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白跟他抗议了,但是没有用。
最后,别说是床,连衣服都没有脱,霍长渊就已经折腾了她一回。
被半抱到浴室里时,她睫毛颤颤的,有些抱怨,“以后能不能有个先后顺序……”
就不能先洗完澡再做……
霍长渊挑眉,嗓音还残留着激情时的低哑,“谁让你在机场的时候就勾引了我?”
“……”林宛白比窦娥还冤。
“需要我帮你洗吗?”霍长渊手扯着她身上摇摇欲坠的衣服。
“不用!”她立即摇头。
霍长渊不再逗她,将浴室门关上。
林宛白洗完以后,换他进去洗,等里面哗哗水声再停止时,她靠在床头勉强恢复了一些精气神,抬头却又很快慌张的垂下。
霍长渊高大健硕的身子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甚至连条浴巾都没有围。
古铜色的皮肤上有未擦干的水珠,在灯光的照射下褶褶生辉,整个人充满了破表的雄性魅力,尤其是腰下,看一眼都会面红耳赤。
这人!
简直有暴露狂的倾向……
霍长渊感觉到她眼神的躲避,原本从抽屉里拽出四角裤也不换了,故意拎在手里,明晃晃的朝她走过去。
没见过她这么容易害羞的,动不动就脸红,而且不光耳朵,连身子都跟着一起红。
心里越是觉得可爱,就越忍不住想逗她。
近在咫尺的画面实在太血脉喷张,林宛白承受不住,只好开口抗议,“霍长渊,你能不能别不穿衣服在房间里晃……”
“怎么?”霍长渊眉尾上挑。
“呃。”林宛白吞咽了口唾沫,脱口说,“有些辣眼睛……”
霍长渊怔了下,随即危险的扯唇重复,“辣眼睛?”
一个小时后,林宛白腰酸腿软的趴在床上,决定以后说话都要慎重!
霍长渊这回将四角裤穿上了,眉眼间比方才还要餍足,床边是一地的卫生纸团。
“不是让你多吃点?”见她眉眼泛红的趴在那,连抬起手指都吃力,促狭的打趣完,又低叱了句,“真没用!”
霍长渊伸手,将她捞过来。
林宛白浑身软绵绵的,他怎么摆弄怎么是,呼吸和他的胸膛同步起伏着。
窗外月朗星稀的,似乎是连续激烈了两次耗干了体力,除了累,反而一时没有了困意,稍稍抬头,就能看到他突起的喉结和犀利的下巴。
想到晚上吃饭时遇到的那位长辈,林宛白忍不住喊了他一声,“霍长渊……”
“嗯?”霍长渊正在拿烟盒。
“我家里的事情你基本都清楚,你跟我说说你家里的吧?”
最早的时候霍长渊调查过她,对于她的家庭状况很了解,外婆对他印象更是好到不行,而她除了霍氏总裁的这个身份,似乎其它了解的微乎其微。
“我家?”霍长渊似乎微怔,将烟点燃,吐出烟雾时扯动了唇角,“没什么好说的,我妈生我的时候大出血去世了,我爸因此一直很讨厌我,估计是为了眼不见心不烦就把我丢到国外。我爸很严肃,总是发脾气,从小到大我几乎很少看到他笑,大部分都是在训斥别人。”
听到这里,林宛白小声嘀咕了句,“那岂不是和你一样……”
“你说什么?”霍长渊耳朵很尖。
被他一眼横过来,林宛白瞬间怂怂的。
霍长渊往床头柜上的烟缸里弹了弹烟灰,又说了句,“我和我姑妈比较亲。”
“姑妈?”林宛白仰起头,有些好奇。
“嗯,小时候我爸不管我,基本都是姑妈在管我。她那时也才二十多岁的年纪,却不怕一点闲言碎语,走到哪里都带着我,最开始被送到美国念书,她不放心,甚至还办了移民去陪我。我记得清楚,那几年除夕,我和姑妈两人都是一起吃泡面加根火腿肠守岁。”
似乎是关系真的很亲近,霍长渊在说的时候,沉敛幽深的眼眸里都染上了些笑意。
林宛白听着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随着他扯唇的动作有吐出来的白色烟雾,在床头灯单薄的光影下显得格外寂寥。
其实最开始他给她的初印象,就觉得他很淡漠,并且冷酷无情,就像是在江上的豪华游艇里,他靠着栏杆而站,远远的一个人,冷漠的像隔开了一整个世界。
现在,林宛白却觉得那其实是孤独感。
胸腔内堵得慌,她主动伸出手搂住了他的腰,并更深的偎进他的怀抱里。
霍长渊挑起她的下巴,“心疼了?”
“嗯……”林宛白由衷的点头。
是的,她心疼了。
很心疼。
林宛白没有闪躲他的眸光,从漆黑的瞳孔里能看到仰头缩小的自己,神色里的心疼也掩藏不住。
霍长渊沉默的用指腹摩挲着她的下巴,两秒后,勾唇笑了,“心疼了,那就好好安抚我!”
又不正经!
林宛白在心里腹诽,却见他忽然掐了烟,要动真格的。
火热的大掌伸过来时,她像受惊的画眉鸟一样摇头,“别,我今晚真的不行了……”
霍长渊见她小脸上的惊慌不像作假,想到刚刚折腾的她差点昏过去,没有进一步过分的举动,只是啄了啄她嘴角。
“好,放过你!”
林宛白来不及松口气,他就又火热的补了句,“明早再说。”
……
霍长渊向来都是说一不二。
第二天早上醒来,两人花费了好些时间才从床上爬起来。
在厨房里忙碌着早餐时,身后响起脚步声,林宛白回头,就看到刚洗完澡的霍长渊摆出一张扑克脸进来。
她正不解,就看到他递过来手机,“燕风的电话。”
林宛白眨眨眼睛,这才明白他的扑克脸由来。
低头看了眼,屏幕已经显示在通话中……
她脑袋上有黑线划过,却没敢多说什么,将灶火关小,走到窗边信号好的地方去接。
燕风父子那边刚刚落地,打电话只是为了报个平安,对于霍长渊接她电话的事情只字未提,挂了后,林宛白端着两碗面出来,看到坐在餐桌上的男人脸色又黑又臭。
林宛白将面碗和筷子递过去,试探的问,“霍长渊,你又吃醋了?”
“没有。”霍长渊声音硬邦邦的。
“……真的没有?”
“嗯。”
林宛白观察着他的脸色,得寸进尺的说了句,“那你笑一个……”
“林宛白!”霍长渊抓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