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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七二章 烧香拜佛(1 / 1)

云舒和夜魅对望一眼,夜魅拱手道:“头领,公子的事我们已经知晓,老太爷的事……似乎还未有传闻啊!”

“皇上把公子关进天牢,老太爷多次求情,皇上都未应允,最后老太爷以生病为由告假,不仅没去上朝,把手中事务也都分派了下去,皇上和朝臣只以为老太爷是因二公子之故故意为之,实则老太爷确实生病,且病得不轻。”

想起那位满头白发却不失儒雅慈祥的老人家,云舒有些心疼,还有身处天牢的小顺子,不知他现在可好?

此时,夜五又道:“小姐,属下觉得此事颇为蹊跷,想回京亲自确认,属下把夜魅和其他人都留下,希望小姐这段时间不要单独行动。”

夜五这话明显只是告知而非请示,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等小问题的时候,她想了想道:“哪里有蹊跷?夜五,你不是收到京城的飞鸽传书了吗?”

“是,这飞鸽传书确是京城来的,可写信的人却不是熟悉的人。”

“写信的人?……是谁啊?”

夜五颇有些意味的看她一眼,淡淡道:“三公子。”

“三公子……卫禹?”夜五没说话,很显然这个问题不用多问。

云舒垂眉,京城一别,快一年没见卫禹了,现在他已成亲,自己也跟小顺子订了亲,虽然对王家内务不甚了了,她却清楚卫禹一向跟小顺子不和,再加上卫禹他娘,双方几乎是水火不融,不知下次见面卫禹会不会也把自己当敌人?

“小姐,属下即刻启程,小姐保重!”夜五拱手对云舒道,云舒反应过来:“啊?现在就走?马上就天黑了!”

“无妨,属下习惯了。夜魅,这段时间你必须寸步不离的守着小姐。她若有半点儿闪失,你知道后果。”

夜魅脸『色』变了变,低头应道:“是,属下领命。”

云舒和夜魅一起将夜五送到院门口,亲眼看他麻利的跨上大马,一甩马鞭,大马扬蹄嘶叫一声绝尘而去。她微微捏紧拳头,心中默念:“但愿小顺子和左相大人一切安好。”

其后。她又在省城中逗留了数日,一来要继续寻找物美价廉适合勾兑的白酒,二来要等从家运来的果子全部卖完,三来方便打听京城的消息,然后还要去走走亲戚看看故人,比如马家的大姑『奶』『奶』、盘龙寺的圆空大师。还有西山书院的二『毛』和钱兴等。

如此一直磨到腊月初,京城的消息时有时无、时好时坏,版本也不尽相同,实在不知该信哪个的好。每每一听到消息,不管是好是坏,她都紧张得心都快跳出来般。

不知为何,夜五刚走那几天,夜魅他们还时常用特地训练过的鸽子与他互通消息。可夜五一进京城,夜魅一遍一遍的往京城传信。可每次都如泥牛入海般完全不见回音。

这事情相当蹊跷,每每想起,她都恨不得长了翅膀立刻飞到京城去看个究竟。可她不能,除了在这儿等消息外,别无它法。

虽然京城那边的消息不靠谱儿,其他事情进展却格外顺利。

家里运了近二十万斤福寿果和多子果来全都卖完了,均价在四五文左右,虽然这么多果子总共才得千两不到,跟之前的黄金果根本没法儿比。但能得钱就是好事。总比任其烂掉的强。这些钱至少够采摘运送果子的人工费了吧!

然后酒坊那边也传来好消息,果酒酸度的问题确认已经解决。至于调配选用的白酒也基本确定下来,一家是云雾城城南二十里的石牛镇上的一家酒坊,另一家就是上次马三多带去的那个高家酒楼的酒。

虽然高家的酒价钱高些,运送相对麻烦些,不过那里的酒上档次得多,如果要卖给官家富户,价格要上得去,就得用这种酒,稍差一些的就用石牛镇的白酒即可。

这两件事情一解决,云舒身上的压力一下子松了许多,现在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京城那边,她再次抬头看向京城方向,小顺子,你在干什么?为什么不来信?

“小姐,都准备好了,咱们什么时候走啊?”

云舒回头,见雁儿拎了好大一个篮子,里面满满一篮子的香烛,雁儿将篮子往前送送:“小姐,您看,这些够不?纸钱在马车上,准备了好大一捆了。”

云舒微微点头,“够了,走吧!”

马车从东门出,一路往对面山上的盘龙寺去,马车只能到山脚,上山那截儿必须步行,原本兴致满满的小双子和雁儿没爬几步就累得气喘吁吁,大呼要休息,拎着一大堆东西的夜魅却脚步轻盈,紧跟在云舒身后。

如此爬到半山腰,空手的雁儿和小双子已被甩出老远,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这条路平时少有人来,云舒怕他们遇险,决定等他们一等。她走到一旁的亭子里坐下,夜魅将东西放到一旁,擦擦额头,然后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云舒。

云舒回头,笑道:“夜魅,你为何这样看我?我脸上有金子不成?”

“小姐恕罪,奴婢只是奇怪,小姐凡人之躯,爬这么高的山不喘不累、如履平地般,比练了多年轻功的奴婢还厉害,奴婢佩服不已。”

听她这么一说,云舒这才意识到这个问题,难怪总觉得这次上山跟以往来此有些不同,还以为周围景物变了呢,看来看去没发现异常,原来变得不是其他,而是自己!

她低头看看自己全身上下,似乎没什么不同啊,可爬了半座山,确实不觉疲累,连气喘都没有,为何会这样?

好一阵过后,小双子总算从下面拐弯处冒出头来,他几乎是趴在石梯上气喘吁吁的对着上面喊:“云舒姐,你……你慢点儿……”,而雁儿还落在后面好长一截。

云舒茫然的抬头看向夜魅:“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夜魅定定的望着她看了半晌,微微笑道:“兴许……是小姐天赋异禀,自会调节呼吸,让身体变轻了,就不觉得累了。”

“调节呼吸就能让身体变轻吗?”

“这个……我们练轻功首要学的就是这个。”

“是吗?说来听听。”

左右无事。云舒对她那轻功之法颇感兴趣,拉着她连连追问,夜魅又不好不答,直到小双子和雁儿爬到亭子处,云舒已经开始体验夜魅的调节呼吸之法了。

等雁儿他们休息够了,一行人继续上行,上山时云舒试验方才学来调节呼吸之法,果然感觉身体轻盈了许多。上山的速度更快,让一直紧跟她的夜魅都有些吃力。

待到了山顶,云舒大喜道:“夜魅,这法子果然管用,说不定我再练它几个月也能学会这轻功,到时候就不用你们跟着了。”

夜魅汗颜:“小姐。您……您千万别在外人面前用,也不要告诉他人。”

“这是为何?我会轻功不是更好吗?遇事至少可以尽快逃走,你们就不用时时跟着我了。”

“不是,小姐,怎么说了?比如我们执行任务,对付会功夫的人和对付不会功夫的人,手段完全不同,不知小姐可否明白奴婢的意思。”

云舒眨眼想了会儿,恍然大悟道:“有道理。我装作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要对付我的人就会轻视大意,到时候我就有逃生反击的机会了。”

夜魅愣住,不知说什么好,云舒倒是兴致满满,真想拿个秒表现在就冲下山去,一会儿再爬上来,多练习几趟,说不定就能健步如飞了呢!

说来这大半个月。天天提心吊胆。难得有件高兴的事,她甚至想。要是能把轻功练到天下无敌,她立马就飞去京城看小顺子,保准把他吓一大跳,当然这只是想想而已。

等雁儿那么累死累活全身湿透的爬上山顶,夜魅上前敲门,开门的小沙弥见了云舒先是一愣,继而双手合十:“拜见师叔。”

云舒还礼后道:“我师傅在吗?”

“师祖上半年外出云游后就未回来过。”

“可尘也去了?”

“是的,师叔。”

“那……他们可有送信回来过?”

“没有。”

“那……他们今年还进宫吗?”

“小徒不知。”

云舒有些失望,无奈她谢过小沙弥,让雁儿准备好香烛纸钱,从入门开始,对寺庙中的菩萨一一祭拜叩首许愿,愿望有二:一则望菩萨保佑她全家平安健康顺利;二则望菩萨保佑小顺子平安出来,左相大人身体安康。

云舒来盘龙寺数次,没有哪次有今天这么虔诚认真,她们一路进去,见菩萨就拜、见神明就烧香,似乎这样真能让自己全家平安、让小顺子立刻就出来一般。

如此一趟下来,已是未时过后,她低头从正殿出来,一转身,见代住持大师兄正笑眯眯的站在面前,对方行佛礼:“阿弥陀佛,小师妹,你来了。”

云舒还礼:“一年不见,大师兄可好?”

“一切安好,小师妹,可要去禅房坐坐?”

“甚好,多谢大师兄。”

一行人来到禅房,大师兄安排小沙弥带雁儿他们下去用斋饭,云舒和大师兄对面而坐,双方寒暄闲聊几句,云舒从袖中掏出一叠银票递过去:“大师兄,这是我的香油钱,也算师妹一点儿心意,师兄笑纳。”

“阿弥陀佛,师妹,你我乃同门,不必如此。”

云舒知道这位大师兄最是圆滑也最会敛财理财,便笑眯眯的将银票放在他面前,果然那家伙说几句客气话看也没看就收下了,当然末了还不忘说几句好听的。

云舒转到正题道:“大师兄,您可知道师父和可尘现在何处?”

“师父云游四方,居无定所,不知啊!”

“师兄可知师父和可尘今年是否进宫?”

“这个……多半应该不会去了。”

“哦?为什么?以前不是每年都去吗?”

“照以往的经验,每年腊月之前,宫里必定派人送贴来咱们盘龙寺,师父也会赶在腊月之前回来,可今年一来无人送贴,二来师父未回,所以贫僧估计多半不去了吧?我不过这也只是贫僧的猜测而已,到底如何还得问师父。师妹,你问这个做什么?难道……”

“没有没有。师兄别误会,我不是想进宫,只是想打听师父的去处而已。”

“这样啊,那贫僧就无能为力了。”

看来大师兄确实不知消息了,云舒有些失望,轻轻叹气一声,大师兄笑道:“师妹不必叹气,师父走之前留话。说你来之时,不妨去潭边草棚坐坐,兴许那里可让师妹解开心结。”

“潭边草棚?师父让我去的?”

大师兄点头,云舒呼啦一下站起来,转身就跑出门去,大师兄笑眯眯的点头。一手置于胸前:“阿弥陀佛!”

她急匆匆的纵穿寺庙,过侧门进入树林,然后一路向树林深处的水潭跑去。她觉得自己只是着急跑得快些,路过的沙弥香客却只看到个人影一闪而过,待仔细看来,却不见了踪影。

她来到水潭边的草棚,鞋子都没脱,冲进去挨着屋子翻找,好一阵过来。她停下来,愣愣的坐在窗前,这屋子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唯独窗前一张棋桌,桌上一盘残棋。

不是师傅让我来的吗?还以为他给自己留了什么锦囊妙计,结果什么都没有,难道被忽悠了?还是大师兄蒙我了?她再次长叹一声低下头去,愣愣的望着那局残棋发呆。

这是一局输赢已定的残棋。没有多少研究价值。倒是窗外不远处那瀑布砸向水潭的哗哗声连绵不绝,云舒听得有些烦躁。真想把耳朵堵住,她确实也那么做了,那可哗哗声依然无孔不入的往耳朵里钻,躲都躲不掉,多堵一会儿,那哗哗声反倒越来越大,震得脑袋都嗡嗡作响、晕头转向。

她干脆放了手,任其钻进自己耳朵,甚至把全身包裹,奇怪的是,放了堵耳朵的手,那声音反倒小了些,清脆了些,仔细听还有高低起伏,再细细品味,就像一首自然演奏的交响曲般。

她呆呆的坐在窗前,细细的倾听那美妙的音乐,直到一道杂音把她唤醒,抬头见窗外一个小沙弥正好奇的望着自己,“师叔,与您同来的施主正到处寻您。”

云舒想了想,点头道:“好,知道了,你让他们在山门前等着,我一会儿就去。”

“好的,师叔!”小沙弥行个佛礼后离开,云舒站起来再次围着茅屋转了两圈,确实没什么其他发现,难道师傅就是让我来听水声的?

不过说来也怪,就这么半个时辰,她的心情像雨后的山林般被清洗得干干净净,原本的急躁烦恼也随之而去,连带着身心都轻松了许多。难道这就是师傅给我的提点?如果真是这样,她觉得这趟来得值。

云舒拿起抹布把屋内地板上的脚印擦得干干净净,然后洗了抹布,将一切还原后才拍拍手出了茅屋,脚步轻盈的穿过山林,往山门方向去。

雁儿几人一见她立刻迎上来,雁儿叽叽喳喳道:“小姐,您可算出来了,这么长时间您都上哪儿去了?担心死我了,那老和尚忒可恶,不告诉我们您去哪儿,也不让我们找,就让我们等啊等,我茶水都喝了好几壶了,不过这茶还真好喝……”

这丫头开了头就没完没了,云舒轻笑一声道:“走吧,咱们下山去。”

这下山的路显然比上山轻松多了,看雁儿和小双子一蹦一蹦的往下跑,时不时回头招手的样子,相比先前上山时累得爬都爬不起来的样子好看多了。

他们才往下走十几米,在第一个转角处见旁边亭子里有几个女眷在休息,都半下午了,还有人上山来烧香?云舒不禁多看了两眼,亭中的女眷也在往这边看。

云舒原本没注意,看了两眼就继续往下走,雁儿往那边瞧瞧,小声道:“小姐,那位夫人比我们后上来,出来比咱们还早,听说那位夫人还有喜了!”

“有喜?”有喜还爬这么高的山?云舒不禁又回头去看,见那几个女眷已从亭中出来,也盯着自己这方向猛瞧,云舒礼貌的微笑着点点头,对方却一脸惊讶状:“云舒表妹?”

云舒怔愣一下,停下脚步。盯着那『妇』人看了好一会儿,那『妇』人快步向这边来:“云舒表妹,当真是你?”

“夫人,您慢点儿!”旁边那两个丫鬟赶紧扶住她。

『妇』人推开丫鬟道:“没事,这么高的山都上来了,不差这几步!”

云舒看着她慢慢靠近,这『妇』人肚子微微凸起,身子圆润皮肤水嫩。约十七八岁年纪,眉眼确实非常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妇』人过来熟稔的拉起她的手:“云舒表妹,你什么时候来省城的?来了怎么也不来看看我?我和相公都时常说起你了!”

“夫人,您是……”

『妇』人顿了顿,转而开心一笑:“表妹。你还没认出来啊?我是淑羽啊,王淑羽。”

淑羽!云舒惊讶的张大嘴,大半年前最后一次见她的时候她瘦骨嶙峋、弱不禁风的样子,还时常咳嗽着,甚至能咳出血来;半年不见,居然一下子变成了个圆润健康的美丽『妇』人,关键是她的神态谈吐,与以前简直是天差地别。

“你…你真是淑羽?”

“是我啊,表妹再仔细看看。”

仔细瞧来。那眉眼儿还真是王淑羽,可同一个人,大半年时间怎会变这么多?王淑羽一个丫鬟道:“表小姐,不怪您不认得我们家少『奶』『奶』了,要是奴婢大半年不见,兴许也不认得了呢!”

王淑羽嗔那丫鬟一眼,笑眯眯道:“云舒表妹,这是我的丫鬟银柳,还记得么?”

云舒看那丫鬟两眼。确是银柳。一点儿没变,不过她实在想不明白那个抱着『药』罐子喝了十几年的王淑羽为何会变化这么大?

银柳道:“表小姐。我们家『奶』『奶』有身孕,站得久了脚会疼,不如去那边那亭子坐坐吧?”

云舒反应过来,赶紧扶了她一起往左下方的亭子走去,二人边走边聊,倒也投机。听闻王淑羽说起马家这大半年的事儿,云舒一阵唏嘘。

据王淑羽说,几个月前省城来了位名医,医术相当了得,正好那段时间大姑『奶』『奶』身体抱恙,便请了那大夫来。他给大姑『奶』『奶』看诊时,正好王淑羽拖着病体去请安,大夫只看了她两眼,就说出了她的症状病根儿,又说此病能根治。

王淑羽毕竟是大姑『奶』『奶』亲妹妹的孙女,没有不治的道理,几个月喝『药』调理下来,王淑羽的病果然见好,而且身子越长越好,面『色』越见红润,气『色』精神都好了许多。

以往时常以她生病为由不让她伺寝的马俊文正室夫人没了说法,只得安排她伺寝,然后多几次就怀上了。

看王淑羽一脸温柔满足的抚『摸』肚子的样子,云舒为她高兴,想起马俊文那厉害又嫉妒心极强的正室夫人,多半恨得咬牙切齿,巴不得一巴掌拍死王淑羽吧?

云舒想了想道:“对了,表姐,娇娇表妹如何了?”

王淑羽顿了顿,脸『色』不太好看,一旁的银柳撇撇嘴道:“表小姐,三姨『奶』『奶』太过分了,平时常欺负我们家『奶』『奶』不说,听说我们家『奶』『奶』有喜,三番两次故意找事儿来气我们『奶』『奶』,上个月还差点儿把我们『奶』『奶』推进湖里!表小姐,您来评评理,哪有这样当表姐妹的?”

云舒有些惊讶:“是吗?还有这种事?”

“可不是,表小姐不是外人,您也知道三姨『奶』『奶』那脾气,向来骄横跋扈惯了的,心肠也不是一般狠,那么多人看着,她都敢把我们『奶』『奶』往水里推,真是无法无天了!”

看银柳那气呼呼的样子,似乎不像说谎,说来这事儿确实也只有沈娇娇那脾气才干得出来,没想到她嫁了人还是半点儿没变。

王淑羽一直留意着云舒的表情,见云舒半信半疑,低头轻叹一声:“算了,银柳,都过去的事了,别提了!”

“怎能不提?『奶』『奶』,您现在不同以往,肚子还怀着小少爷了,万一有个好歹可不得了。三姨『奶』『奶』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要不以后任何人都来推了撞了说不小心了事,那还得了?表小姐,您说是吧?”(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家长里短种田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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