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为什么还没回来?”
我从沙发中慢慢起身,我女儿依偎在我的身边,抬着头,水灵灵的眼睛瞳瞳有神的望着我,让我很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这种感觉有点梦幻,千回百转有点让人怀念,让人温馨,又让人留恋。
“你娘她一定是在路上,可能堵车吧”
“爹,你能给我讲个故事吗?”
“好啊,你这次又想听什么?是三个流浪者,还是绝代皇妃?”
“我想知道你和我娘怎么认识的,每次我问娘,她每次都说以后长大了便知晓了,总是不告诉我,趁她没回来,你能和我讲讲你们的故事吗?我不会让她知道的,好不好啊爹爹,嘻嘻”
这是个很有深度的问题,虽然不需要像学习高数那般去计算,但这真的是让我不知从何说起。我不怀疑我讲故事的真实性,但是我只是怀疑我5岁女儿的理解能力,这不是简单的一个王子和公主的故事,也不是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故事,这是一个穷男人和两个人女人的纠结故事,我本要拒绝,但是,女儿可爱的笑脸像极了她母亲,我也只好把我那段记忆深处的故事告诉了她,这是我第一次将这个故事告诉其他人,也告诉你。
那是在7年前,我26岁的时候,我第一次失业以及第一次失恋。
失业和失恋的感觉略有不同,前者内心平静压抑,后者内心波澜起伏。失恋的人需要的是一杯咖啡,而失业的人只需要一张回家的车票。
我叫赵旭,家住上海,在市区有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生活还算凑合,月薪4500,还算自给自足。每天在郊区的梅赛德斯奔驰上班做汽车销售,我女友收入不菲,翻了我一番,在一家外资企业做总经理助理,这有点让我觉得自卑,又有点觉得好像小白脸一样,叫我有点不是滋味,但是我们却很恩爱,至少在我被公司辞退之前是的。原因是我负责的车辆被展厅上方的横梁砸的面目全非,玻璃碎片撒了一地,叫我颜面也像那破裂的玻璃一般早就坦荡无存,也只好灰溜溜的回家,不然还能怎么样呢。我在下午4点就到家了,女友还是一如既往的看见我开门就像只燕子一样扑哧的飞了过来。我没敢告诉她我失业了,我怕她会吃不住,但是我天生不是个会说谎的脸,失落的表情早就出卖了我佯装高兴却又有点虚心的脸。
“怎么啦?不高兴?”
“没,没有啦”我还是不承认,也没有那个勇气。
“不对,平时假如是单位的事你一定会马上告诉我,怎么今天”
“真没事,你饿吗?”我企图岔开话题,我知道这是最愚蠢的举动。
“说!”她一如既往的扭住我的耳朵凑到我的耳边说。
“我失业了”
“。。。”她沉默了,笑容渐渐的化为了阴霾,我本以为她会说些安慰的话,可是事实是她不但没安慰我,反而大呼小叫的嚷个不停,从我的祖宗第一代一直骂到第十八代,还说什么没用的东西啊,这样还怎么结婚啊什么的,气的我一句也没听进去。
不过我也习惯了,我女友就是个火脾气,一有事就会叽叽喳喳不停,像麻雀一样在你周围歌唱,只是人家唱歌要钱,她唱歌要命啊。我们也就自个分房睡了,这种时候,安静就是最好的疗伤药,它可以在第二天发挥它独特的功效,它或许会让一个生气的人在第二天与那个被生气的人言归于好,也或许会在那个寂静的夜晚传出安慰的话语,这是极好的。
我原本想第二天和她说我想去找工作,毕竟咋们不能真的做小白脸吧,虽然小白脸在男人圈里是抬得起头的,可是她人已经不在了,我起初以为她去上班了,可是转念一想,今天是周六,她去哪了呢
我的疑问马上就被桌上的一封信打消。
亲爱的旭旭:
原谅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原谅我的不辞而别。真的,看见你失业了我真的很难过,对不起,昨晚我的话语重重的伤害了你,我自己也一晚没睡,我在思考着我们的未来。
虽然我现在收入稳定,但是我们的未来不能只靠我一个人去支撑吧,我也试着告诉自己,没事的,你一定可以找到工作的,但是现在的社会不是原来了,市场竞争越来越的打醒了,也是那一天,我捡到了她,你没看错,是捡到。
那好像是个早晨,因为我整日喝酒的缘故,把自己醉的白天和黑夜都分不清,更不用说是时间了。我还是依然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很是狭义,终日和唐三藏、贝多芬还有赵云打麻将,居然还胡了!
‘咚咚咚’‘咚咚咚’,这么个嘈杂的敲门声我记得仿佛是13次,我很怀疑是不是连门都在说我的坏话。伴随着外面的大叫,我哪管那么多,脑子糊里糊涂,我还以为是在做梦呢,睡意还是给了我休息的权利。
昨晚的电视机还开着,放着我昨天刚买的小沈阳的小品。至少我以为看看滑稽的节目,听听幽默的段子可以让我暂时的麻木会儿,就像有些人喜欢抽烟一样,抽的不是烟,是寂寞。
正当我睡的正浓的时候。乒的一声巨响,之后的5秒内,一个嘴巴子重重的打在我的左脸上,由于我稀里糊涂,顿时被打的眼冒金星,两耳鼓震。我模糊的意识又加上电视放的小沈阳节目,大叫:
“唉油我的妈呀,大半夜地震了喝!”半昏半醒的我以为是家里地震了,赶紧顾不上穿衣服往门口处飞奔,外套短裤什么的都被我丢在了一旁的沙发上,横七竖八,人的本能意识就是这样,自己到危机的时候哪里顾得上其他的,也却有些人喜欢在走之前在翻箱倒柜的看看有没有她们眼中的财宝,至少她们觉得还有机会的话绝不可以把这些东西交给火焰这个魔鬼。
“赵旭你个小兔歹子去哪里!给老子站住”我被这个巨响的叫声给镇住了,以我的音乐标准,虽然不懂什么是八度,什么是c大调,但是我还是可以分辨得清这可以称得上是海豚音了吧,和那个vitas有的一拼。
我回头一看,顿时不敢在动了。因为他是我的兄弟,我最好的哥们之一,张宇航。
宇航和我是高中的同学,我们好像是在一次军训的时候认识的,因为和我最好的哥们总是那样稀里糊涂的就认识了,你或许没有这种感觉,但是这恐怕是我的一个怪病吧,也习惯了。自此我们便成为了永远的朋友,一直到现在。我们以兄弟相称,关系好的像做贼似得。我知道,我可以让他们去死。不对。是我可以为他们去死。
现在,他就站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