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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冰的手机里面也同样安装有华夏魂的追踪器,现在4。7寸大小的屏幕上面,代表华夏魂的绿色光点,正以慢到连肉眼都难以察觉的速度缓慢地向前移动。
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后,薄冰忍不住道:“古怪,从经纬度,你能推测到华夏魂大概位置吗?”
“姐,咱们华夏国,可是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地大物博,山脉纵横,丛林密布。”古怪马上叫道。
“明白,你的意思就是不能,直说不就行了,废话那么干嘛。”薄冰呛了古怪一句,紧紧盯着屏幕道:“以这速度,他们难道是人力搬运华夏魂,这得搬到什么时候啊。”
“完了,完了,完了。”她的声音刚落,白翊就大叫三声,两手托着腮,把一脸惊悚地看着薄冰。
“俗话说从不欺骗我们,真的是一孕傻在三年啊。”古怪马上补充一句。
薄冰马上鼻子里嗯一声,古怪的小心脏颤了一下,连忙解释:“姐,你手机上面的地图是根据比例,不知道多少个N倍缩小后的结果,看起来自然是觉得速度很慢,其实他们现在是以平均每小时80公里的时速在移动。”
呃!薄冰怔一下,一拍自己的额头:“果然是一孕傻三年,对了,我们的追踪器监视追踪范围,是不是只能在国内,出了国界线就看不到。”
“是。”
古怪马上给她十分肯定回复。
薄冰微微沉思一下:“你确定位置以后,告诉我一声,我会派人在暗中盯稍。”
“姐,我们不是不管吗?”古怪不解地问。
“我只是想知道对方的动机。”薄冰淡淡地回一句。
其实就是想弄清楚,对方的动机是为了得到华夏魂,还是利用华夏魂达到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镇国石,这东西只体积大,分量还不轻,把这东西偷运走可是个大工程,没有一定实力的个人或组织,是不会轻易打这玩儿的主意,而且有权利知道放置华夏魂地点的人,应该都在海里面,是不是还有王家的余党没有清除。
薄冰在心里打上一个问号。
“姐,还有别的吩咐吗?”古怪小心翼翼问。
“没有,你们闪吧。”薄冰漫不经心挥挥手,示意他们可以滚走,古怪赶紧闪。
白翊看着古怪离开后,贴在她耳边,压低声道:“Ice,为了以后身体健康,你就再忍一忍,三十多天而已。”
薄冰面上一红,白他一眼:“胡说什么,你看我像是要发情的样子吗?”发情的是墨隽好不好,跟她说能有什么用。
“提醒而已,我也去上班。”白翊拍拍屁股,赶紧溜走。
送走两人后,薄冰走到床前,两个小家伙已经抱在一起睡着,仿佛还是在她子宫里的模样。
回到落地窗前,继续没有完成的修身瑜珈,墨隽从外面推开门,先是看一眼孩子们后,坐到她身边道:“我出去,估计要明天才能回来,有什么事情马上打电话给你,记得跟小明说一声,免得又吐槽我开外挂。”
“嗯,我知道了。”
薄冰轻轻应了一声,面上虽然淡消炎的,心里其实舍不得,却也知道不能拦着他。
墨隽换上绿色的军装,薄冰过来帮他把扣子扣上,两人忍不住相拥在一起深吻,谁也舍不得先停止。
停止,即分离。
他们都不愿意分离。
最后还是墨隽无奈地推开薄冰,亲亲两个孩子后,戴上军帽、带上保温杯走出房间。
他只要记得,无论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他们都会一直在这里等着他,他就一定会记得回家的路。
薄冰走到阳台外面,看着大华打开车门,看着墨隽上车后,看着车子发动,依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每次分离都有一种可能不会再见面的伤感。
大同像是知道他们二人的心事,车子开得特别慢。
从房间子前面,走到别墅大门,不过是一分钟的距离,他硬是开三四分钟后还没有离开薄冰视线。
墨隽沉声道:“大同,你在干什么?”难道不知道,他随时会改变主意,跳下车重新回到她身边吗?
大同一阵吱吱唔唔后,脚下一踩油门,车子眨眼出了别墅,消失在薄冰的视线中,
薄冰面上一片怅然,心里空了一大块。
走回到大床前面,静靓地看着两个小家伙,自言自语道:“宝宝、贝贝,爸爸又离开我们,妈咪好担心他。”
担心又会突然失去他的消息,就像上次那样差点永远失去他。
同样的事情她允许再发第二次,所以她一定要尽快解决尼莫和银狐的事情。
只有尼莫和银狐彻底消失,她才会感到安心,而那些往日情谊,不过是因为当时他们之间不存在什么利益冲突。
现在已经不一样,他们已碰了她的底线。
墨隽是她的人,谁敢他就是跟Iced-rose作对,默默地拔通天风号码。
——※※※——
骑士五十世停在一幢两层高的,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的花园洋房前面。
墨隽下车后走大门前,轻轻一按一下门铃。
出来开门的是一位手上挂着佛珠,眉目慈祥的老太太,老太太是周平泽的爱人,大家都唤她周妈妈。
墨隽露出只有在家人面前才有的温和道:“周妈妈好!我是墨
:“周妈妈好!我是墨隽,是总理让我到这里找他,他在家吗?”
“他在书房,你进来吧。”周妈妈的态度并不热络,甚至是还有一些冷淡,只是很客套地让墨隽进门。
“谢谢您,周妈妈!”
墨隽丝毫不介意她的冷淡。
进门后就闻到淡淡的檀香味,朝周妈妈颌首后,径直走向二楼上面的书房。
楼梯是旧式的木楼梯,踩上去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墨隽尽量放轻脚步以免发出声音,惊扰到从早到晚都在颂经礼佛的周妈妈念经。
笃——笃—笃
门虚掩着,墨隽敲了三下门,一长两短的节奏,就静静站在外面。
过了好一会儿后,从里传来周平泽的声音:“进来吧。”声音里面有些疲惫,像是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
墨隽轻轻推门时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很大的书架,上面摆爱满各种书籍。
古今中外、古言白话无一不涉及,书架后面才是周平泽休息、学习兼思考的书房,墙上挂满各种各样的书法字画。
墨隽进来后,习惯地扫一圈上面的字画,这些字画都是出自周平泽的手笔,也是他老人家唯一的爱好。
每当有新的,满意的作品时,老人家就会自己是装裱好,再挂到墙上,闲暇时会自己一个人慢慢欣赏。
他进来时,周平泽坐在老式书桌后面,手上拿着他传真过来的,王熵的画像,仔仔细细地端详、研究。
听到脚步声后,微微抬起头,从老花镜后面看着一眼墨隽:“来了,自己倒杯水,过来坐吧。”用手指指书桌前面的坐椅,又重新低头看画像。
墨隽常来也知道规矩,走到旁边拿起热水瓶,往自己的保温杯里注满水,面无表情地坐到椅子上,并不急着出声追问结果,只是默默地看着保温杯杯口上方,袅袅升起的热气,闻着着淡淡的茶香,整个人都是清醒的。
“正山小种茶,闻着味还不错。”周平泽头也不抬道。
“我不懂茶,不是白开水就行。”墨隽淡淡解释一番道。
其实是什么茶都不重要,只要不是什么味道都没有的白开水就行。
周平泽听到抬起头,摘下老花镜,惊讶地看着墨隽:“意思是,无论是喝大红袍,还是喝正山小种,其实在你嘴巴里都是一个味儿。”
“是吧。”墨隽淡淡应一句。
“见过一次的人,就画得如此形象,不错。”周平泽这是话里有话。
“其实是见过三次,第一次是Ice出事那天,我到XXXX医院拿血包回来的路上,他在离X医院不远地地方拦截,当是他没有报上姓名,我也没太在意这个男人;第二次是在王家别庄,也是那个时候我才知道他叫王熵,他的地位似乎比老王太爷还高。”
周平泽听后,抿了口茶水,盯着墨隽的眼睛道:“那为什么当时没有提起,直到现在才提起。”
墨隽坦然接受对方的审视,淡淡道:“我以为他已经死在爆炸中,可是宝宝贝贝满月那天,我在派对又看到他,虽然只是一眼,而且他快就消失,但是我可以肯定,看到的人一定是他。”
语气有些激动却十分肯定,墨隽继续道:“本来还想调查清楚后再向您汇报,可是我调查最近三十年时间内,关于这个王熵的相关资料,结果是——根本就没有这个人的任何这个纪录。”
“他难道黑户?”墨隽把最后一个问题抛给周平泽。
周平泽揉了揉眉心,无奈又凝重道:“他不是黑户,而是一个死人,一个我们都以为死了三十多年人,想不到,想不到呀!”后面两句话,语气是一句比一比句更沉重有力。
“这个王熵……他到底是什么人?”墨隽假装不知道问,他今天的话有真有假,就看当事人怎么分析。
暗暗打量一眼墨隽,老人家回想一番道:“他是王老太爷的小儿子,从小就很聪明,可惜他的聪明没有用在正道上。”
“王老太爷夫妻的过度宠溺,把他养成为首都有名的恶霸,当年很多同龄人见到他就像见到瘟疫,唯恐避之不及,只是三十多年前一场车祸,夺去他的一双脚,从此就渐渐淡出众人的视野。”
周平泽换一口气,淡淡道:“以后三十多近四十年时间,再也没有听到关于他的消息,王家对此事也是闭口不提,也没追究肇事者的责任,现在想想觉得当年自己还是太年轻、太天真,以王老太爷爱子如命性格,怎么可能会不为儿子报仇。”
墨隽微微沉吟,犹豫一下道:“总理,当年的肇事者,是不是古家的人?”
首都这些一流大家族中,或多或少都经历过不少生死存亡的灾难,而古家却是下场最惨的家族。
当年一场浩劫突然降临,整个家族竟没有一人能幸存,古家的劫难一直是舅舅不愿提起的事情。
“其实是古风和您舅舅一起。”
周平泽给出一个意外不到的答,墨隽整个人一僵,就听到周平泽继续道:“王熵曾经数次想对你母亲,以及古风的妹妹意图不轨。古墨两家本来就交好,古小姐跟舅舅还有婚约,两人约好路上堵住王熵,狠狠地教训他一顿,没想到会发生车祸,王熵的车自己冲出马路。”
说到这里时,周平泽看一眼墨隽,继续道:“车祸发生后,古风心疼妹妹,就把当时同在
把当时同在车上的青云推走,自己承担下所有责任,而王家当时也没追究,毕竟王熵的口碑极差,他出事后魔神的鞭炮声响了好几天,只是没想到啊!”
老人家激动握紧双手,悲愤地道:“几年后,一场浩劫横扫华夏大地,无数冤假错案就在那场浩劫中产生。”
“其中最典型的就古家,关于古家的各种罪名,几乎是在一夜之间传遍大街小巷,当时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围在古家大门前,大喊着打倒古家。”说到这里时,老人家悲愤由心生,恨意满腔,整个人都在颤僳。
墨隽赶紧端起茶杯,送到他嘴边,直到喝下两三口茶水后,周平泽的情绪才渐渐平复,眼眸内的悲色依旧不退。
周平泽自己拿过茶杯,长长叹息一声道:“古家出事的前几天,你舅舅就有所察觉,只是他当时职位不高,很多事情都是有心无力,只好找到我,说这些都是王家的报复行为,还说出当年车祸的真相,求我无论如何要保住古家,不管是什么办法都行。”
“只是事情发展得太快,还没等我们所以行动,古家的罪证就突然间暴光,我们根本来不及救人啊!。”
老人家冲着墨隽一阵苦笑:“你相信一个家族里,上至年迈的老人家,下至还在念小学的几岁大娃娃,都犯下各种各样人神共愤的罪名。”
“不信,最少在当时,他不会相信。”墨隽淡淡回答,现在就很难说。
“他信了,最高领导人他相信了,都没有派人深入调查,就直接下命令处决古家,从上到下几十口人一个不留。”老人家用力拍打着桌面,饱经风霜的脸上全是悲愤,阅尽千帆的眼眸痛心疾首
“古家事情暴发时,古小姐因为外出执行任务不在家,侥幸地躲过一劫,你舅舅为了保住她的性命,迫不得已娶了当时名声很不好听的,他的表妹韩家小姐韩志瑛,也就是你后来的舅妈。”
老人家说到这里时,再次深深地叹息,面上充满遗憾,淡淡道:“即便这样,古小姐还是在韩小姐手上吃尽苦头,当时我再晚到一步,估计就保不住她的小命。古小姐为了有朝一日能为家族报仇,自此只改名换姓,只生活在黑暗的世界里面。”
周平泽看着墨隽,语重心长道:“墨隽,若是古家幸存者有什么事犯在你和薄丫头手上,千万别赶尽杀绝,就念在你舅舅还欠古家一份情的份上,留她一条活路。”
“唉,一个苦命的女人而已。”周平泽长长叹息一声。
墨隽听完他的一席话后,已经隐约猜到古小姐是谁,只是没有当面点破。
现在老人家把话摆到明面,再假装不明白就要挨骂,淡淡道:“是,我明白,我还会告诉Ice,不伤她的性命。”
“你母亲跟她的关系,本来好得跟一个人似的,当年因为你的事情,你母亲跟她闹得很僵,现在还把她当仇人,你暗中给他们调解调解,有生之年能看到这对姐妹花再度合体,我就死而无憾。”老人家的目光中充满期许。
墨隽淡淡地点点头:“是,我知道怎么安排。”
这种事情不适合他,不过老人家却故意跟他说,分明就是要他把事情交给薄冰处理,女人事情还是女人来解决最合适。
周平泽眼眸微微下垂,挥挥手道:“关于王熵的事情我派人会调查,待到核实以后,我自有安排,你要是没什么事情,就回去继续训练新队员,尽快把队伍组建起来,适当于利用一下身边的资源嘛。”
墨隽本想干脆地敬礼应一声是,只是听到最后一句话时,眼皮子不由猛地跳动几下,被坑的情绪顿时涌上心头。
大约停滞一两秒钟后,把笔直的身体站得再挺拔三分,抬起手规规矩矩地向周平泽行军礼,离开时心里面怪怪的,不是回过头看看渐行渐远的小洋楼,心里很不舒服。
周妈妈推开书房的门,走到老伴面前,淡淡道:“怎么样?”
周平泽拿起茶杯,猛地灌了几口茶水,不以为然道:“跟我斗,他还嫩着,不会有问题,以后我到了下面,见到老熟人时也不用躲。”
周妈妈点点头:“前尘往事,会随着我们消逝,烟消云散,当年你已经尽力了,他们不会怪你的,阿弥陀佛!”眼眸里面,闪过过一丝湿意,十年浩劫他们都有太多的遗憾,现在终于能看到圆满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