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傅少弦的争论至始至终都没有一个结果。
后来是傅少弦接了一个电话,这才罢休让夏云熙离开。
她听得出来,是容筝打来的电话,男人一听是她,无论是声音还是神色都变得柔情起来。
夏云熙到咖啡厅的时候程语已经等候多时,看到夏云熙双眸通红,程语皱起眉,“你这是怎么了?”
“谁欺负你了吗?还是米粒这么快就出手了,她一刻也容不下你?”
“不是。”夏云熙否定,“遇到了一点私事,已经处理好了,不好意思啊程总监,让您久等了。”
“嗯,我不喜欢迟到的人,尽管你已经发信息告诉我会晚一点到,但这个习惯真不好。”
夏云熙也自知解释没用,况且她也没办法解释,“下次我会注意的。”
“我们来说事儿吧,杂志社那边请你做时尚达人,你怎么看,愿意么?”
“您觉得呢?”
毕竟她在这方面还不是很在行,夏云熙也清楚,很多资源都不是能乱接的,一步错,步步错,她还是得听听过来人的意见。
程语对她的态度很满意,这人确实不错,懂得问她了。
不像有些新人,听到这个消息大概已经开始膨胀了,她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么沉得住气的人了。
她的分析夏云熙认同,人家的经验要比她丰富许多,再说了公司花了大价钱培养她,怎会坑她呢。
“嗯。”夏云熙轻轻点头,赞同了程语的决定,“那就打好基础,等时机成熟再攻杂志社。”
她的平静让程语惊奇,“你真的这么想,放弃杂志社没有一点失望?”
“没什么可失望的,您说不合适那么就是时机不成熟,我也才刚训练几次,应该还不能独挑大梁,不能达到预期的效果事小,引起争议就不好了。”
程语深绝欣慰,“云熙,我果然没看错你,脑子这么清楚,你以前混过娱乐圈吗?”
“没有,了解过。”
“了解得挺深的啊,这种情况下都能心平气和,云熙,你以后会有大作为的,你是我看重的人,所以不要着急,我们一步一步慢慢的来。”
夏云熙也认同,不光是在娱乐圈和时尚圈,无论做什么事都不能太心急,还是得一步一个脚印走稳,她不求自己能迅速红火,只想着在将来的某一天大家说起云熙,脸上都是带着笑的。
“程总监,我不急,真的。”
“我知道你是明白人,但理由我得跟你解释清楚啊。”程语握住她的手,“云熙,你一定会成功的,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继续联系。”
夏云熙起身,情绪已经恢复正常,“那程总监,再见。”
“嗯。”
缓步走出咖啡厅,夏云熙的心情迟迟不能平静。
模特之路坎坷,这是她一早就做好准备的,她担心的是明天米粒不会放过她,而这边她又被傅少弦压着,是两面受敌,难以应付。
晚上她主动给慕想想打了个电话。
“云熙,你舍得给我打电话了?”
夏云熙站在窗前端了杯白开水,她视野里是昏黄的路灯和三三两两的人群,她住的这个地方并不繁华,但也方便。
“最近工作忙吗,打算这个周末去见你的,又临时有工作要安排。”
像他们入了这一行根本没有周末,那天真的休息了,就代表你快被这个圈子淘汰。
“哎哟,你当然忙啦,都是名模了。”慕想想故意拿话酸她,“怎么样啊最近,是不是资源多得忙不过来,要不我也跟着你去混吧,做模特是不是挺赚钱?”
“呵呵。”夏云熙只是笑。
“我说真的呢,我这破工作又累又忙,工资还少,要不是我缺钱真不想干了。”
“想想。”夏云熙顿了下问她,“你最近和傅少弦有联系吗?”
慕想想叹了口气,“你都和他没关系了,人家是大佬,联系我干嘛呀,他是不是又为难你了?”
“我现在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若是能看懂,她就可以下手想想办法,最重要的是她不知道傅少弦要什么。
两个孩子都给他了,他还想怎么样,难道真的想把她往绝路上逼吗?
“你一定要懂他吗?”
“一定。”
“我也看不懂,总觉得傅少弦已经不是以前的傅少弦了,云熙,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该劝你和那个混蛋在一起,害得你连灼灼的抚养权都没拿到。”说起这事儿慕想想挺惭愧的。
说到孩子,夏云熙视线模糊,“不怪你想想,这事儿不怪你,是我自己傻。”
“这样吧我去找傅少弦,当面问问他。”
“不,不用。你问他没用的,还不如我自己去。”
“可是……”
夏云熙打断,“这事就这么决定了,我自己去,改天我们一起吃饭。”
“好,但是云熙,你去见傅少弦能不能告诉我一声,让我陪着你,放心,我在远处陪着你,如果你有什么困难,我也好马上出现啊。”
这次夏云熙没有拒绝,她为有着这样的好朋友而欣慰。
其实有很多人都站在她这边的,最起码她不是孤立无援。
和慕想想聊完天,夏云熙的心情好了许多,第二天一早她收拾完准备去公司训练,宿舍门口她又撞到了傅少弦。
男人双手插兜,那双眼宛如一把利刃朝她刺过来,看得夏云熙的心一紧,根本不敢和他对视。
傅少弦抬腕看了眼时间,“怎么,就没有一点话要给我说?”
“傅少,您最近很闲吗?”夏云熙低着头问他。
“昨天说的事儿,必须答应我。”男人点了根烟,语气不容置喙,“你现在就去公司辞职,违约金由我承担。”
“傅少,你没有权利干涉我的私生活!”
她什么都可以妥协,唯独这件事不能。
一旦她被傅少弦束缚,这辈子怕是都翻不了身吧。
她不愿做爱情的奴隶,更不愿做没有自由的金丝雀。”
“确定没权利么?”难猛吸了口烟,吐出的烟卷迷蒙了她的眼,语气不急不缓却有一种令人胆颤的阴寒。
他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