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价？”
顾风嘴中有点苦涩，“我付出的代价还真的是足够了。”
“规则高于一切。”
依旧是平淡的电子音，但是在这个时候的顾风耳朵里面听着却是如此的刺耳。
“规则？你的规则就是可以随意更改，所有的东西都是你说了算的规则吗？”顾风对着智脑吼了出来，脸上带上了一丝的疯狂，似乎想要将这些年以来的所有的压抑全部爆发出来。
智脑就像是没有听到顾风的话一样：“规则一直都存在，但是规则必定会有漏洞，我只是执行了修复的行为罢了。”
“那么惩罚呢？”顾风脸上带上了一丝不屑的笑容，“你的惩罚似乎也是随性而为的吧，除了第一次以外，你似乎都只是警告，是我的寿命不够你扣了，还是……”
顾风说到这里猛地抬起了头：“你离不开我？”
直直地看着那个光源，顾风现在心中一阵的平静，这个问题已经在他心中徘徊了不知道多少的时间了。
其实就第一次的智脑对于他的警告的时候，顾风心中就有了这一种猜想，不过那个时候只是一个种子，只是猜想自己还有利用价值，还没有现在这么大胆。
不过随着警告的次数越来越多，顾风也开始察觉到不对劲了，这还是当初在顾风心目中铁血的智脑吗，对比实在是太明显了。
当初顾风为什么会整整沉寂了这么多年，真的是被人诬陷，导致舆论吗？怎么可能，欧美舆论还是比较大度的，更何况顾风还是在法庭上面胜诉了，也不是依靠法律漏洞胜诉的，所以顾风是堂堂正正的。
但是顾风却依旧是休息了整整七年的时间，智脑那个时候似乎是下马威，直接就是在顾风简历上面加上了先天性的心脏病以及整整70年的寿命。
够铁血吧，减掉70年的寿命代表了什么，就像之前智脑警告的时候说的，他没有多少时间了。
或许有人会说傻啊，但是对于顾风来说，智脑本身就是和老天爷差不多级别的东西，他没有资格反抗。
也正是基于没有办法反抗就只能默默承受的心理，顾风蛰伏起来了，一过就是七年的时间，知道第三个人格的到来，才让顾风看到一点希望。
由于那个惩罚让顾风认清了自己和智脑之间的主从关系，他一度对于自己自我怀疑，没有自信，不过从这些年智脑的态度上来看，顾风发现自己是一个很重要的点。
首先是智脑为什么不直接人道毁灭了自己然后去找下一个宿主，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总之脱离自己必然要付出代价。
只有当代价比不上收获，或者是不脱离未来还有利益的时候，智脑这种生物才会在自己这个不好管的身体里面继续下去。
另外第三人格的加入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点，第三人格是林允儿似乎是已经确认的了。
而就在自己醉酒融合了第三人格以后第二天郑秀妍就打电话给自己了，同时两个人是同个公司的练习生，又是被选入同个组合，要说没有巧合顾风也不信。
经过了长久的收集以后，顾风心中冒出了一种可能性。
那就是智脑想要用第三人格改造自己，虽然自己病历上面写着先天性心脏病，但是顾风知道这是智脑篡改检查记录导致医生误判的，所以自己这个肉身依旧是一个完好无损的。
至于寿命什么的，按照智脑一向的脾气，顾风甚至可以怀疑这一切的设定都是拿出来骗自己的，从来都没有这个东西的存在。
在心中快速地回顾了一下自己这么多年慢慢收集起来的信息，但是智脑依旧还没有给顾风一个答复。
顾风依旧是死死地看着光源，但是心中却是不由地涌入一点杂念了。
如果，只是说如果，如果自己的推断是错误的呢？
那会发生什么事情？
自己会被真正的抹杀吗？就像书中写的那样子，可是就算是已经接受了自己时间不多的现实，但依旧无法接受那个时间是现在。
顾风脑海之中不断地闪过自己这些年的经历，还有那些自己无法忘却的人，无论什么时候，没有人愿意离开这个世界，人都希望自己可以活下去，这叫做求生欲！
“或许吧！”
就像是审判一样，顾风心一下子悬着空中回到了自己胸口处，他甚至都没有那个时间来细细思考智脑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刚刚干了什么？”
顾风满头大汗地质问道，他心中压抑着一股气，为了这一次谈话他准备了很长时间，虽然因为郑秀妍的电话而提前了，但是却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子的结果。
“很简单的心理暗示而已，加上不对称的信息。”
智脑冷冰冰的电子音在顾风耳朵之中似乎多了一份的得意和炫耀，“而且，就算没有电话，你也迟早忍不住的。”
“是吗？”顾风笑了笑，“我并没有感觉到自己输了，我不是还知道了你离不开我吗？”
“我们之间从来都是共生的关系，就没有输和赢。”
“那我就当我赢了。”顾风颇有点赌气地说道，终于知道了自己最想要知道的东西，顾风心情需要放松一下。
“随意。”果然是智脑的性格，丝毫不拖泥带水。
“那我想要知道我的寿命惩罚是不是可以取消掉了？”既然知道了智脑离不开自己，顾风都不由地大胆了起来。
“不行。”智脑的回答让顾风一愣，“我从来没有骗过你，规则高于一切，你的惩罚和人格都是定好的，我没有办法帮你改变，而你以为自己身体好是因为改变没有到身体预警值罢了。”
顾风脸色一片阴沉：“那该如何改变？”
“影响力，这个东西早就在计算，只要你的作品累积到一定的影响力，那么我就可以帮助你消除那一次的影响。”
顾风不知道该作什么想法了，之前还认为影响力是智脑胡乱编造的呢，他摇了摇头：“那人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