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头,你别跑!”还没爬到楼上,我就看到袁天罡在开溜,老头子脚底下不大利索,我追了上去,一脚把他踹在了地上,“老头,你明知道玄奘那秃驴不会来是不?”
“是!不是不是!”
两脚踩了上去,“到底是还是不是啊?“
“大仙饶命,小老儿也是身不由己啊!剧情称谓就是这么安排的!”
袁天罡身上跳了下来,“其实我也没想着要揍你,你跑什么啊?”
袁天罡爬了起来,“你够意思,我也仗义,不外乎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
“仗义你大爷啊?还不也是剧情需要,说吧!”
“白骨仙,你听说过没?”
“白骨精倒是听说过!”
“不是那个,是白骨仙!一万三千年前,方寸山菩提老祖收了两个徒弟,一个是孙悟空,另一个就是白骨仙!”
“师兄弟啊?”
“不是,是师兄妹!”
“师兄妹一般都会有一腿的!”
“是啊!一男一女,朝夕相处,很难不产生感情的,所以,这俩人就堕入了爱河!可惜的是,孙悟空是天生的仙格,而白骨仙是天生的妖格,两人的感情是被天地所不容的!”
“纯属放屁,人鬼还能情未了呢,仙和妖又怎么了?水稻还能杂交呢,何况人乎?”
“上仙说得极是,可是菩提老祖是个死脑筋啊,就是不允许,于是孙悟空和白骨仙就背叛师门私奔了!”
“这样的师父,不要也罢!”
“本来嘛!故事到这里也可以结束了,不过就在这时候小三出现了!”
“谁啊?”
“紫霞仙子嘛!她用一滴眼泪骗取了孙悟空的感情!”
“哇!猴哥这么单纯啊?”
“猴子嘛!一般都头脑比较简单,这下子白骨仙心理上受刺激了!”
“当然了,被甩了的滋味很痛苦滴,尤其是女人!”
“是啊!于是她性情大变,丧失了原有的人性,彻底变成了妖魔,这就是传说中的纯阴女妖,而且还修炼成了纯阴妖气!”
“这么吊啊?那去把紫霞干掉,把孙悟空抢回来不就完了吗?”
“白骨仙可不是这么想的,她认为是天庭拆散了她和孙悟空,于是,她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了天庭头上!”
“哇塞!我现在开始崇拜白骨仙了!”
“然后,在天庭爆发了一场惨烈的战斗,史称‘屠神之宴’!”
“神仙怎么弄死啊?”
“她是纯阴女妖嘛!阳在阴不息,阴在阳不离;孤阴不生,独阳不长;无阳则阴无以生,无阴则阳无以化,故天地配之以阴阳,所以说阴阳互根,只有阴阳调和方能万物而生。所谓阴极则阳生,阳极则阴生,此乃天地自然之理也!……”
“你老木啊!能不能说得通俗一点儿?”
“噢!简单点儿来说,就是她吸光神仙阳气致死!那一日,阴气大涨,天庭所有的阴性女子都在吸收阳气,无一例外地都挺起了大肚子!”
“何解啊?”
“阴阳调和,万物而生嘛!波及范围相当地广,据说普陀山潮音洞也受到了影响!”
“观音姐姐?”
“是啊!听说那一天有人在丽人医院看到过观音菩萨挂号!”
“哇!那白骨仙不是无人能敌了吗?”
“万幸的是,天庭还有一只童子鸡!”
“什么童子鸡?”
“如来佛祖嘛!”
“不会又来一个五指山吧?”
“这倒没有!所谓童子鸡,纯阳嘛!一纯阴一纯阳,昏天暗地,翻云覆雨,俩人大战了三天三夜,如来佛祖终于把她降伏了!”
“你看着了?”
“没有!天庭禁播了!当时就太上老君在旁边掠阵,后来我曾经去老君丹房买药丸,聊到这场战斗的时候,太上老君失口说什么要不是他的药丸天庭就完蛋了,我也没听懂啥意思,再问下去太上老君就啥也不说了,所以这场战斗也就成一个谜了!”
“后来呢?”
“后来,天庭决定,把白骨仙的肉身收押在了凤巢,而她的灵魂却被关押在地狱的牢狱里面忍受着永远的煎熬!”
“这么残忍啊?”
“是啊!烹煮、棍刑、插针、断椎、灌铅、刷洗、弹琵琶、骑木驴,等等,真是太多了!”
“那你告诉我这些,不会是让我去参观参观吧?”
“非也,孙悟空得到了这个消息,正在赶往地狱企图营救白骨仙!”
“你的意思是让我帮猴哥一把?”
“当然不是,是要去阻止他!”
“哇!和猴哥单挑,你实在是太抬举我了!”
“现在,阎罗王已经在牢狱之外布下了一个结界,准备困住孙悟空,你只要过去帮帮忙就行了!”
“不过,我很崇拜猴哥的啊!”
“这个时候,个人情感应该放在一边,你要记住,你是在维护三界和平!”
“靠!我看上去有那么伟大吗?”
“相当地!”袁天罡注视着我,语气停顿了一下,吐出来俩字:“猥琐!”
地府。阎罗殿。
地上几个大字:“乾、兑、巽、震、坎、离、坤、艮”,一个字上面站了一个王爷,什么转轮王、平等王、泰山王、宋帝王等等,阎王爷站在中间位置,“稍息、立正,向前看齐!”井井有条地布置着结界。
秦广王在一个角落里翻箱倒柜地找着什么东西,我走了上去,“需要帮忙吗?”
“阎王爷布置的结界需要般若多罗秘心经的加持才能生效,可是经书找不着了啊!”
“不急不急,慢慢找,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嘛!”
“还不急呢?孙猴子马上就要来了!”
“那你继续翻翻呗!”
“都翻三遍了,还是没有!”
看着桌子上的一大堆书,什么《唐僧大战女儿国》,什么《至尊红颜洞房记》,什么《叔贱恩仇录》,什么《‘射’雕英雄传》,这个“射”字怎么加了一个引号呢?真是令人费解,丫,老陈的书也有,《冠希那话儿》?“啧啧啧,秦广王真是博闻啊!”
“就这么一点儿小小的雅趣,让你看笑话了!”
“男人嘛!可以理解!经书找着了没?”
“还是没有!”
“会不会让别人拿走了?”
秦广王一拍后脑勺,“哎呀!对了,我想起来了!有一次我去江洲出差,业余偷着欣赏小说的时候,遇到了一个金山寺的和尚!”
“王爷真是勤奋啊!”
“业精于勤而荒于嬉嘛!这个和尚磨叽着非得要和我讲什么‘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结果呢?”
“我和他理论了半天,他被我感化了,和我一块看起小说来了!”
“哇塞!秃子也疯狂啊!”
“比我还疯呢,看了大半天,拽着不让我走,我就把那本小说给他了,后来他经常来地府找我借书,可能哪一天我没注意把经书给他了!”
“那个和尚法号?”
“晦明禅师!”
“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