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大美妞的意思是要我搬过去和她同居吗?如此一来,是不是说明我已经通过了她家人的那关?那我们可以正式建立恋爱关系了!我们可以真正的在一起了!
错就错在我只顾自己飘飘然,竟然愣了半天没回答她的话,李月潭终于又继续道:“叫牛乔羽也一起搬来,这样大家商量事情也比较方便。还有,你可以跟牛乔羽讲,她家花花也可以来。”
挂完电话,我心里那个后悔啊,这大美女的第一句话一定是在试探我,而我却因为大脑开小差,令她感到失望了。女人是敏感的动物,特别还是人家主动提出的。她恐怕已经认为我这超过十秒钟的沉默是因为我并不是那么的想和她在一起,或者已经伤害到她的自尊也说不定。
肯定是喽,刚才她电话挂的那么干脆,而且还故意提到小花豹,就是证明自己生气了。我忽然很想再给她回拨个电话,然后告诉她,咱不叫二牛和小花豹过来凑热闹,就咱俩一起住行不。
但我最终没有那样做,因为她既然租了大房子,肯定是考虑到了其他人的。她刚才那样说,无非就是想看看我的反应。好吧,我不得不承认在讨女人开心这方面我还得多上几堂课。
回头我对二牛说了李月潭让我们搬家的意思。二牛显得很开心,因为这是一个把小花豹拐出来的好机会好借口,所以第一时间他就捧起手机向小花豹发送了消息。
我悻悻然的说:“李月潭这是打算长干了。”
二牛说:“倒也是,若想打持久战,确实要建立起一个真正的根据地。”
看他那巴不得的样子,我故意道:“你小子还在这儿论起持久战了,要我看你本身是想跟小花豹打闪电战吧。”
二牛嘿嘿的笑着道:“无数个闪电战加在一起,就是一场持久战。”
嘿,你大爷的,这句话倒还蛮有道理。
不过,既然女老板发了话让我们搬,那就赶紧搬吧。说句我目前的心里话,李月潭除了是我欣赏的人和在意的人,在潜意识里我还真是把她当成了那个可以发号施令的女老板。因为毕竟她出钱,我们替她卖命。就目前来说,我似乎更适应这种状态。因为我知道万一我和她在一起了,我可能会变得非常害怕失去她,我甚至有可能不愿意她再为任何事情去冒险。一旦到那种地步的话,痛苦的可能就不止我一个。
李月潭租的房子在朝阳郊区,是一座古典的小别墅,一共三层,里外的环境都贼拉的漂亮。
二牛悄悄的把我拉到了一边问:“这得多少钱?”
我说:“肯定便宜不了,要不这样吧兄弟,你要是没意见的话,咱们俩跟她平摊一部分房租吧。”
二牛说:“应该的。咱这是属于特殊行业,不能奢望像人家在大公司上班的可以管吃管住,还给上保险。”不过说到上保险,我和二牛还是不禁动了心思。这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行当,确实应该给自己买份人身保险吧。不为自己也得为家人考虑一下,万一真有个什么闪失,也算对家里亲人的一点安慰。
但是却不知道,寻宝探险出了意外人家保险公司给不给赔?二牛说:“你要是去盗墓出了事儿,人家肯定不给赔。”
我点点头道:“也是,盗墓贼办保险,都可以打一歇后语——阎王爷都气哭了!”
搬到一起之后,我和李月潭、二牛、小花豹四个人开了一个会议。本来小花豹是不必参与的,但是牵涉到二牛和她的关系,我们还是把她叫过来做旁听。
最终在会议上我们决定在立冬之前去趟大雪山,也算是旅游吧,当然,二牛主要想帮小矮人完成遗愿,把老爷子临终托付给他的那颗玛瑙石送到大雪山去。其次呢,我们顺便现场考察一下附近的地形。因为李月潭父母留下的那张探险队路线计划图上的两条线路的终点都是在大雪山山脉的贡嘎山。
一条是由康定出发,经上木居,茨眉村,最后到达贡嘎山南侧。
第二条是由泸定二郎山,经过磨西村,到海螺沟,最后到贡嘎山东南侧。
而我们四个人都没去过大雪山,所以务必要实地详细考察一番,才能确定当年的那支探险队到底是去了何处。
二牛其实巴不得早去了,因为这马上就要立冬了,一旦大雪封山,最起码要等到明年春天才能行动。二牛确实是日夜惦记着为小矮人完成最后心愿一事,他甚至还为老爷子作了首诗:“少小离开家,老死不能回。诸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唉,老爷子专业守护海底王宫六十年,兢兢业业,寸步不离,恐怕也只是在等着我们的到来。说起来顿时使人唏嘘不已,感触良多。
正所谓: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阑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是一江春水向东流。
……
想那南唐国主李煜,虽然政治上泛泛无能,但是却写出能把人读哭的诗词来,倒也是一个多情之人哪!
但若要想要详细了解大雪山的情况,恐怕我们得找一个当地的向导。最好能在北京先联系上一个,而且一定要可靠的。
李月潭说,我会尽量找人打听一个。我和二牛、小花豹也都在苦苦思铭自己认识的人当中是否有大雪山那一块的?最终发现没有一个合适的。
而就在这天下午,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王铁头的,他说他已经办完退伍了,来北京是要投奔我们,话说是:“大哥,我知道你们是干大事的人,我打心底里佩服你们撒,所以让我加入吧,今后不管上刀山下火海,让我干啥子都行。”
见了面我对他说:“行兄弟,但是你得先通过我们的考验——干我们这行的脑袋机灵,身手好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你得忠心,不能贪财忘义,所以必须得是一个原则性很强的人才行。”
王铁头拍拍胸脯说:“我王哲本着天地良心,对苍天发誓,今后保证一心一意跟着大哥、二哥,无论走南闯北,上山下海,纵然肝脑涂地,绝无二心。如果有违誓言,我情愿挫骨扬灰,被打下十八层地狱!”
二牛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小子嘴巴倒是能说会道啊,肯定没少看了《三国演义》和《水浒传》,成,就冲你那句大哥二哥,哥信你!”
我听他说话有点四川口味儿,不禁问他:“兄弟你是哪儿人?”
王铁头说:“四川康定人。”
我和二牛的眼睛瞬间亮了,嘿,这莫不是天注定的吗,我们刚好准备去大雪山呢。
事实上,王铁头虽说年纪不大,但确实是一块好手。这小子他自称脑袋比铁硬,说是从前在老家放羊的时候跟山羊对撞练出来的,后来脑袋越撞越硬,便成就了铁头功。(警告:铁头同学可能有撒谎的成分,万望广大青少年朋友不要跟他学习,否则后果自负。我只知道我小时候邻村有个小伙伴跟山羊撞脑袋,后来得了羊癫疯!)
铁头同学除了功夫好,其实长相也不赖,你别说这哥们脱下那身军装后,在这么稍稍一打扮,倒显得一表人才,干劲十足。成了,以后这小子就算入了我们的伙了。
回去的路上,二牛半开玩笑似得说:“干我们这‘勾当’的,最好有个派别门户吧?”
我笑着道:“那你说我们现在到底算是个什么身份?专业盗墓的?应该不算。那么考古者?更算不上。想来想去,我们算是赏金寻宝人,老板给佣金,我们替老板卖命寻宝,就这么回事儿不是。”
二牛把头点了又点:“嘿,赏金寻宝人,这名头听起来也挺拉风的呀,好,以后我们就是赏金寻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