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点左右回程,孟香还是坐的阳顶天的车,快进城时,她对阳顶天道:“昨天的事,你对谁也不准说。”
“啊?”阳顶天装傻:“昨天什么事,哦,你是说钓螃蟹钓上来一条黄鳝啊,嗯,确实挺有趣的。”
他要笑不笑的看着孟香,孟香哼了一声,道:“总之要有一丁点风声传到我耳朵里,我就绝不会放过你。”
“不会的。”阳顶天这次认真的点了点头。
阳顶天能理解她的这种担心,现代都市女性,性这方面,其实并不太当回事,然而名声却很重要,如果有乱七八糟的风声传出去,孟香在公司就被动了,所以她要严厉的叮嘱阳顶天。
回到公司,五点多了,孟香下车,她没有直接回家,又去了后勤部,桑达斯也进了公司。
“桑达斯说补偿,要怎么补偿?”
阳顶天琢磨,他并不知道孟香的事,只是猜测。
“老阳。”
武痴的叫声,阳顶天回头,武痴拿着个桶子,边上站着焦化验,原来仓库那边下班了。
“上车吧。”
阳顶天把车门打开,焦化验倏一下窜上来,鼻子使劲耸了两下,手摸着座椅:“孟部长刚才坐这里,哇,好香,这香清幽,不俗气。”
他头俯下去,在椅子上闻着,就象狗一样。
他这份猥亵,也真是到了一定境界了,阳顶天又气又笑,道:“你有没有闻到一点别的气味?”
“别的气味?”焦化验脸上带着思索的神色,想了一下,道:“嗯,除了香味,好象还有股子骚味,哎,老阳,小武,你们说,这孟部长要是浪起来,会是个什么样子?”
“切。”武痴对这样的话题不感兴趣,拿烟出来,点了两支,一支给阳顶天,另一支自己叼着,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来,道:“还不就是那样子。”
“你个黄毛鸡崽,知道个屁。”
焦化验哼了一声,自己半闭着眼晴,显然进入了幻想的程序。
阳顶天摇摇头,这种人,实在是无话可说,但他脑海里,却也浮现出昨夜的情景。
“孟香浪起来,一般人还真吃不消,嘿嘿。”
他心下得意,不过这份得意,只能藏在心里,实在没法子拿出来炫耀。
第二天上午,阳顶天得到消息,桑达斯辞职了,说是身体有点毛病,要回法国调养。
他推荐了孟香出任市场部经理,哈多同意了,孟香当天走马上任。
“噢。”阳顶天点头:“看来这就是桑达斯的补偿了。”
孟香出任市场部经理,后勤部长换了人,阳顶天一时倒是有些愁起来,一朝天子一朝臣,新部长上任,肯定要用自己人,开通勤车算是一个比较好的职位了,十有八九要换。
阳顶天可没心思再回仓库里开叉车,心下琢磨:“我来东兴也有一段时间了,冯冰儿根本不搭理我,这就不能怪我了,真要换人,我就跟段哥说一声,不干了。”
第二天是周六,中午的时候,刚好段宏伟约他喝酒,过去,祖春风也在,祖春风吃了阳顶天的解酒药,觉得非常好,看见阳顶天,就十分亲热,喝了两杯酒,对阳顶天道:“小阳,你是高人,那个,有没有那一类药啊。”
阳顶天一听明白了,笑道:“壮阳药啊,有的,不过手头暂时没有,我得临时配,要过段时间。”
祖春风一听真有,笑得满脸花,连声道:“那你给我配一点,最近有只小妖精缠着我,实在有些应付不过来了。”
说着又看段宏伟:“你不来点儿。”
“那必须的。”段宏伟叫:“阳老弟,我沾沾祖哥的光,顺带着你也给我配一点啊。”
“你不行。”阳顶天摇头:“你再吃药,就要喷鼻血了。”
“不会吧。”祖春风讶异。
“段哥是那种天生阳气特别足的人。”阳顶天指着段宏伟的手:“祖总你看他的胳膊,还有腿上,这些毛,多浓啊,野人一样,这就是阳气特别足的象,别看他现在三十多了,要是起了兴,一夜三五次,不成问题。”
“真的假的?”
祖春风看着段宏伟,不太相信,段宏伟便嘿嘿笑,捶了阳顶天一下:“你还真是高人,什么都瞒不过你。”
正开着玩笑,阳顶天手机响了,却是向万刚打来的:“老阳,你在哪里?”
向万刚听武痴叫阳顶天老阳,他也就跟着叫。
“我在外面跟人喝酒,有事吗?”
阳顶天听他语气比较急,问。
“有点急事,我过来找你。”
向万刚问了会所名字,就挂了电话。
十多分钟,门就敲响了,随后打开,不但向万刚来了,后面还跟着程剑。
阳顶天忙起身迎出去,到外面,道:“程哥,向哥,什么事?”
“是这样。”向万刚道:“我有个兄弟,出警的时候,嫌犯突然发动车子,把他撞了,腰脊粉碎性骨折,虽然做了手术骨头接好了,但神经没有知觉,跟我那个几乎是一模一样。”
阳顶天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事,所以上次给向万刚治,他就埋了个钉子,只说红续断只有三粒了,但这会儿向万刚还是找上门来了。
他一时就沉呤不答。
不是他不帮忙,而是这种事,一旦轻易松口,后面就会不断的涌过来,现代社会,车祸是最大的杀手,而干刑警的,打交道的都是穷凶极恶的犯罪份子,这类事出得更多,阳顶天真要松了口,那将是个天大的麻烦。
如果只是配药也就算了,问题是,真正起作用的,不是药,是他的血,这个绝对不能轻易松口。
“老阳,我知道你为难。”向万刚拉着他的手:“程哥后来跟我说了,你师门的秘药,只有两粒了,但我这位兄弟,是跟我一起当兵的,后来又都当了警察,虽然我在东城他在香城,但真的跟亲兄弟一样,所以,算哥哥我求你,无论如何,你再舍一粒红续断,好不好?”
他过于激动,眼中甚至含着了泪光,程剑在边上却不说话,但他即然跟着向万刚来了,显然也有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