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知道周敏是被人暗算了,但那张借据毕竟是实打实的,傅家人商量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好的办法,只好赶往甘州。傅琇和方氏两人留在琼州照顾家里。
好在酒楼并没有太多影响,只是朱氏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周敏也是,一见到傅权泽和王氏,就跪在他们面前,嘤嘤的哭。
“你这个孽子,”周元建一见周敏气的上去就是一脚,把周敏踢的翻滚在地。
傅瑞他们连忙拉住周元建。
“好了,现在不是教训他的时候,先把这件事解决了再说。”傅权泽下令。
周元建一向是对傅权泽唯命是从的,听了也不敢发作了,只是看向周敏的眼神很气愤,吓得周敏只敢缩在角落。
朱氏一个劲的对着王氏道歉,哭的也很伤心。王氏将她拉回屋子里安慰她,关氏抱着小宝牵着莎莎也跟过去。周兰和周雪也跟着,这个时候没有她们说话的余地。
外面留下傅权泽等人商量正事,傅瑶也留了下来。
“看来这水家不把咱们整垮是不罢休啊!”傅瑞气愤的道。
“这可怎么办好啊?两千两啊!”周元建头疼的说,说话的同时又生气的剜了周敏一眼。
“五娘,算算看,咱们家现在能凑出多少钱?”傅权泽对傅瑶道。
来之前傅权泽已经吩咐傅瑞将窑厂的账册都拿过来了,还有家里剩余的银票,傅谦又去把酒楼里的账册拿过来了。
傅瑶将这些全部放到桌子上,开始一一清算。
其实这几个月下来,不管是酒楼还是窑厂,生意都很好,傅权泽并不担心自家拿不出这笔钱。但是主动拿出来是一回事,被人骗着拿出来又是一回事。
“就算凑足了钱给了他们,难保下次水老二不会再耍别的手段,我看要想个办法彻底打垮他们才行。”傅瑞道。
这点也是傅权泽现在担心的,自家一天没垮,水老二这样的人就不会安心一天,没有道理可讲,心胸狭隘的人就是这样,非要让对手伏地求饶才觉得爽快。既然如此,那就要想办法先将他打垮。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咱们总不能天天提心吊胆的防备他吧!”傅谦道。“是得想个办法出来。”
等傅瑶将账册上的数目全部算完时,那边还没想出个好办法。
“阿爹,既然四哥说水老二的那个赌馆用了迷药,咱们何不去赌馆找证据呢?到时候可以让官府的人将那个赌馆抄了,那借据也就不作数了。”
“可以啊!”傅瑞眼睛一亮,正想跟傅瑶商量,那边傅权泽已经出声制止了。
“荒唐,赌馆是你们可以随便进去的吗?还进去找证据,那里三教九流的什么人没有,到时候把你们赔进去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有,你们以为官府是你们家啊?想让人家抄,人家就去抄啊!水老二既然敢开赌馆,那么肯定跟上面的人打好交道了。上次查封他的窑厂那是因为有贵人帮忙,你以为次次都能请人帮忙吗?”
傅权泽的声音很严厉,因为他不希望自己的儿女沾染上赌馆那种地方,这样宁愿赔上两千两银子出来。
“可是就这样平白无故的拿出去两千两,谁甘心啊?这可是咱们一家人的血汗钱。”傅瑶撅了撅嘴不满的道,心里恨极了水老二。
“好了,以后警醒点,”傅权泽看了她一眼,放缓了语调问:“五娘,咱们一共有多少银子?”
“酒楼里有流动的银钱两百两,窑厂有五百两,还有三百两订单的钱要等货物送完才能交付。家里的存钱共有一千两。还差三百两,如果再凑凑的话可以凑够两千两。”傅瑶将自己整理出来的细细说来。
大家都沉默了,这两千两一出,家里等于是分文无有了。他们辛苦了那么久,受了那么多苦,到头来难道都要打水漂吗?
主要的还是憋屈。
“姐夫,实在不行,我带几个人去水家,就是抢也要将那张借据抢过来,”周元建气愤的道,站起来就准备往外走。他是个典型的粗线条汉子,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最见不得就是这样被人暗算,早就想打上水家了。
“你回来,”傅权泽厉喝。“抢过来?你有没有想过抢过来后会怎样?是,到时候不需要我们付两千两了,但人家水家会作罢吗?就这一个抢劫的罪都能让你死上几回了,还有你的儿女,难道也要跟着你再去受刑?”
一番话说的周元建低垂了脑袋。
傅权泽也不想在后辈面前这样说周元建,刚才也是气急了,说完后见周元建这样,忍不住有些后悔。
傅瑶见势故意轻松的说:“舅舅,没事的,咱们现在生意都上了轨道,要不了多久,这两千两就挣回来了。”
“是啊!您别担心了,咱们窑厂不仅在甘州出名了,就是隔壁的临县也有好多人过来看呢!要不了多久,我看就又可以加开一个窑厂了。”傅瑞也在旁边道。
周元建这才没那么丧气了,傅权泽见此,又将周敏叫到炕上坐。
商量了半天也没想个应对章程来,傅瑶给了傅瑞一个暗示,兄妹俩一前一后的出门来。
“五娘,什么事?”傅瑞疑惑的跟出来。
“二哥,咱们去水老二开的茶馆看看吧?”傅瑶小声道:“不管怎么说,咱们对那里一点都不了解,人家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水老二对咱们一家了解的很,可咱们家呢!连他是开赌馆的都不知道,阿爹不让我们去他的赌馆,那去那个茶楼应该没问题吧!”
傅瑞只犹豫了一会儿就点头同意了,主要是他也不甘心出这么大一笔钱。如果是为了累积声望做点好事,他也认了,可是,将自己的血汗钱拱手交给自家的仇人,他真的很郁闷。
天气很冷,但是家里每个人都用上好的皮子做了冬衣,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一点不觉得冷。兄妹俩鬼鬼祟祟的离开自家酒楼,往西大街走去。
两层楼的茶馆在西大街很显眼,而且相对于别人家的冷冷清清,这个茶楼的生意很好。真是没想到,这么冷的天,人人都不愿出来,这里居然这么火爆。
兄妹俩抬腿进去大堂。傅瑶出门的时候特意带上了一个男式帽子,将自己的头发全部放了进去。在外面也看不出她是男是女。而且傅瑞一进去就摆出一副大爷的样,顿时将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傅瑶也就没人注意了。
她看了看大堂,里面人很多,整整齐齐的摆着些四方桌,有的桌子上已经坐齐了人,人手一杯清茶,小二提着茶壶在期间穿梭。大堂内人不少。客人们虽人手一杯茶,却大多面色凝重,并没有品茶的惬意,原因自然是因为桌上那黑乎乎的东西——骨牌!
看那些玩牌之人聚精会神的样子,傅瑶暗叹一声。这间茶楼也许就是放长线钓大鱼吧!先是用五百文将你困住,然后慢慢的引导你去玩更大的赌局,直到倾家荡产。
只是这些人还浑然不知。
那边小二还在招呼傅瑞,见他穿着不凡想要招呼他去二楼。傅瑞跟傅瑶对视一眼,跟着小二去了二楼。
二楼多是包厢,不大,一小间一小间的隔开,三四个人聚在一起玩。每个隔间都贴上了各种山水画,在窗户处还可以看外面的风景。如果真的只是玩玩的话倒也是个消遣的好去处,只可惜……
傅瑶犹自感叹,跟着傅瑞每个隔间看看,挑选好的地方。那边突然传来几句话,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客官,咱们这儿可是良心茶馆,每天最多只能输五百文,您今天已经输了五百文了,您请便……”
“什么?还有你们这样赶客人的,叫你们老板来。”
“老板来了也是这样,咱们老板可是为了您着想啊!不能再玩了。”
“不行,今天不把输的赢回来我就不走了,大爷有的是钱,赶快再给我找几个人过来玩。”
“客官,知道您不差钱,可是规矩就是规矩,老板说了,小赌怡情,大赌伤身,不能为了想赢钱就害得别人倾家荡产啊!”
听到这里,就是傅瑶知道这个茶楼的幕后老板是水老二,都忍不住要怀疑了,这表面看起来的确是良心茶馆。可是周敏是怎么被诳到赌馆的?
那边还在争执,只是因为在隔间里,不知道是刻意的还是隔音效果好,他们的声音都很低,傅瑶和傅瑞要贴着门才能听到里面的谈话。
“要不这样吧!客官,我们老板在北门那边还开了一个茶馆,跟这边规模差不多,不过输钱的底线要高点,您要不要去那边看看?”
傅瑶眼睛一亮,虚伪的演完了,重头戏来了。
“你们干什么呢?”正听的认真,一楼突然上来几个客人,当先领头的小二见傅瑶他们贴在门上偷听,立刻出声喝止。
傅瑶摸摸脑袋,假装四处看,“就是想看看你们茶楼那个隔间好。”
傅瑞也大摇大摆的四处探望。
小二狐疑的看看他们,刚好刚才谈话的两人从隔间出来了,里面也是做小二装扮的人一脸喜色,显然是忽悠成功了,而那个声称自己不差钱的人也是一脸兴奋。傅瑶看过去,这人长的白白胖胖的,一看就知道是个土财主。
两个小二互相对视一眼,这个小二就要带着客人下楼去。
“慢着,”傅瑶本不想多管,只是眼看水老二的那两千两他们必须得出了,那么她就豁出去了。
“你知道他要带你去哪儿吗?”她拦住那个白胖脸。“是赌馆,不是茶馆,是真正的赌馆,可以让人倾家荡产的赌馆。”
白胖脸显然不相信她,闲闲的瞥了她一眼准备继续往下走。
两个小二也下去拦住傅瑶,刚才还说奉承讨好的嘴脸立刻变得凶巴巴的,“你谁啊?来闹事的吧!小心我叫人上来啊,赶快走。”
傅瑞连忙过去护住了傅瑶。
那边白胖脸已经下到了一楼,眼看就要被带走了。傅瑶连忙推开小二,几步跑下去,后面的小二要抓她,被傅瑞几下踢开了。这么长时间的苦力下来,他还是有那么几下子的。
“你站住,”傅瑶冲着白胖脸大喝,声音尖锐,立刻让那人停下了脚步,连带着一楼大堂里的所有人都望向了这边。
傅瑶站住脚,捋顺了下呼吸,大声道:“这家茶馆明着叫良心茶馆,就是让你们减低防备,等你每天来玩,玩上瘾之后,就会介绍你去别家。这位大哥,相信刚才小二就是在介绍你去别家茶馆吧?”
白胖脸不耐的道:“是啊!我嫌这里玩的太小,每次来都输,等我想赶本的时候他们就说我的输钱底线到了,不能再玩了。所以才让他带我去玩的大点的茶馆。”
这里是别人的地盘,傅瑶没有多余的时间废话,直接问:“那么,两千两银子,你觉得玩的够大吗?”
这话一出,大堂里立刻出现议论声,那边一直想阻挠的小二也终于叫来了茶馆的管事的。
“这位小姑娘,我们这是男人来的地方,你一个小姑娘就不要在这胡说八道了吧!”管事的长的慈眉善目,的确符合这个茶馆的表明形象。可惜他眼睛里的狠厉还是没能逃过傅瑶的双眼。尤其是他一出现,大堂里立刻围拢了一批打手。
这些打手穿着普通人的衣物,不认真注意的话是看不出他们是打手的,但傅瑶还是细心的发现这些人眼中的不同。那是一种杀气,只有真正杀过人的人眼中才有的杀气。
这点也是她上次被胡人追杀后发现的,那次过后,保护陈夫人的那几个留下的护卫,眼中就有了这种杀气。当然,两者眼中的杀气截然不同,但杀过人的和没杀过人的,傅瑶还是很快能分辨出来的。
所以,她现在也真的紧张了,不由暗怪自己太鲁莽了,人家敢做这样的生意,肯定会豢养一批打手的。旁边的傅瑞也察觉到了,不着痕迹的靠近了傅瑶,随时准备拉上她往门外跑,现在还是大白天,相信这些人不敢把他们怎么样的。
傅瑶带着帽子,人家看不出来,但是一说话,谁的听的出来她是一小姑娘。她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害羞的。
既然已经撕开了面子,她也不准备就这样胆小的逃跑了,索性快速的将自家的遭遇说了出来。说着话的时候她带着傅瑞慢慢的往那边人多的地方挪动。
“我有个哥哥也是跟你们一样,觉得这里是良心茶馆,每天来这里玩玩,也用不了多少钱。然后昨天,突然有一群人跑到我们家,拿出了哥哥欠的两千两的借据。”
那个管事的一听,冲着周围的打手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人将傅瑶和傅瑞围了起来。
傅瑶大叫:“你们看,这些人准备抓住我们灭口了,说明我说的是真的,大家可不要被他们欺骗了。”
管事的笑道:“小姑娘,你不要在这里闹事了,大家都是到这里图个轻松的,要不,我请你们到包厢里玩玩,输的钱算我的怎么样?”
“哼!”傅瑶冷哼,“算你的,就怕我有命上去没命下来吧!如果你真的这么好心,就让我把话说完,大家既然是图个轻松的,那么只当我是说段子的,大家听听也不碍事的吧?”
有人附和,“就让她说说吧!”
“是啊!老板,反正你身正不怕影子斜,让她说……”
身正?傅瑶暗笑。顺着那人的话继续道:
“我们家一看这么大笔借据,自然就要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原来是这里的小二见我哥哥每天来玩,就将他介绍到了另一家据说要好一点的茶馆。”说着傅瑶看了眼白胖脸,见他面色更白了。
“可是那家并不是所谓的茶馆,那是一间赌馆,要真的是赌馆也就罢了,可是我哥哥只去了两次,就欠下了两千两的债务。问他,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欠下了这么巨额的债务,只说进去那个赌馆后就一直头脑昏昏的。”眼见管事的想让人强行拉走傅瑶,傅瑞连忙叫嚷,“看,我们说的对,他就想将我们拉走了,这一被拉走,我们还有命吗?”
这话立刻让在座的人群情激昂,如果是假的,你听听就算了,可是现在想动手了,明显的是心虚了,难道这小姑娘说的是真的?多数人心里都冒出了这个想法。
人一多,傅瑶也不那么怕了,水老二再厉害,敢青天白日的在众人眼皮子底下抢人吗?哼!
她接着道:“在座的大哥大叔们都是见惯世面的人,相信我说的是真是假大家自有公论。”
“哎呀,那不是*药吗?我是见过这种东西的,吸了这种药,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一个中年汉子道。
其余的人也各自窃窃私语,有的人相信了傅瑶的话,开始质问管事,有的人将信将疑,跟着旁人一起起哄。一时间,大堂里热闹非凡。
现在不跑,更待何时啊!傅瑶给傅瑞一个眼色,两人瞅准机会往人群缝里一钻,立刻跑出了门。
“五娘,下次可不能这样了啊!”傅瑞拍拍胸脯,后怕的道:“幸好咱们跑去了大堂,这要是在二楼的话,人家把咱俩偷偷打晕,到时候可怎么办?”
“知道了,二哥,我也是看着人多,又是白天,才敢这样的,下次不会了。”傅瑶乖乖的认错。
“这下,他们就不敢再介绍客人去赌馆了,”后怕过后,傅瑞又开始幸灾乐祸了。
“对,再介绍,人家就要怀疑了,等再传出风声,我看他们这个茶馆就真的完了。”
哼!你不让我们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那这个风声……”傅瑞突然低头看着妹妹意味深长的道,“要不要咱们帮他们一把?”
傅瑶翻了翻白眼,要不要这么聪明啊?把她的想法都给说出来了。
真以为她就这样闹闹的吗?那就太小瞧她了,今天这事就是要让大家埋下一个怀疑的种子,等过几天,傅瑶就会让人传出被这个茶馆骗去赌馆的事,到时候,哼哼!
良心茶馆,擎等着倒闭吧!
周敏欠的那张借据的时限是十天,回到酒楼后傅瑶就将刚才的事情告诉了家里人,除了受到了一通训之外,大家的心里也好受了些,起码两千两拉下了一个茶楼,怎么说也不算太亏。
五天后,风声传出去,众人果然坚信了茶楼的幕后黑手交易。不说男人,就是家里的女儿都严令禁止他们去茶楼,小赌玩玩是可以,但是一旦沾染上真正的赌馆,那可是动不动就家破人亡的节奏啊!谁敢让男人去?
等到周敏欠的那张借据的时间到的时候,茶楼的生意已经清淡的不能再清淡,眼看就要倒闭了。
而傅家,却迎来了一个大翻盘:水婉琳将那张借据偷到了。
傅谦看着心上人冻得惨白的脸,心里五味杂陈,虽然很希望这张借据不存在,可是要让水婉琳陷入危险,他宁愿交上这两千两。
“你别担心,我是买通了水老二身边的丫鬟,让她帮我偷的,就算发现了也不会牵连到我的。”水婉琳笑着安慰傅谦。
“好了,四哥,既然已经拿到了借据,现在想想接下来怎么办的好,”傅瑶将水婉琳拉到了炕梢,那里最热,可以让她尽快的缓过来。可能来的匆忙,水婉琳只穿了一件素绒绣花袄,这样单薄,难怪傅谦心疼了。
傅瑶又将自己的青花缠枝香炉递给了她。
那边,听到消息的王氏等人也过来了,因为水婉琳在,傅权泽就带着傅瑞等男子在隔壁的房间。
“多喝点热水,你看你这孩子,怎么穿这么少就跑过来了?”王氏看水婉琳的目光变得更加复杂了。
傅瑶知道,她娘是喜欢水婉琳的,介意的无非是她的姓氏。
“我怕来晚了被水老二发现了。”水婉琳依言喝了口热水,身上被炕上的暖气熏的也暖和了起来。说话也不那么哆嗦了。
“那他发现了,你怎么办?还有你母亲,”傅谦关注的重点依然是她的安危。
水婉琳心里一暖,笑道:“我不会让他发现的。”
“好了,四郎,你过去你爹那边吧!这边都是女眷,你在这里像什么话?”毕竟还没有定亲,王氏也要顾忌着体统。
傅谦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等接触到水婉琳放心的眼神,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出了屋子。
“婉琳,你回去的时候可要不漏痕迹,还有,这几天你尽量少出门,有什么事就让丫鬟过来,来的时候要注意点。还有,我建议你跟你娘尽快搬离水家。”
“我不会搬家的,”水婉琳坚决的道,“那是我爹辛辛苦苦建起来的,我会把它夺回来的。”
其实水家两房早就分家了,要让她离开自己的家的确很难受。傅瑶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是让她一定要小心。
又嘱咐了几句后水婉琳就离开了,没有让傅谦送,这个时候还是少让人看到他们一起的好。
“阿爹,水老二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不说这个借据,就是咱们把他们茶楼弄的没了生意,他就不会善了。”水婉琳一走,傅瑶就转身去了傅权泽他们那屋。
傅权泽点点头,“我跟你二哥他们刚才也在说这点。从现在开始,无论是酒楼还是窑厂,都要加紧小心,尤其是酒楼,咱们在这里没有那么多的人脉,他想捣鬼的话这边也容易突破。”
的确是这样,琼州有重兵保护,一般的人不敢过去捣乱,如果在订单上严格把关的话,很难让人算计。
最大的可能就是酒楼了。
“阿爹,你放心,我会看好酒楼的,”水婉琳走后,傅谦一直心神不安的,听到这里,才振作了精神。
“要不这样,让舅舅带几个人过来,他武力值高,也能震慑一下。”傅瑞道。
傅权泽有些黯然,“前段时间我跟陈指挥使去临县,那边的上官听说你舅舅带兵厉害,就请陈指挥使让你舅舅过去帮忙操练士兵,他恐怕没时间过来了。”
“没事的,阿爹,甘州的官府衙门也不是吃素的,就不信他敢明目张胆的来惹事,”傅瑶道:“跟水老二打了这么多次交道,他最擅长的就是出暗招,只要我们凡事加点小心,就不会让他有机可乘的。”
傅谦点头,“明天开始,不管是厨房里还是大堂,还有来往的客人,我都会严格把关的,宁可少做点生意,也不能让人捣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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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鞠躬再鞠躬!
对不起大家了,前面三章修改了一下。买过的亲麻烦倒回去再看一遍,不用再花520币的。
如雪写文希望尽善尽美,每次写了几章都会来回看几遍。这几章也是想了好久后决定修改的,如果接着以前的写也是可以写下去,只是这样的话就没有预想的完美,想来想去,还是决定修改了。
本来想着昨天能全部修改好的,只是自己给自己的压力太大,最后反而一个字都写不出来。好好的睡了一觉后,突然发现文思泉涌,后面的情节都有了个梗概。
明天开始,恢复更新时间。
再次表示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