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
御尘风将云浅环紧。
刚刚那一瞬间,自己真的害怕极了——
害怕自己真的会失去她,害怕她真的会被伤到——
一颗心都已经被撞散,差点神魂不附。
自己不能失去她,一定不能!
此刻,御尘风紧紧地抱着云浅。
满怀的温软如绵,那样的温暖,那样的轻柔,直才让自己的一颗心都稍稍安定下来。
只是,此刻的御尘风全然忘了——
与人对战时,绝不能将后背留给敌人!
其实不是忘了,而是因为——
此时御尘风的眼里,装着另一个极要紧的人,远胜过自己。
满心里,就只有云浅一人的安危,又哪里顾的上旁的?!
只是,就在御尘风拥紧云浅的一瞬间。
另一团潜藏的黑气,已在同一时间悄然而至。
“噗”的一声闷响,银剑刺穿皮肉、穿透骨缝的声音。
云浅水眸一怔,瞳仁瞬息缩紧。
跟着,只听“唔——”的一声低吟,那声音几是不受控地从御尘风唇瓣轻溢而出。
顷刻间,那鲜血从嘴角淌落,直到滑到下颌,在滴落在地。
“师父——”
云浅处于极度震惊之中——
那一汪水眸顿时蓄满泪水,一颗心几乎要揉碎。
黑剑从御尘风后背刺入,直贯穿到胸口。
黑剑之上,渗透着极强的黑气灵力。黑气在贯穿的瞬间,就已经渗透到御尘风全身,就连他的行动也都被禁锢住,动弹不得。
那黑气灵力纠缠在剑身,几乎将御尘风的心脉统统震断。
疼痛钻心,渗透到四肢百骸之中。
御尘风眉心蹙紧,冷汗不断地往下掉。
嘴角抿紧,跟着“嘭”的一声,御尘风用尽全部灵力将黑剑从胸膛中振飞了出去。
只是,黑剑飞出的瞬时,胸口那鲜血几是不受控地汹涌而出。
顷刻间,一身血衣已经被染成一片殷红。
那殷红之色,刺目惊心,甚至将云浅的眸子都印染地一片猩红。
下一刻,御尘风用尽全力,强行冲破禁锢,手中的冰剑朝着背后的某人飞刺过去。
“浅浅,快走——”
御尘风的声音都在不自觉地颤抖。
一汪墨眸已经充血,鲜血淋漓淌出,流血不止。
云浅颤抖着双手,死死按住御尘风的胸口。
饶是已经封住了心脉,但那汩汩鲜血却依旧淌落,浸透衣衫。
云浅面色惨白,心神大乱,将全身灵力往那伤口处灌注,脸上的泪水,也是不受控地淌落下来。
“师父,你不会有事的!
一定不会!
我马上来救你!”
可是,尽管自己灵力再怎么灌注,却根本都灭不去此刻御尘风体内涌出的黑气。
伤口的鲜血还不受控地往外涌,那涌出的殷红已经将那两只素净莹白的柔荑全然浸透。
那温热而粘腻的鲜血,直让云浅浑身颤抖。
“师父——”
“宗主——”
两道声音同时而起。
原来,御尘风拼死飞出的冰剑,刺穿了黑炎宗主银华的肩骨,鲜血瞬息从肩骨处淌落。
银华的贴身护法顾柏见状,心头大骇,飞身而上,慌忙扶住了飞退的银华。
“宗主,你怎么样?我马上替宗主疗伤!”
可是,此刻银华却心神不再。
只那一双眼睛,死死地盯在云浅的脸上,一脸的震惊与不可置信。
因为,就在刚才!
就在刚刚刺中御尘风那一刹那——
自己才真正看清了他牢牢护在身后的,那个娇小身影的脸庞。
那脸庞……
是那般的熟悉、亲切,甚至于刻骨铭心!
那模样,熟悉到令自己辗转反侧,梦寐思服;熟悉到令自己朝思暮想,永志难忘。
“顾柏,你看!是清云,那是清云——”
银华喃喃自语,嘴唇都止不住地颤抖。
顾柏心头一怔,循声望去,在见到云浅脸的一瞬间,也大吃一惊,愣怔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顾柏,是清云,对不对?
清云她还活着!”
宗主受伤,御尘风中剑,如此情状,围攻众人自然瞬息集聚了上来。
“竟敢伤害宗主!大家上,杀了他们!”
眼见着黑炎弟子一个个飞身冲了上来,甚至手中的毒镖、暗器都已经先一步飞出,朝着御尘风、云浅方向攻去。
却在一瞬息,被银华挥袖一挡,一股极凛冽的黑气,将飞出的毒镖、暗器挡在黑气之下。
跟着,只听一声怒喝。
“统统住手!
我看谁敢动她!”
众弟子一脸懵逼。
如今可是大好机会!
眼看着就能杀了那二人,就能攻陷圣山宗,威震整个大陆,可宗主却突然……
“都给我退下!
不许任何人伤害她!”
(木木铃:还有两更,稍后~爱你们(づ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