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官兵中一个臂膀、胸脯肌肉皆隆起突出十分威猛的中年军汉对杨清风轻喝道:“阁下何人,好内功呀,却怎来劫囚犯找死。”
杨清风看官兵们的军服不似东厂中人,“你们不是东厂中人?”
那威猛军汉身形甫动,已至杨清风身前手掌已向颈部的位置抓到“你便到阎罗王那里问吧。”
杨清风举手的一格,向左侧急闪险险躲过,瞬时抽出了利剑“刷刷”攻了几剑,那人手上也不拿兵器,衣袖挥动“啪啪”数声把杨清风的剑招全荡开了,竟是内功练至极至的“沾衣跌”功夫。
杨清风知道今日又遇到劲敌了,抖擞精神展开“玄天剑法”但见剑光掌影,交织般飞舞互攻,那边的恒山,衡山两派的四人也与众卫士斗得甚为。”
杨清风一招“百鸟朝凰”身形闪动从数个方向刺向对方的周身百穴,喝道:“纪师妹,王师姊,万师弟你们快保护他们撤离,快……”数招一过,手中的利剑掷出又结果了一位卫士,空手力战那厉害首领,而那些囚犯中的杨嗣昌、倪桂珍等与衡山,恒山两派中的人在昏天黑地地且战且走。
此时又有队人马从一边杀了过来,那些卫士眼看着他们的首领遭众人的围攻后,才没有再追敌,回来厮杀,杨清风看出了这些杀过来的人是东厂的,大是高兴“鬼杀鬼才是过瘾,哈哈”其中一位俊脸冷酷的青年卫士喝道:“东厂的兄弟,你们没看出我们是锦衣卫么,还不住手。”东厂人中传来一个声音:“管你是冒牌的锦衣卫还是真的,杀我们的兄弟你们就得死。”“你们一定是误会了。”其中一个人又道:“你们就是化作灰,我也认得你们,是你们从我们手中抢走了人质,刘档头与兄弟们都是死在你们的手中的。”
杨清风可不愿淌这趟混水,赶紧抽身离开,又听得那厉害锦衣卫首领冷冷地道:“不错,不错,竟然还有漏网之鱼没死,那就只有将你们全都送去地府了。”
东厂中其中一人颤声道:“你,你是青煞,是青煞……”
杨清风闪在林中顷听到也不禁胆战心惊,原来方才与自己放对的人便是江湖中人闻之色变的锦衣卫的一号人物“青煞”。又传来“拼了,拼了,兄弟们杀,杀……”“呀,呀……”的惨呼声。
杨清风不愿再看锦衣卫的一号人物,青煞屠杀东厂的血腥场面,心情沉重地离开了,前去追寻纪梅春与王若芳她们。茫茫夜色中,在野林中,却也不便出声呼唤。
杨清风寻了半夜的足迹,天将亮的时候才找到他们,众人依然身处丛林之中,万剑清背着祖全之神情大是沮丧,那纪梅春依然泪痕未干,与王若芳在前领着众人慢慢地走着,看到杨清风赶了上来,心情稍好,王若芳迎上前:“风师兄,贼官兵都退了么。”
“现在还难说,多幸东厂的人及时赶到才为咱们解了围,不知锦衣卫的青煞是不是把东厂那些人屠杀干净了,是否还会追来。”
众人都觉愕然,“是东厂的人?”
杨清风述说当时的情形,又道:“我们都就地歇息一回吧。”此时杨清风在这些人心目中的的威望直如天神一般了,昨晚的神威凛凛,已改变了所有人心目中的形象了。万剑清把祖全之轻放于草地上,杨清风上前替他运功疗伤,纪梅春与王若芳四处寻野果回来给大家充肌。替祖全之运功疗伤时,杨清风察觉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见祖全之苍白的脸由惨白转红润,便收了功向那少年走去。
这少年虽年纪尚幼,却也难掩其飒爽英姿,见杨清风走了过来,便上前抱拳作揖道:“这位大哥,小弟杨嗣昌倒有事请教。”杨清风听了他自报姓名心情也大慰,因为此行主要也是为他与倪桂珍。然后便见他向林深处走去。杨清风随其之后到林深处听他嘀咕了好一阵子,之后便神情凝重地打量了那几个他救出来的少年人。
又走了良久,杨清风忽心生一计,到那杨嗣昌耳边吩咐了如此,如此。走到晌午的时候,杨嗣昌忽变得一副心急如焚的模样,又见他自搜完全身上下,才道:“众位大哥大姐,小弟因失了家母生前留下的传家玉佩,能帮我找一下么。”因见他可怜,所有人都与他往回路慢慢地搜寻,又找了半天,大家又饿又累,只听那恒山派的王若芳道:“寻这许久除了寻到几坨石灰粉,那有什么玉佩的踪迹。”众人遂作罢休,继续赶路。
出了丛林后,进了闹市投栈,杨清风借故要回头打探,锦衣卫或东厂中人,是否有人在追踪。未过一时辰只见杨清风又急赶回,“大家赶紧走,此处不宜久留,有大批的官兵要搜过来了。”众人草草地吃了点东西便又出门赶路。
不久便赶到了一条水流湍急的河流,杨清风诈言官兵将要赶至,众人只得匆匆下水过河,却没注意到,此时的杨清风与杨嗣昌正在屏息凝神地观察着众人的身上的变化。忽然见杨嗣昌的脸色陡变,变得铁青怕人。杨清风顺着他的目光,只见那个与杨嗣昌非常要好的方巾长袍少年的身上冒起了泡泡,灰色的石灰液体浮出了水面。过了对岸,杨清风让大家停住了,叹了口气,用怜悯的眼神看着杨嗣昌。
只见杨嗣昌深吸了口气,拳头紧握,眼睛死死盯着那长袍沾了不少石灰的少年,那少年也注意到他那昔日兄弟的异样眼神。杨嗣昌迎到他面前掣剑于手,道:“郭贯,今后你我的关系有如此剑。”“啪”的一声把长剑扳断了。
接着又道:“你走吧,今后若再相见,不是你活便是我亡。”
那郭贯看着自己的前襟沾满的石灰,已知是怎么回事,转身飞奔而去。他身旁的花衣少女上前扯着杨嗣昌的衣裳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杨嗣昌:“桂珍、亏我把郭贯、亲兄弟般看待,没想到咱们这一路来始终甩不掉敌人,原来都是拜他所赐,沿途以石灰作下暗号,若不是五岳剑派的侠义之士相救,我等便成了锦衣卫要挟咱们爹娘的工具了。”随即便与倪桂珍躬身向杨清风等五岳剑派的人谢恩。
杨清风等把他们都扶起,杨清风道:“我们都是奉家师之命送你等回北疆塞外的,诸位请勿多礼,这其中的原由我们亦不清楚,只是希望诸位能多配合,使我等顺利完成使命,那便多谢了。”
杨嗣昌又道:“我等都是进京赶考图取功名,不意奸臣当道,黑白颠倒,东厂与锦衣卫更是不问青红皂白,追捕我们,意图要挟我等父母,我父母传书各派暗中保护,大恩不言谢,以后你等便是咱们的大哥大姐了。”
杨清风心道:“此事果然与自己先前所想的不谋而合,只是他们不但面对的是令人闻风丧胆的东厂,更有神秘莫测的锦衣卫头号人物“青煞”的追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