军和我大哥都没见人影,也不知他们到底怎么了?”
阿留没有多问,倒了杯茶给她喝,知她是奉命回营,不用赶着回西宁大营去,也不用再去与蓝六爷他们会合,就让她在慕越帐里歇下,关荷却摇了摇头。“窦将军让我回家休息三天再回营,我还是现在回家了,再晚些就天就黑了。”
阿留听她这么说,就不再留她,只请她顺道去蓝府跟府里说一声。
关荷点点头就走了。
慕越筋疲力尽的拖着脚步回帐,听阿留说关荷回来,不禁两眼大放精光,阿留看她那个样子,心里头有些不安,待知晓关荷已经返家,还要歇三日,她就蔫了。
窦将军没料错,她心里确实在盘算着,有机会就自己溜去父兄失踪之地,多一个人去找就多份希望,窦将军却不希望她擅自行动,她知道军中有军中的纪律,她既在军中就得守纪。但是她休沐不在营中的话……
关荷甫从那里回来,若是她带路的话……
“蓝什长,窦将军请您过去。”门外亲卫喊着,慕越只得过去。
来到窦将军营账,窦将军正面色凝重的与丈夫站在地形图前,佟军师低声说着话,见到她进来,窦将军招手让她过来。
“你爹他们就在这附近消失的。”
“这里?”慕越看着窦将军手指之处,不解的问。“这里一片平坦,根本没法子藏人吧?”
佟军师点头。“关荷方才回来。说了那日的情况,我想,你爹是故意隐瞒行踪,只是他们打算做什么?”佟军师转头看着慕越。“最近可曾听你爹说过什么奇怪的话?”
慕越皱着眉头努力回想,思忖良久,她为难的摇摇头。【\/本\/文\/来\/自\/八\/戒\/中\/文\/网\/】“没有。”
“或是有什么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事情?”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那个一直送信到府里,要见大哥的那个女子了。慕越将这事说了,佟军师和窦将军两互相交换了一眼。
窦将军道:“你晚些出营去问问蓝府的大总管。”佟军师点头。
“丫头,不管你在想什么,都得给我稳住,千万不要轻举妄动。”窦将军对慕越叮嘱着。
慕越张嘴欲反驳,却被窦将军那双明亮的眼紧紧的盯着。她只得咬着唇强忍下反驳的话,窦将军微叹口气,伸手在她肩上轻拍。“我明白你想要去找你爹,可你静下心来想想。你爹是身经百战的将军,他真可能看到几个疑似北胡的探子。就贸然追上去吗?”窦将军其实比较想说那只老狐狸,怎么可能被人轻易的骗了。
说不得。他是得了什么谍报,使了这一手,将所有人都蒙在鼓里,他却脱身带着那一众军士去做什么事了。
佟军师似想到什么,连忙起身走到窦将军的大案前,翻找着之前放在其上的文书。
“找什么?”窦将军见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急问。
“最近的谍报,关于黎氏、焰族的。”佟军师心不在焉的回答妻子,窦将军看了慕越一眼,携她走到案前,让她站在一旁,自己上前与丈夫一同寻找,她将黎氏、焰族、北胡等地的谍报挑出来,佟军师则拿起来一份份细看,饶是他一目十行,仍是看了好半晌,才全部看完。
他坐到大案旁的交椅上,沉思良久才道:“你暂且不用担心。你爹大概带着你大哥去做什么事了。”
慕越看看窦将军,窦将军眉头深锁看着丈夫,佟军师嘴角轻扬。“我想,西宁大营里头,有人在谋算些什么吧!”佟军师想到方才看的谍报内容,心里暗恼,可还是得压下脾气,安抚眼前这一大一小两个女人。
回头定要狠狠的跟蓝守海算账才成。
他使出浑身解数安抚了慕越,将她哄回去,转身面对妻子。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看出什么名堂来了?”窦将军看着散了满桌的谍报问。
佟军师将妻子拉到身前,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窦将军大惊。“怎么可能……”佟军师嘘了她一声,又继续把话说完,窦将军皱着眉头问:“那他还放心交给他们?”
佟军师却笑道:“朝中争储越来越激烈,站对边,一旦事成那就是从龙之功,西宁大营一直都是蓝将军坐镇,他们想要出头,谈何容易?”
窦将军想了想神色微变,“你说的没错,再加上蓝家的孩子一个个长大了,原本只有老大和老二在营里当差,现在老六和慕越都进营来,还有个身份特殊的阿朔,莫怪那些人会轻易动心。”
佟军师摇头道:“任唯这家伙果真厉害。”
窦将军却说:“那也得蓝将军肯听他的,否则他就算看得再清楚,也没有用。”佟军师含笑点头。
“慕越那丫头你打算怎么办?”窦将军丢了个新问题给丈夫。“别说是她,要换做是我,叫我枯等什么都不许做,我也受不了,我可不想看她违法乱纪。”
“压一压,然后就派她押粮草过去支持她六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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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装素裹的帝都,天还未亮,上朝的官员们面色沉郁的出门,近来皇帝的性子反复不定。众朝臣皆忐忑不安竞竞业业,大家都想不透,皇帝最近是怎么了?
二皇子的幕僚齐聚一堂议论纷纷,二皇子的亲信朝臣们被换坑换得他元气大伤,向来油水最多,上供最丰的户部侍郎、工部侍郎及吏部尚书都被换了,安插上来若是油盐不进的家伙,也就算了,换上来的偏是挺老三的,气得二皇子几要吐血三升。
“二殿下。您这几日面圣,皇上的气色如何?”二皇子的一个幕僚不同与其他人,只揪着皇帝的脾气多变讨论,反而提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二皇子反应却很快,“气色?说起来,自入冬后,父皇的气色便有些不对劲,太过红润了。”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就此讨论起来,二皇子心头却一悚,他想到了如妃,想到了皇后,想到了母妃。
不会吧?父皇身边戒备森严,母妃虽与皇贵妃在宫里经营多年。却也未必有能耐将手伸到父皇身边去吧?他如此这般自我安慰着,可是心里却隐约有个不安的想法,因这个想法,让他坐立难安。草草打发走众幕僚,他命人为他更衣。他要进宫求见淑妃。
御书房里,八皇子恭敬的随内侍入内。他走到书案前,微抬眼看坐在书案后的皇帝后,便跪下请安,皇帝久久没有任何回应,正当他想张口说话时,忽地一方白玉砚台朝他的额头飞来。澎地一声,砚台砸中他的额,立时头破血流,浓稠的墨汁混杂着赤红的血流了他满脸。
皇帝的火气却未消,冷冽的咬牙切齿念了一串近二十几个人名,跪在地上的八皇子手脚不住微颤。“你跟我说说,你勾结这几个家伙,究竟是想图谋什么?”
八皇子口中频呼冤枉,浑身抖若筛糠,心头更是震惊恐惧,他与这些人的往来都甚为隐密,因为他们有些是三皇兄的人,可让他派人使出浑身解数才把人收服过来,得到他们应允支持,不过才十余天的事,三皇兄自己兴许都还不知情,怎么父皇就已经知道了?
“哼!你们都以为朕老了,在朕面前耍弄心机?”
八皇子向来得宠,从未被皇帝这般厉斥过,恐惧害怕得紧,皇帝又厉声斥责了他近半个时辰,才让他滚出去。
腿软的他,被内侍搀扶出御书房,头晕眼花的他直奔皇贵妃那儿去,皇贵妃看到宝贝小儿子一身狼狈,心疼的喊着让人请御医来,一通忙乱后,皇贵妃追问儿子是谁干的,嗫呶半晌后,八皇子才道:“是父皇砸的。”
皇贵妃掩面轻泣,既哭当老子的狠心,也哭儿子的不省心,宫里侍候的宫女、女官纷纷开解劝慰,内侍将药煎好端进来,侍候八皇子服药后,皇贵妃才渐渐停歇,她疲惫的遣退众人,道要与儿子独处。
皇贵妃身边亲信嬷嬷,前前后后看了个遍后,才对主子点点头,退去守在外头。
“你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撬起你三哥的墙角来?”
八皇子原是倔强的抿着唇不回答,被逼急了,才嚷着:“母妃,我不服,我就是不服,我也是父皇和你的儿子,为什么就只看重他,论能力,我未必比他差!”
“你!”皇贵妃气极指着小儿子的额道:“你但凡有他一半省心,母妃如何会不支持你?可你瞧瞧你做的事!皇上自皇后去后,便将十二带在身边,你也眼红,眼红啥?十二原本养在皇后跟前,皇后直到去了都没把他认到名下,你还看不出来吗?”
“那老妖婆根本就没把他当儿子吧!那个当娘的会让儿子丢那么大的脸?”八皇子忍着痛道。
“就是啦!你都知道的了,还派人去杀他做啥?”
八皇子没回答,他就是眼红。“算了,做都做了,也没什么好说的,你若真想与你三哥拚个高下,该做的,不是去拉拢原就挺你三哥的人,而是该去挖老四和老二的人才对。”
八皇子冷哼。“您又怎知,我没做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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