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宁本来就是四通八达的集市,尤其水运极为方便,每天来来往往的船,少也有上百艘,棉姑她们就两艘船,装了山货,又换了一般女子的短袖筒裙,谁会来注意啊。
然后找无人处上岸,火炮早拆御开了,一帮子女兵都是长年劳动的山里妹子,也很有力气,轻轻松松就弄上了岸。
不过全军集合,天也黑了,三妹性急,建议连夜发起攻击。
阳顶天否决了她的提议,道:“大家赶两天路,辛苦了,休息一夜,明天再说。”
“这有什么辛苦的。”三妹不以为意,不过现在阳顶天权威很高,他神奇的疗伤术,杀悍布的诡异手段,还有三千多万美元买武器的豪阔,都在女兵们中间成为了美谈。
更莫说,他还是刀衣姐的男人。
往日大家心目中最坚强最智慧最了不起的刀衣姐,现在在阳顶天面前,乖得不得了,而且比往日更加美丽。
女兵们都是八卦的,刀衣姐的变化,大家都看在眼里,对阳顶天自然就更加的崇拜。
所以,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三妹这种躁性子也不会反对。
说是休息,阳顶天其实是要先摸清斑头雁老窝的情况。
他一到大雁峰下,就控制了一只鹰,前前后后把斑头雁老窝看了个通透。
大雁峰其形如雁,山势险峻,不过不象刀衣寨上山只有一条路,大雁峰上山有好几条路,不过都设了哨卡。
虽有哨卡,守卫并不严密,这只是一股毒枭武装而已,并不是什么正规军,军纪散漫再正常不过,只是哨卡设在险地,人要上山,必须经过哨卡,所以军纪再散漫,有人上山他们也是知道的。
如果是刀衣姐她们,想悄悄摸上山,那还是不可能的,但在阳顶天这个妖孽眼里,到处是破绽。
借鹰眼看了山势,而且还找到了斑头雁。
斑头雁四十多近五十,中等个头,单瘦,三角眼,看人时,眼光阴冷,他手下两千多人的毒枭武装,在单宁一带,说一不二,自有一股枭雄之气。
阳顶天控制了一群蜂,形成蜂链,盯死了斑头雁。
他不会白天上山,AK47扫起来,还是很头痛的,别以为让猫头鹰带着天上飞很牛逼,那是在晚上,如果是白天,那就是一超级靶子,有些毒匪的枪法,可是非常好的。
拿刀衣姐来说,百米之内,枪响人倒,百发百中,三妹四姐也不差,而玉妹更强,她为什么小小年纪成了刀衣姐的贴身警卫,就是因为她枪法特别好。
刀衣寨女兵如此,斑头雁手下的积年悍匪更不用说,枪法好反应快的,多得很,阳顶天可不想冒险。
他要等天黑,到了晚上,那就是他的天下。
天黑后,吃了干粮,静静的休息,到十点左右,阳顶天对刀衣姐道:“我上大雁峰看看。”
刀衣姐知道他的本事,但还是有些担心,道:“你要小心。”
“我知道的。”阳顶天搂着她亲了一下:“别担心,我不会冒险的。”
他确实没有冒险,没有召唤猫头鹰带他飞,晚上月光很亮,万一有哪个悍匪在仰头看天什么的,抬手给他一枪,把他做大鸟打下来,那就糟糕了。
所以他绕到后山,踩崖壁上山。
上山的路有哨卡守卫,山上就没有任何防卫措施,本就是一帮毒匪而已,不能对他们有太高的要求。
山上没有电,到这个点,毒匪们基本都睡下了,阳顶天先以鸟眼探了路,悄无声息的摸进去。
斑头雁住着一幢大院子,有几十名亲卫,也全都睡下了,并没有设明岗暗哨什么的。
阳顶天翻墙而进,一直摸到斑头雁卧室。
斑头雁已经睡下了,天热,他也没盖被子,就穿了一个大裤头,直挺挺躺着,张嘴打着呼噜。
床上还有一个女子,光着身子,缩成一团,也睡着了。
阳顶天穿窗进屋,先看了一眼那女子,跟照片上的俪姬差相仿佛,只不过神情有点憔悴。
很显然,把俪姬绑回来后,斑头雁直接把她弄上床了。
这一点,阳顶天先就有心理准备,斑头雁绑了俪姬这样的美女上山,不睡她,怎么可能?
阳顶天轻叹一声,不过也没放在心上,伸手,轻按俪姬眉心,让她睡得更熟一点。
随后按摩斑头雁后脑,再把他唤醒,施展摄心术,问了一下,绑架俪姬,果然是印古公司要求的,给了斑头雁五十万美元。
“资本家果然无耻之极。”
阳顶天骂了一声,也就放到一边。
他不是警察,并不需要证据链,问一下,只是好奇而已。
他上山,真正的目地,一是先杀了斑头雁,明天攻山的时候,没有头领,群匪必乱,进攻会更加容易。
而最主要的目地,是要问斑头雁的银行帐户。
悍布的一亿二千万美元,让他极为兴奋,从毒枭手里找钱,比赌马来钱更快啊。
斑头雁控制着单宁这个水运交通发达的集市,手中的钱应该更多。
他没有失望,一问,斑头雁果然也有瑞银帐户,支取的方式也跟悍布一样,因为他们都是毒枭,见不得光的,都是用的无记名密码支取,这样的存款,万一失势,逃亡海外,也可以随时随地取款。
而斑头雁的存款也果然比悍布的要多,他有三个银行帐户,两个一亿,一个八千万,加起来,竟然有两亿八千万美元,超过悍布一倍多。
毒枭还真是有钱啊。
阳顶天狂喜,怕脑子记不住,拿出手机,记下来,加密后,再发送到自己的邮箱里。
他把帐户和电话混在一堆联系人的名单里,密码则弄成生日记在另一个名单里。
即便万一有黑客什么的侵入邮箱,也不可能注意这些东西,就朋友亲戚的联系方式和生日什么的,谁手机上还不是一堆啊,谁会注意。
即便注意了,也无法把密码跟帐户对上,谁会想到,另一个人的生日,是帐户密码啊,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什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