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弟们翻箱倒柜的找着东西,穿着日常和服的长尾纱织疑惑的问了问。
“那个官家来查岗了,说我们抢了外国友人的酱油,让我们立刻归还。”
“谁干的?”长尾纱织眨了眨眼睛,奇怪了酱油这东西又不值钱,怎么还带警察来要的吗?
一阵蛋疼之后,看着被抬过来的各种瓶瓶罐罐,安领事不淡定了,发火、必须发火,“你们给我抬来的是个什么东西?”
长尾梁平感觉自己比窦娥还冤,不是说有外敌打过来的吗?自己准备看场子结果看来的警察,还让自己翻箱倒柜的找酱油,真是够够的。
对方还不满意,难道错了,他谄媚的问道:“那边那位大人,您要的不是酱油吗、我们这的清口酱油很有名的,难道是豆瓣酱吗?您别生气,我让他们再找找。”
而一转脸,长尾梁平这翻脸比翻书还快,颐和气指的插着腰叫喊:“快去找找,把家里的豆瓣酱还有番茄酱都给我拿出来了。没看大人们等的累了吗?”
又换上了谄媚的如老鸨般的笑容,“那个,几位大人会不会觉得累,我让下人去准备饭菜如何?我们春日山城的饭菜,远近闻名,对了这个时节一定要吃银鳕鱼,刚从日本海靠一根钩子钓上来的银鳕鱼,那味道一级棒,而且绝对是今天刚钓上的,保证新鲜度,几位大人我们一边吃,一边找如何?”
安领事只是爱怜的摸了摸7.62mm的机关枪,“我们能吃饭,可是这个大宝贝不能吃啊,快点给我找。”
佐仓这个时候才想起来什么,提醒了句,“他们好像找的不对啊,我们要找的是人,是人!”
“那你告诉我纱织酱,卧槽,我绝对是饿糊涂了,”安领事一副明知故问的样子,还冲佐仓挤了挤眼神,好吧!城里人真会玩。
而直到对方被折腾的够呛之后,安领事只是摇了摇头,“不对不对,我们要的是人,叫做长尾纱织,这么高,黑长直,还能提供什么信息吗?”
听着安领事的描述,长尾梁平一阵阵的不安,他试探性的问道:“那个这位大人,请问这位长尾纱织是犯了什么大事了吗?”
安领事说道:“事情可大了,你们绝对兜不住的那种。”
听对方一说,长尾梁平就慌了,mmp,能不慌吗?试探性的再次确认,“那个能够用钱解决吗?”
安领事嗤之以鼻,“如果能够用钱解决,我们就会打电话给你们了,而不是开这个家伙。”
安领事慈爱的拍了拍坐下的铁疙瘩,果然男人的情怀就是大舰巨炮,炮筒要粗要大,手感超级棒。
“大小姐!快藏起来,您犯事了,那些官家来抓你了。”一个小弟匆匆跑来喊道。
“哈?”这是长尾纱织的第一想法,然后一想自己那么本分,区区高中生的年纪能干什么坏事情啊,怎么会有人来抓自己。
第二个小弟跑了出来:“大小姐,你快收拾东西,快点走,我们会想办法拖延住他们的,放心,我们绝对不会让大小姐被抓到的。”
在一众小弟表忠心的时候,就看到长尾梁平已经擦着汗走了过来,“家督大人,外面的官家需要您去问询一下!”
“家老,家督大人不能出去啊!出去就回不来了。”立刻有不开眼的小弟鼓噪了起来。
“去去去,小孩子不懂别乱说,只是单纯的问话而已,就这样。”长尾梁平说着已经在前面带路了。
所谓的身正不怕影子斜,说的大概就是现在的长尾纱织了。
她一脸淡定的将双手交叉放到了衣袖里,冬季的加厚浴衣就这点好,宽大的袖子叠在一起,就是一个小型的被笼了。
一脸淡定的安领事站在那里,本身就是一股浩然正气。
而一直被藏在车厢里的佐仓是被严令不让出来露脸的,当时安领事的原话是:这些家伙都是混极道的,谁知道会不会用什么下三滥的招数,我这种领事不怕事多,所以就让我来好了。
这就颇有家长爱护之意了,毕竟社会地位决定你的话语权,谁都知道的,而佐仓觉得自己现在就是被打了的小学生找家长来了,这感觉真tm爽。
安领事的眼神有些古怪,身高,优秀,身材前凸后翘,优秀,黑长直,满分,面容姣好,皮肤白皙,这是个极品啊,然后安领事用古怪的表情往车仓里望了望,“佐仓啊,你确定这样的姑娘是你的未婚妻?说假话是要遭雷劈的,交个底,交个底。”
佐仓嘴硬,“哼,怎么了?羡慕啊,我的我的都是我的。”
安领事眼神诡异,咳嗽了两声,“是长尾纱织小姐是吗?我这里有一份案件需要请你去参与调查一下。”
长尾梁平的脑袋里立刻出现了无数种刑侦手法的再现,辣椒水、老虎凳···
谁让这群jp土包子是不出国的呢,甚至对于某些守旧的老人来说,大陆那个国家,还维持在大明朝时期的记忆,人傻钱多,而长尾梁平的记忆还是大明朝红衣大炮天下第一,这些印象都是从家里的故纸堆看到的。
羽柴秀吉倾举国之兵愣是被压制在对马海峡无法寸进,所以说大陆能不牛逼吗?
而且这个国家很有意思,欺软怕硬,而安领事一脸倨傲的看着他,他就如小媳妇般轻声软语,脸上还要挂着谄媚的笑容,“那个,请问可以不带走吗?因为这是我们的宗族族长。”
有不懂事的小弟立刻阔燥了起来,“不能带走,有什么问题就在这说,我们的家督不能让你带进去,万一用私刑怎么办?”
这个时候,通晓人事的监察官就出马了,点燃了香烟,淡淡的烟雾在长尾梁平面前吞吐着,对方的眼神很冷淡,“长尾梁平,上越地区极道龙头,你的履历可一点都不干净啊,劝你最好冷静点,不然就真的只能请你去东京感受下大城市的空气了。”
长尾梁平汗毛直立,这个极道是讲究地区性的,自己这个上越龙头,到了东京那还不是随便别人怎么搞,不行不行,关系到自己的地位,他立刻明哲保身,认怂。
看着对方如此的识趣,监察官藤原佐为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一副算你识趣的表情。
安领事咳嗽了一声,“各位可以放心,我们只是将长尾纱织小姐带去问询,不会出任何的人身安全问题的。”
安领事眼睛斜昵了躲在车舱里老神的佐仓,还真是足够的悠闲。
不过,怎么看都是欣慰好吗?一股自家的孩子终于学会拱白菜的欣慰。
“就坐这个?”如局外人一般的长尾纱织疑惑的问道。
安领事呵呵一笑,这是自己人要亲热些。
“小吴,还不放绳梯!干嘛呢!”安领事压低了个声音说道:“我们可是给长尾小姐准备了新年礼物哦!”
被拉进了车舱,看着画风完全不同的少年,安静的坐在那里,略显局促不安的有些不知所措。
长尾纱织立刻扭头就走,跑到了车舱顶上整理了下自己的仪容,又踏踏踏的拉着扶梯走了下来。
“佐仓君,初次见面,我是长尾纱织。”
紧张的不行的佐仓懵逼了,“啊、哦、啊、那个!”他手足无措的想要说什么,可是发现根本就没办法组织语言了,语言系统炸掉了。
安领事和那群人挥手告别,走了下来,“你们这些小孩子,我是不懂的,你看这纸婚约,可真是会玩。”
盯着佐仓看了N久的长尾纱织好像回过了神,伸手问到:“那边的那位大叔,请问可以让我看看你手中的那张纸吗?”
安领事满不在乎的手,“拿去吧,这明明是没有法律效应的东西,只能说你们下次整个正式点的文件,我可以考虑帮你颁布结婚证哦!不过,那得七八年了。”
拿过了那张纸,长尾纱织老神的盯了好久,之后用玩味的语气问了出来,“佐仓君,可以请你解释下这个东西是什么吗?还有,说明下,我算是你的什么人?”
佐仓就像被踩住了尾巴的老鼠一样,“那个、那个,我跟安领事他们说的是未婚妻的,那个、那个是权宜之计的啦。”
长尾纱织的笑容逐渐变态,“只是权宜之计吗?那这婚约我就暂时先收藏了。”
看着长尾纱织将手中的那张纸两个对折放到了水袖的暗格里面,动作熟练,操作优雅,佐仓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这就完了?
作为一个犯罪分子将自己的犯罪证据递给了警察,这是随时可以被凌迟的剧情了好吗?好吗?我不想活了。佐仓望着面前的舱门,呢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