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朝阳醒来,是每个小懒蛋都讨厌的事情,睡觉睡到日上三竿的自然醒那不才是人生吗?
而周末那不就是赖床吗?而结弦是个理所当然的懒虫,上课时间都能拿来补觉的存在,那就别指望她有多的奋进了,然而就是这种一看就是懒虫的人,才更有偷懒的积极性。
别觉得惰性是坏事,如果没有那些懒人,人类哪来那么多的发明创造?
而今天结弦被早早的喊醒了,美其名曰:看日出,日出有什么看的、不就是日出山花红胜火吗?我知道诗句里写的那不就得了,还真的去看啊?顶着这么冷的天,所以结弦是不愿意的。
然而太阳还没有升起来,大半夜,自家的家门就被敲醒了,原因是昨日自己答应了某人一起去山上看日出,现在想想好像确有此事,可是懒啊,还有冷啊,这两大恶贼成功的把持了结弦的任督二脉,所以她没有了洪荒之力,自然就被床恶狠狠的拉在了床上,还真是惨不忍睹。
看着一个人在床上表演与床搏斗这种独角戏,还真是别有一番赏心悦目,而且你明明是在尬演好不好,求你别再秀了,被你秀的头皮发麻。
终于闹腾够了,看着佐仓搬着个小板凳,饶有兴致的在哪看自己的尬演,稍微有点自知之明的都应该老实的停下来,毕竟,尴尬啊!
嘟着嘴,卖萌呛,“你滴,出去的噶货,我要穿起来了。”
佐仓嘴里念叨了句:“得令!”做了个小太监请安的姿势,屁颠屁颠走了。
结弦一看对方走了,缓了一口气,蒙头,且让我在装会鸵鸟,下一刻专注还有带着坏笑的眼神。
偏了偏头,自己骗自己外面一点都不冷,然后说出了一句话:“如果找男盆友,就是为了让我每天早起受罪的话,那将毫无意义。”
佐仓将现磨的豆浆在锅里热了热,端在了桌上:“然而作为你的友人A,常言道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所以,睡懒觉这种坏毛病要不得。”
“可今天是星期天!”口齿不清的刷着牙,反击了一句。
“然而我们的日程已经安排到了晚上8点了,大小姐!”佐仓拿出了自己的小本本开始涂涂画画。
结弦叼着牙刷就走了出来,“啥米小本本,让我看一看!”
而佐仓立刻做贼一样收了起来,“这个东西叫做秘密,又叫做惊喜,所以你是要秘密还是惊喜。”
结弦嘀咕句,“你或许不知道,我这个人最大的特点就是没有特点,所以小学生才做选择题,我选择全都有。”
“没空陪你贫嘴!”佐仓看了眼手表说道:“距离日出还有30分钟,如果我们快点,有机会在半山腰看日出。”
结弦感觉自己拿出了吃奶的力气收拾干净了自己,然而顶着凌冽的寒风骑着车子,当然了是佐仓一个人骑。
车辕咕噜噜的转着,发出沙沙的声音,呼出一口热气,哆嗦了下,“今天这度数得有零下度数了吧?”
佐仓没好气的回了句,“准确的说是零下五度。”
结弦不乐意的瞪了瞪小脚,自行车晃了晃,佐仓还是稳住了。
“我说,我们这是何苦来哉,这么大冷天的暖被窝不待着,偏要去劳神子的山上。”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然而我的人生理想是混吃等死啊!”听着结弦恬不知耻的说出这样的话,还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然而顶着山风,穿行在山间的柏油路上,最终紧赶慢赶还是没有赶上。
抚着自行车,看着渐渐从东边爬起来的红日,两人就只能站在柏油路旁的铁栅栏旁看了。
气喘吁吁,佐仓呼出一口哈气,大片的白色蒸汽就在面前氤氲。
结弦裹得严严实实,够够的毛线帽子,毛制耳捂子,密封的不露指棉手套,这就是全副武装了吧?
寒风吹过,她脖子上长长的加厚版围巾嘚瑟了下,又焉了回去。
“快看,日出!”结弦喊道。
红彤彤的就像一颗红鸡蛋从远处的薄薄雾霭中破云而出,一点点,感觉不到暖意,也没有那么刺眼,普通的不像是太阳了。
对于普通人来说,看到日出的时候,大概会发现些诗情画意的东西,毕竟没人在此,还此情此景,当然应该赋诗一首,不然的话,怎么也该吟个词之类的吧,然而钢铁直男的脑洞,一般人是真的听不懂的,所以,佐仓问了:“你知道一天中最冷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吗?”
所以说,钢铁直男是不会有女朋友的,以为谁也跟不上他们清奇的脑洞,而佐仓抱歉,偶尔还是会犯下直男癌的。
结弦差点一口气没有接住,这个问题思路太清奇了,有点招架不住:“哦,日出前后,地理有学。”
幸好,我们的结弦属于不努力学习也能考的很好地学霸。
所以,看日出什么的,真的没有那么神圣,尤其是这种时候,佐仓突然脑抽的一问。
“继续前进吧?”佐仓问道。”
结弦应了一声又坐到了自行车上,佐仓就吃力的蹬了起来,上坡路,还是带人的那种,可想而知,没有三两三,根本就上不去。
而终于上到了半山腰,太阳已经升了起来,整天山林里开始出现大面积的白色烟雾,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或许是蒸汽之类的。
“看!这应该是云蒸霞蔚了吧!”结弦指着脚下的山林说道。
佐仓推着自行车,放到了一边,“所以说,不走上来,你怎么知道这些东西是什么样子,世界那么大,不去看看,你永远不知道自己的世界是多么的渺小。”
相对无语,新奇也就是一会的事情,不过,这样看着也是挺值的。
而佐仓也在合适的时候,说道:“你看,那边有个教堂,我们去看看吧?”
佐仓适时的提出了很正常的提议。
“没见到这种地方还会有教堂?难道有人来做礼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