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鸣我挡不住了,快来救命啊!”一声大喊在山上的树林中响起。
就这一声喊着实让两伙人都是一惊。
都哪两伙人惊?
那首先是喊谁的名谁吃惊,其次那几个尖兵也是一惊啊,这雷鸣的名头多吓人啊!
不过吃惊归吃惊,可雷鸣听到陈本利这么喊心中一动却依然是处变不惊。
因为他的的步枪已经又瞄上一名敌人了。
这回是一名日军,对,穿黄衣服的是日军!
此时日伪军已经快撤回到对面树林里去了,雷鸣的步枪在捕捉到这名日军的刹那,他就发现了这个家伙肯定是一名军官。
为什么?
日军军官那都是挎指挥刀的,而这名日军军官并没有把自己的指挥刀从刀鞘里抽出来,那没抽出来人又跑的时候那连刀带鞘的就会对腿侧有个碰撞。
所以,日军军官在跑的时候嫌嫌烦那刀撞得分神就都会用手扶着。
此时敌人与雷鸣的距离已远,但雷鸣却能够大致看出人跑路时的姿势,那双手持枪奔跑和一扶捂着把军刀奔跑那怎么可能一样?!
“叭勾”,雷鸣的狙击步枪响了,他在狙击镜头里看到那名日军军官身子一顿就趴倒了下去。
而这,已经是雷鸣用狙击步枪打倒的第七名敌人了!
雷鸣才要收枪下树去解救陈本利,可是就在他刚刚一收步枪的刹那却是又把步枪指了回去。
刚刚也只是那么一晃之中他却便从一名穿着百姓衣服的一个人的身上找到了那么一丝熟悉的感觉。
而就在这一刻,说多了都是枉然,雷鸣就感觉自己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他屏息瞄准冲着那已是向林中扑去的身影就扣动了扳机!
也许打中了吧,这一枪雷鸣也不敢确定。
人在进行过某个刹那间动作之后再回忆那一瞬间时真的短如鸿一瞥一般。
就比如,一个人就在被匹狂奔的惊马那铁蹄踏中的刹那旁边突然伸出一只手来,把他从那生死的边缘给拉了回来。
如此短暂的时间连一秒都不到,当你回忆的时候,虽然那个动作会在你的记忆中定格,但却总有一种不真实感。
能不能把武更打死了,这就是雷鸣对自己那一枪的回忆。
“哎呀!你们这三个狗叛徒,你们的人都被打跑了!雷鸣小队在这你们也不怕?
你们这些忘祖背宗的东西,等雷鸣小队掘了你们家祖坟!”这时陈本利的喊声隐隐的从树林里面传来。
这咋都这么多话呢!雷鸣埋怨了一句。
他之所以这样埋怨那自然是拿陈本利和自己小队的那帮子人比,这东北人哪,打仗就打仗呗,咋就这么多废话?!
可这时雷鸣就听到了“轰”的一声手雷的爆炸响。
不对,这陈本利真到了玩命的时候了,连手雷怎么都用上了。
已是来不及多想的雷鸣弃了枪就从自己站着的那个树杈上跳了下去!
那可是十多米高呢,十多米高那是什么概念?
普通的平房那从房脊到地面的高度那也就是三米左右,十来米高那就是将近四层楼高啊!
如果那地面上有高度达到一米多的雪堆,一百多斤重的人掉到雪堆上一般不会摔死。
如果跳下来的那是一个三五岁也就十来斤的小孩一般也不会摔死。
可这树林子里既没有那么厚的雪堆雷鸣也不是那三五岁的小孩子。
可难道雷鸣就会任由自己摔死吗?
答案自然不是的!
雷鸣却已经给自己找好跳下去的办法了,尽管这个办法很悬!
弃了枪的雷鸣那就跟玩花样跳水的运动员一般将自己的双手高举过头顶两手还并在了一起。
为什么?
这松树上的树杈树枝多着呢,他那是怕自己的手臂刮在树上。
瞬间的七了喀叉声中雷鸣也不知道自己跳下来刮断了几根树枝,那松针和雪如雨般的就洒落了下来。
而这时雷鸣却已经双脚踏在一根快有碗口粗的树枝上了!
这棵树枝那就是雷鸣给自己找的落到地上的“跳板”。
自己要是一下到地那肯定就得摔个好歹的,那自己在中间停顿一下不就是了!
五米多高落在一根跟小树粗似的树枝上,雷鸣的体重便砸得那树枝往下一落随即这力的作用力与反作用力便发生了,雷鸣就又被弹起了一点然后便又落了下去!
这冬天的树是结实!
这个念头在雷鸣脑海中闪过的瞬间,他的双腿便着了地了。
脚尖、足弓、腿弯、脊柱、颈椎,这就是人体对自身落地后的所有缓冲。
可落地之后也就全凭本能了,雷鸣在落地之时双手在地上一按往后一拉人就已经团身滚了出去。
这个时候说别的已经没用了,雷鸣也没搞清自己滚出去多远然后就觉得自己倚巴根那就是一痛自己已经停了下来。
原来他这一骨碌却是直接撞到了下面一棵树上了。
哎玛,自己的倚巴根不会被撞断吧!
(注:倚巴根即尾巴根,人当然是没有尾巴的,但猴子有,倚巴根那是东北人对人体尾椎的俗语)
雷鸣不顾疼痛翻身便把自己剩的那只盒子炮抽了出来。
枪抽出来了那枪机头就已经掰开了,这早就成了一名战士的战斗本能了。
而枪抽出来了便也响了,“啪啪啪”雷鸣一个短点射就把子弹打上了天空!
“武更你个狗日的,害了杨司令,雷鸣小队来讨命了!”雷鸣扯脖子就高喊了一声!
且不说雷鸣忍着倚巴根儿的痛从地上爬起来,而他这句喊可真的救了陈本利的一条小命了。
陈本利利用先手优势毙掉了敌人的两名尖兵,然后他就和那剩下的三个尖兵进入了缠斗模式。
如果他只是想自己跑掉那肯定是有机会的,他用的可是雷鸣的二十响长苗匣子。
可问题是他并不敢跑远,他得保证剩下的那三个尖兵都在自己的视野范围内啊!
雷鸣可是在树上开枪呢。
人家那三个尖兵又不傻,如果自己看丢了一个人,人家内个人跑到雷鸣跟前去,人家只需要冲着树上甩手“叭”一枪,那雷鸣可就得从树上掉下来了!
就这些总用盒子炮的那枪法准着呢,雷鸣辣么大个个儿可是比家巧儿好打多了!
就陈本利这样的打法好有一比,就象说那职场中的女人对上面那对自己不怀好意的领导那必须得掌握好一个分寸,而这个分寸叫什么,那就叫若即若离。
太近了吃亏,远了自己的目的达不到!
可问题是,陈本利的敌人是三个爪牙全露的老兵啊,人家那作战经验人家那枪法可都不比他弱!
好在陈本利还有是有自知之明的,他却是躲到了一个“圈树”的中间。
什么是圈树?那就是人一个树根上发出几根树干来正好长了一圈。
可饶是如此人家却扔过来一颗手雷,那爆炸的弹片还是把他脑门子给出溜了一下。
陈本利顾不得那血都迷住了自己的一个眼睛,他也正要把自己的一颗手雷砸响的时候,雷鸣的枪声和喊声到了!
而雷鸣的这枪声和喊声真的就救了陈本利的命了。
敌伪剩下的那三个尖兵那都是武更的人,那都是抗联的叛徒。
先前他们听陈本利喊雷鸣小队来了他们心里就有点打鼓,可这回枪声喊声又起他们便终究扛不住了。
虽然他们看不到山下的情况,可明摆着是他们的人被打埋伏了,否则早就冲上来支援他们了。
自己援兵没来,人家的援兵却到了,那还不跑?
更何况自己这三个人还是叛徒,叛徒之可恨超过敌人,这是他们在抗联的时候就记得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