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_87894两人都是个中好手,情话/浪/语,三下五除二便将衣衫褪干净,音律长短好生较量一番。
末了那卓二姐香汗淋漓,伏在西门官人怀里低声呢喃道:“官人以后要常来瞧奴家。”
西门庆有些心不在焉的答道:“自然。”
卓二姐心里明白这西门庆的心思现如今可不在她身上。
她图的不过是西门大官人身上的银两,顺着他自然有好处的,想到此处莺莺笑语道:“官人下次来提前说与奴家,奴家好叫方才那小娘早些过来帮厨。”
西门庆心里虽然有了兴致却不显出来,坐起身来漫不经心的的问道:“那小娘到底是哪家的?”
“前头官人问说:是不是徐木匠家的?果然是徐木匠家也是好命了,就是紫石街上三寸丁李大郎家的闺女。”
西门庆一听好生惋惜,心道:那三寸丁苦树皮的矮王八倒是生了一个水灵灵的的好闺女!
转念又一想不由得喜从心中生,三寸丁的女儿想弄到手却还算容易。
那卓二姐见西门庆先是惋惜后又一脸笑意便接着说道:“她家娘被那个三寸丁卖到了瓦子里去了,就是官人相好的娇姐隔壁的刘四娘。
娶了个后娘对她动辄打骂,过得连个使女也不如。
如今私下替人家上上灶,打个络子,绣个荷包攒些钱自己偷偷买些书,一心想着读书写字,找个秀才相公咧!
只是她后娘是个厉害的,稍不注意便是这些银钱也被那继母夺了去,是以这样十几岁了还瘦的的风一吹就倒了样儿。”
那卓二姐何等老练,风月场里见惯了男人的心思,不等西门庆细问自己先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她心里盘算,这李长歌整日抛头露面的街上做活,便是自己不说自然会有人说,索性自己卖个乖,说不定这西门大官人还记她的人情多给些银子来。
那西门庆从怀里掏出一个寿印百花镂刻莲花的金簪子递给卓二姐道:“明儿还来,我见你身上裙子有些旧了,赶明个去铺子里座套新的。”
“就知道官人最疼奴家,奴家明个摆好了酒菜等着官人。准叫官人如了意!”那卓二姐生的骨小肉圆,一笑容长的脸颊上一对甜甜的酒窝,两人刚罢战,面上的红润未退却,显得更加娇媚起来。
西门庆看的心下痒痒,不由得将卓二姐抱入怀里,嘴里含个木樨饼便亲上去,那卓二姐一沾了西门庆身子就变得酥软无骨,整个人就如一条蛇一样将西门庆紧紧的缠住。
靛青色的牡丹花帐子再次放下,烛光摇曳,咿咿呀呀,婉转挠心。
隔着门听音的卓大娘听见屋内木床又吱吱呀呀的响起来不由的撇撇嘴转身又往灶上去,嘴里还小声的嘀咕道:“不仅生的好皮囊,就是腰也比别人有劲些,老娘再年轻些也能跟着快活一番……”
翌日清产李长歌早早起来做好了吃食,又帮李大郎蒸上了炊饼,待那继母金莲起身的时候李长歌已经将饭菜摆好,准备伺候她用食了。
有过了十几日,太阳升的老高了,门被人推开了。
“李家大娘子可是起身了?”一个老妪的声音传了进来。
继母金莲慌忙拢了拢发髻,迎出去道:“卓大娘好早!奴家有些躲懒了。”
“娘子青春好模样,正该好好养着才是。”那卓大娘年轻的时候生的风韵,此时一双大眼塔拉下来,一笑看不到眼珠子,只有精光外漏,老脸老皮在这紫石街也颇混的开。
“叫大娘见笑了。小贱妇,快给大娘倒水,你杵在那里做僵尸不成!”金莲瞥见一旁的李长歌支着耳朵在听,不由得怒从胸中起,一双桃花眼狠狠的剜一眼在边上的李长歌。
“不忙不忙,我今个是来央李娘子个事儿,今晚她二姐院子里有贵客要来,想请你家长歌去给上个灶。”那卓大娘说完忙递上了一个纸包——是洪门楼的点心。
金莲一看是洪门楼的点心笑得更加妩媚,手里连忙接过点心道:“大娘外道,不过上个灶还送甚点心。吃了晌午饭我就使她过去。”
“那正好,我也不坐了,赶着去东市买东西。”卓大娘说到这里将头转向李长歌道:“长歌可别忘记了!”
李长歌目光望着金莲不敢答应,金莲看都不看李长歌扭着腰肢就跟着到了门外对着卓大娘说道:“大娘放心,等她收拾好了就叫她过去。”
用过早饭继母金莲穿了月白色的上襦,靛青色的八福长裙,外罩青色烟笼纱,眉描的弯弯,唇点的红红,梳了一个高高的发髻,慵懒依在门前嗑着瓜子,叫了长歌过去道:“午饭不要你做了,我去王干娘那里吃。你等会收拾完就去卓大娘家去上灶。”
街上来来往往的浪荡子弟被继母金莲的样儿逗引的一趟趟的在门前溜达,一个个看的眼睛直勾勾的,不时调笑两句,就是不敢近前。
“多好羊肉,怎地掉到狗嘴里了!”
……
李长歌看了一眼也不多话,这本就是继母的一贯做派,自己的父亲李大郎都不愿意管,众人背地里议论多,却也多理会。
李长歌到了南家瓦子后门外的卓二姐家那卓大娘倒是一愣,旋即换了笑容道:“你倒是来的早,料还没有备齐,你去陪二姐说说话。”
“多谢大娘上灶想着长歌。”李长歌也不推辞,晚上有贵客也不至于此时就开灶,叫她出来不过就是继母要支开她罢了。
张大户家的母大虫还没有去世的时候,那张大户总是趁着父亲李大郎出去卖炊饼的时候溜到自己家与继母厮混,有次被她撞见了,她便偷偷的去街上寻回了父亲,谁知道父亲窥见是张大户拉着李长歌就往外走。
一来二去众人都知晓了这事儿,那李大郎气愤不过却不敢与人争执。
在街上遇见李长歌便将她拉入巷子里恶狠狠的给了她一巴掌气呼呼的说道:“赎身的钱都大半都是你继母主家张大户给的,原来也是人家收用过的。此时不过偶尔过来一遭,你个小娘子整日不好生做事,出去胡咧咧!”
李长歌没有辩解,她知道自己是不需要辩解的。
一般窝囊的软弱的被人欺负了,不是奋起反抗,而是找个比他更弱的欺负回来。
很不幸,李长歌成了那个更弱小的存在。
这么诋毁自己的亲爹,貌似很无良,但这就是现实,现实教会李长歌遇到这事便睁一眼闭一眼。
后娘手下讨生活真是不容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