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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十带着云舒和春秀一起去了西区酒坊,这酒坊云舒走时还在改建,今天她确实是第一次前来。这原本是座破烂的两层楼建筑,如今从外面看似乎与之前区别不大,只是翻新整修了而已,不过内部却完全不一样。
原本的二楼基本被拆除殆尽,整座木楼内部就像个大工厂一般,里面按顺序成列各种酿酒工具。因为现在停工,为防灰尘,所有器具全用厚麻布遮掩起来,只能勉强看到其大概形状。
杜十把云舒二人带上二楼靠墙保留的回廊,走上一座平台,从这里可以俯瞰整个酒坊内部,然后他对内部结构一一介绍。云舒兴致满满的听着,春秀似乎也很感兴趣,偶尔还会问些引人发笑的问题。
气氛似乎很轻松,杜十介绍完毕后道:“小姐,要不要去看看储酒室?”
云舒环顾四周,这里除了正门,其他侧门全部封闭,除三人外并无他人,是个谈话的好地方。
“杜叔,不急,有件事情想跟你说说!”
杜十立刻严肃恭敬起来:“小姐有何吩咐?”
“不是吩咐,杜叔,此事……算公事,也算私事,涉及杜康大哥,但跟婚事没有关系,哦,也不能这么说!呵呵,你看我,都有些混『乱』了!”
杜十一头雾水:“小姐。康儿……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云舒与春秀对望一眼,有些犹豫。春秀柔柔道:“云舒,不如让我来说吧!”
春秀上前一步,对杜十行个礼道:“杜叔。咱们已经见过几次。却没来得及给您正式见礼,是春秀失礼了!”
杜十赶紧还礼:“不敢不敢,春秀小姐客气了!”
春秀笑笑:“听云舒说,这些年杜叔为咱们家的产业忙前忙后殚精竭虑,咱们家饭馆能有如此规模、如此势头。全是杜叔的功劳。春秀在此谢过杜叔了!”
春秀又是一礼,杜十赶紧还礼。二人好一番客套,春秀道:“杜叔,我后面要说的话可能有些冒犯您。不过事关重大,弄不好咱们饭馆开不下去,酒坊要关,可能连果园窑厂都要改名换姓了!
所以。杜叔,请您务必要听完我的话,且保证听完后绝不将此事泄『露』给外。另外,还希望杜叔保持克制,不要离开此处,可好?”
杜十见春秀虽面带微笑只是柔柔的商量语气,语调却比平时严厉。他一脸严肃的挺直身子,举手发誓:“我杜十在此起誓,绝不将今日所听所闻告诉外人,否则……”
“呵呵,杜叔不必如此,我们若是信不过你,就不会跟你提及此事!”春秀踱着步子,柔柔的将杜康与张紫儿、美味斋和张家之事缓缓道来。
不得不说,春秀说话非常有技巧,她面带微笑、语调轻柔,看似云淡风轻的说着话,其内容全然不含任何一句推测,也不提及他人,但她的一个停顿一个眼神就让听者不得不往某些方面遐想怀疑。
杜十定定的望着春秀的一举一动,脸『色』一阵发白,全身僵硬,手握成拳,上面青筋直冒!云舒真担心他一时气恼,立马冲出去找杜康算账。
春秀脚下一停,轻笑道:“杜叔,其实...我们也无真凭实据,只是觉得事关重大,应该多加重视,防患于未然而已,并非真的怀疑令公子!此事只有几个人知道,还请杜叔帮忙保守秘密,暗中查访,千万不可打草惊蛇!”
杜十呆立良久,深吸几个气后放开拳头,对云舒抱拳行礼道:“小姐,多谢您如此信任在下,在下还有个不情之请,望小姐能答应!”
云舒点头:“杜叔不必多礼,有事但说无妨!”
杜十沉默片刻:“小姐对我们杜家恩重如山,康儿却做出背信弃义之事,是我这个当爹的没教好!为让康儿回头,也算为我自己赎罪,还请小姐把此事全权交给在下处理!”
云舒顿了一下,心下叹息,早知道他会有此要求!云舒看春秀一眼,春秀道:“杜叔,此事暂时无凭无据,您不用太过自责!如果……由你来查,你打算如何下手了?”
“云舒小姐、春秀小姐,你们放心,此事未查明之前,在下保证绝不跟家人透『露』半句。一旦找到证据,在下绝不袒护,立刻把涉事之人全部绑送给小姐处置!”
云舒沉『吟』片刻,轻叹一声:“那好吧,杜叔,我相信你!”
杜十退后一步,掀起袍角跪下叩头:“多谢小姐,杜十先回饭馆了!”
然后他起身,大步流星的出了酒坊。云舒怔愣良久,春秀过来拍拍她道:“放心吧,你说的没错,杜叔是个刚直之人,此事很快就能水落石出了!”
“唉,春秀姐,我倒不是担心杜叔,杜叔和杜婶就杜康一个儿子……”
“你说…杜婶会偏袒?”
“唉,即便她们不偏袒,此事过后,不管结果如何,他们一家与我们家定有隔阂,杜康本就不甘寄人篱下,恐怕杜家离开我们家只是迟早的事!”
春秀笑道:“你这丫头,就爱杞人忧天!缘聚缘散乃是天意,不是我们想改变就能改变的,顺其自然吧!再说,你安排小双子过去不就是防患于此吗?而且,我想杜叔酿酒时之所以带着小双子甚至收他为徒,本身就有顺你意的意思!”
云舒一顿,怔愣的望着春秀,春秀笑道:“你这傻丫头,如此明白的事儿,任谁都看得清楚,何况杜十这个生意人!云舒啊,万事都有防备很好。可你要记住:适当疑心是必须,可疑心过度会让亲近你的人离你越来越远,最后成为孤家寡人,知道吗?”
云舒一个激灵。先前她确实在想。要是小双子也背叛自己怎么办?要不要让三『毛』也跟着学习学习,让他掌管所有铺子?可要是以后三『毛』被人挑唆,要跟自己和二『毛』争财产怎么办?要是父母偏心弟弟,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自己一旦出嫁。婆家受气。娘家不管,一无所有的我又该怎么办?……
云舒晃晃脑袋,拍拍胸口,突然想起之前玩笑说:小地主想保财产就要当官儿。当了小官想当大官,当了大官想当皇帝,当了皇帝想长生不死……方才的自己不就是进入了小地主的状态?!
云舒哑然失笑,没想到我这个穿越而来的现代人也会有被贪婪『迷』心的时候。真是……春秀拍拍她肩膀道:“好了,别胡思『乱』想了,咱们回去吧!”
二人挽着胳膊顺着回廊往外走,云舒笑道:“春秀姐,你才我方才在想什么?”
“在想怎么成仙!”
“啊?你怎么知道?”
春秀好笑的看她一眼:“傻丫头,你成了仙是不是还想当王母娘娘!”
云舒皱眉,摇头道:“不想,王母娘娘总是爱棒打鸳鸯,我可不想被人骂!”
春秀扑哧一笑:“死妮子,哪儿听来的闲话?谁说王母娘娘爱棒打鸳鸯?小心王母娘娘听见,罚你一辈子嫁不出去!”
“好啊!那我一辈子都陪着春秀姐!”
二人说说笑笑的出了酒坊,杜康的事情暂时放下,二人倒也轻松。云舒看天气不错,便带着春秀在城中转转,每到熟悉之处她都会停下来,跟春秀说说以往的趣事。
如此闲逛了半天,二人下午申时过后才满载而归,路过干娘方氏家门口时,云舒想起自己自昨日回来,还没来得及去看干娘了。她停下来整理整理,选两样新购之物作为礼物,和春秀一起去拜访干娘。
她们敲门,来开门的是唐方明的媳『妇』陈林娟,云舒看她肚子微微凸起,脸上也胖了两圈,故意玩笑道:“哎呀,娟嫂子,几个月不见,你长得越来越珠圆玉润了!”
娟嫂子羞红着脸嗔道:“你这丫头,一见面就贫嘴!这位是……”
“哦,这是我干姐姐春秀,她原本住在省城,家中变故,昨日跟我回家来的!”
娟嫂子跟春秀微微点头示意,把二人让进屋来,云舒笑道:“娟嫂子,几个月了?方明哥跟我们在一起大半个月,怎么也没听他提起过?真是的,害我这当姑姑的连件像样儿的礼物都没准备!”
娟嫂子道:“现在已经五个月了,不怪他,他走时还没满三个月了,娘说三个月前的孩子不够稳,不能对外说,等三个月后稳定下来才能说的!”
“哦?还有这种讲究?春秀姐,你听说过吗?”
春秀轻笑着点头,三人来到后院,意外的发现小姨和小妹也在!看小姨和干娘有说有笑、互相低语的样子,似乎关系异常亲密!
这让云舒非常意外,小姨不是一向都看不上干娘的吗?干娘似乎对小姨也不咸不淡,二人原本是两个极端的人物,居然也能相处得如此和谐!
“娘,小姨,云舒来了!”娟嫂子道。
小妹立刻乐呵呵的冲过来,拉着云舒撒娇,云舒『摸』『摸』她脑袋,笑道:“小姨,你怎么也在这儿?”
小姨嗔道:“什么叫我在这儿?你能来我就不能来了?我跟方大姐一见如故,情同姐妹,不行啊?”
云舒干笑两声:“行!我巴不得了!小姨,你一个人跑这儿来,大姨和喜娘她们了?”
“她们一大早就走了,你大姨成天念叨她那宝贝儿子,生怕她儿子被媳『妇』吃了似的;喜娘担心家里的事儿,也回去了!哦,对了,方才你舅舅来我院子找过你,叫我告诉你一声,他回肉铺子干活儿去了,有事去肉铺子找他!”
“舅舅?他还回肉铺子去啊?不用回岳安镇吗?”
“你外婆没点头,谁敢让他回去?哎呀,被你一打岔,我跟方大姐说的事儿都忘了!方大姐,咱们说到哪儿了?”(未完待续)
(家长里短种田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