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蓝的天空,白白的云,我家就在云下住
甜甜的女声回荡在乡间的小路上,歌声透露着像小溪一样的轻快和欢愉。
此时竟然已经是万物复苏,枝叶吐芽的春天了。
经历了漫长的干干旱,花草树木仿佛不要命一般疯长起来,路边的野花妖艳夺目,几棵开花的树早已经是迫不及待地将花朵挂满枝头,其他的树木也是一片绿意盎然。不时刮过一阵清风,送来了淡淡的草木清香,吸上一口气感觉浑身的舒爽,几只小鸟不时“叽叽喳喳”地喧闹几声。
那小道上,一个穿着粗布衣服背着包袱的少年,这少年皮肤微黑,却是眉目清秀,他牵着一头青毛的小驴子,驴子上坐着一个姑娘,这姑娘穿着花格子衣服,关发随意地一扎,一副村姑的打扮,然而仍然掩饰不住那美人的气息,倒有点“欲把西湖比西子,淡装浓总相宜”的意思了。
此刻她高兴地在那乡间的小路上唱着歌。
真一副春风如画,美人如歌的情景了。
一路下来,太阳落山了,前面升起几道炊烟,这两人径直走了过去。
眼前是一处十几户人家聚居的一个小村落。
少年牵着驴子走了过去。
山中的小村子,似乎对什么事都很好奇,好些个老伯伯,大娘的都围过来看,不过他们大多数对那少年不怎么感兴趣,反而一个个看着那驴子上的姑娘。
那姑娘被这么多人好奇地瞧,羞红了脸,那少年却眯着眼睛冷冷地瞧了几眼村里的几个面色不正的年轻人,一抖肩,背上那包袱里立时露出了一只刀柄,村里人都吓了一跳,那几人看向这少年的目光也多了两分忌惮,神色收敛了几分。
一会儿从人群中走出来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者,看其年纪,应该算是村里的长者,或者是村长之类的人物吧。
“少年郞是路过此地想借宿吧,可到我家去。”
这长者一把年纪,饭果然不是白吃的,开口的话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只字未提。这少年也很上道,从驴子上拿下了两只野兔,一张不知名的兽皮递了过去:
“呵呵,大爷,天色已晚,不便赶路,真是麻烦您了。”
晚间,一间普通农舍里,圆桌上摆着几碟饭菜,虽然算不得丰盛,不过也看得出主人家用心了,桌旁正是傍晚时分的那少年与那姑娘了,只是此刻这少年一双眼睛瞪着桌子上的饭菜,风度全无,看得那姑娘直皱眉,那老者看少年的样子,也笑了,称呼也变了。
“娃儿,想吃就先吃吧,农户人家哪来这些个讲究,这可是你奶奶专门做的,不过这灾祸刚过,没什么吃的,你可不要嫌弃啊。”
“呵呵,爷爷,看您说的,都知道山里人好客,我也是山村里出来的,怎么会嫌弃呢。”说着便开动筷子,好是一通狼吞虎咽,后面那姑娘却是慢条斯理,两人一时反差强烈,如同天上与地上。
一会儿一位老奶奶也坐了过来,望着这少年与姑娘,脸上带着微笑,仿佛是看着自己的儿女。
饭间,老奶奶好奇地问:
“娃儿啊,这些年见了好些个过路人,但是像你们这样的倒是少见呐。”
少年:“哦?我们怎么与其他人不同了。”
老奶奶:“你看,你旁边这姑娘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一样,奶奶这些年还没有见过这么俊秀的姑娘呢,而你这般年轻,娃儿,你倒是好福气啊。”
这少年呵呵一笑,瞧了一眼身边的姑娘,她羞得低下了头。
老奶奶:“你们这小夫妻,不好好在家里生娃儿,跑出来作甚?”
姑娘听了这话更是羞愧难当,小脸蛋红成一片,那少年却是哈哈笑了,眼珠一转:
“呵呵,这不是原本在城里住嘛,趁这个时候回她娘家瞧一瞧。”
老奶奶老爷爷一听这少年原本是在城里住的眼前一亮,马上问:
“娃儿,那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佟冬的人,也是黑黑的瘦瘦的,这么高的个儿?”
少年一摇头,二老眼神一下黯淡了许多。
少年:“那是您的儿子吧?”
老爷爷:“还不是因为这场灾祸,他非要离开,到现在都不知下落呢。唉!”
吃罢饭,老爷爷给他们安置了一间简陋的房屋,现在房间里只剩下这少年和姑娘了。
这少年一双眼睛灼灼地望着姑娘身上那诱人的地方,呼吸也不觉地急促了一些,那姑娘见少年这样子也害羞地转过脸去,手捋着头发,轻轻地说:
“老公,你可是答应过玉儿,不见你爹娘你是不会对玉儿动什么坏心思的哟。”
一听这话,那少年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叹道:
“唉,都是我嘴贱啊,我还是好好练功吧,你说的那修仙世界那么好玩,可是也够恐怖的。”
这少年与姑娘自然就是乌龙和玉儿了。
当时在伏蛟城,玉儿一番举动差点让乌龙把持不住,不过乌龙还是忍了,乌龙知道,那个时候正是考验一个人是男人还是的时候。
当时
乌龙小心地安慰着她,结果她仿佛真的像是十多年都没有跟人倾诉过一样,一直向乌龙倾诉了一个晚上,甚至于乌龙即使是美人拥在怀里都差点睡着了。
不过听了她的倾诉,乌龙也十分震惊,先不说她描述的那个修仙世界,便是她自己的经历也十分惊险。
十岁时,她被一个坏人抓了,父母为了救她与那人拼斗了一场,可是那人太厉害了,最终母亲竟然选择与那人同归于尽,她说,母亲那时口吐鲜血的样子,她一辈子也忘不了。
那一场拼斗中玉儿的爹也受了伤,本来他父母的资质就不好,这次受伤之后修为大退,玉儿所在的是一个修仙家族,实力很弱,哪里肯出资源供给她父亲,她父亲从那之后修行进境缓慢,眼看是无缘大道了,她父亲见这种情况也索性放弃了修行,专心辅助玉儿修行,由于家族资源匮乏,他父亲索性出门寻找各种天地灵药,结果每次回来都是浑身的伤,而带回来的灵药却都是品质低劣,根本不堪大用,而最后一次他父亲终于高兴地带回来一株足有千年药性的灵草——百练花。
这药草不仅年份长久,而且更是洗髓易经的绝好约材,可是他们家族知道有这么一株灵药之后,立马派人以家族炼丹急需药材为由将那灵草强行索要了去,玉儿父亲本就带伤,此时更是气得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玉儿吓坏了,从此他父亲一病不起。
当时只借这株灵草换了一个家族庇护玉儿的承诺,后来玉儿父亲郁郁而终,临终前嘱咐玉儿:
“玉儿啊,爹娘都没有什么本事,但是你要有出息,定要修行个样子出来,将来找个如意郎君,带到父母坟前给爹娘看看。”说完便溘然而逝。
爹死后,玉儿便更加沉默寡言了,躲在山洞里独自修行,好不寂寥,同里她也看透了家族唯利是图,冷漠无情,巧取豪夺的嘴脸,家族那些青年浪儿来招惹她,她都是闭门不见,有一次一位长老强行来提亲,她没办法只好以死相逼。
五年后,家族长老直接告诉她,有一位灵境的前辈看上了她,欲纳其为妾,向她贺喜,玉儿当时恨得咬牙切齿,自己从来没有出门见过其他人,怎么会突然有一个灵境前辈看上了她,肯定是家族将她给卖了。
玉儿那时万念俱灰,毕竟灵境太过强大了,她现在连玉清境的修为都没有,所以她现在命运已经不受自己掌控了,玉儿当时满心就一个死字,但是她不甘心啊,父母为了她倾尽心力,她就这样一死了之九泉之下如何向他们交代。
也许是老天相助,一天晚上,家族突然乱了起来,血光冲天,竟像是有一个修为高深的前辈要来灭门了,护庄大阵早已经被击破了,玉儿用她父母给她留下的一张高阶符箓——灵风符飞快地向庄外逃,可是在即将飞出山庄的时候,似乎被那人给发现了,遥遥飞来一道红光,那红光如此之快,一闪即至,她忙拿出一件宝珠不好,外加乌龙是凡人的缘故,因为她想嫁一个修仙者,同修大道,实现她父亲的夙愿。
直到第三次,乌龙舍命救她更是一下击溃了她所有的防线。
她当时想起了母亲,她吐血的凄惨样子如乌龙如此相像,自从父亲死后,她时时感到一个人的恐惧,再也没有人保护的孤单,有时她会在睡梦中惊醒,然后大哭一场。
然而此刻突然之间,一个少年用生命保护了她,这么久违的感觉,仿佛回到了从前,她那时非常满足,觉得这辈子能找到这么一个人足够了,她当时在心里许下誓愿:
少年郎,以我爹娘的名义起誓,你是玉儿一生的男人,你的生命便是玉儿的生命。
乌龙当时听了也是被深深触动了,的热火立时退了几分。后面的日子里,两人一直呆在一起,有时乌龙也会忍耐不住要对她对动手动脚,可是玉儿这时却羞红着脸推开他:
“玉儿想过了,玉儿答应过爹要带一个如意郎君回去给他们看看,爹娘都是谨慎的人,所以玉儿在回去祭拜过他们之前还不能把身子给你。”
乌龙一听就怒了,热的冲昏了头,大吼:
“借口,哼,告诉你,别以为只有你爹娘在意这些,我爹娘可也讲究着呢,没见过我爹娘,你想也别想!”这话一说出来乌龙就泪奔了,这尼妈,好像是坑了自己。
另一件事就是修仙的事了,乌龙听了感觉那好像是一个满是玩具的世界,比如人可以在天上飞,还有看到千里之外的东西的法术,还有那开山断河的爆炸法术,这尼妈可真是好玩到爆啊。显然乌龙已经在心里给这些法术重新发明了更多莫名其妙的用途,比如那什么千里传音的法术,乌龙一听说这法术一旦学会了,你一个人说话,全城的人都听得见,乌龙当时就想:
尼妈,这要是拿来唱歌,或者是用来骂人,那还不给力惨,还有那什么透视法术,嘻嘻。。。。。。
乌龙立马跟打了鸡血一样,缠着问修仙的事,还把那本《轮回真印》拿给玉儿看,不看不要紧,一下玉儿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么个凡人手里居然有这样逆天的功法,居然还是文字记载的。
玉儿稍微读了一下,发现这是一本阵决,即以阵法印法见长,前面还好,她勉强还是读得懂,后面的便是十分艰深了,看来修为若不到高深境界也是修习不得的,而根据上面的只言片语透露出的信息,这《轮回真印》修习到高深境界,可封山镇河,拘魂束魄,当真是一门通神彻鬼的大神通,但是乌龙向她说了这本书的来历之后,她也觉得莫名其妙。
可惜的是那《轮回真印》固然神妙,可是里面的诸般神通都是需要大法力来发动,而乌龙之前毫无法力修习的方法,如何读得通。
之后乌龙又了解了下修仙的境界,如今佛道分家,佛门自成一体,以一槃,三生,六境而分,道家则以清,灵,元分为三境,两者每一个境界的差距均如鸿沟巨壑,力量悬殊,而想要突破境界则更是难如登天,据说到了第三个境界,真如陆地神仙一般,可呼风唤雨,好不自在,寿命更是长久得不可想像。
乌龙只听得心驰神往,热情澎湃,尼妈这不修一波仙,马上缠着玉儿教他法术,可是玉儿也不过是一个连清境都未进的,炼气七层的低阶小修,只有非常基础的低阶功法,后面的都没有,乌龙顿时像是被泼了凉水。
下面便是修练了,诚然,仙家功法确实是要论资质的。不过玉儿修为低浅,没看不出乌龙的资质,不过现在她也只有死马当成活马医了,要是乌龙真是个没有资质的凡人,那她可能真要与其共老此生了。
她把基础功法《五灵决》抄录给他,开始给他讲,这一讲不要紧,差点把玉儿给气死,乌龙那是昏昏欲睡,哈欠连连,讲一段三个字的口决,他居然走神了五次,地上一只蚂蚁爬过去,他都要观察个老半天,可以想像这以前在学校是个什么学生啊,最后玉儿大哭:
“老公,以后要是有人要杀玉儿了,你就先跑吧。”
“那怎么行!”
“反正也打不过,能跑一个是一个。”
听了这个,乌龙大为所动,自个拿起那《五灵决》读起来,半天不动,遇到了不懂的问题乌龙先是冥想一会儿再来找玉儿求证,很多时候乌龙问的问题,她自己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月余功夫过去了,乌龙竟然将这功法修习到了第四层,说出来玉儿自己都差点惊掉下巴,这《五灵决》共九层她自己也才练到第七层,这猪头居然随便这么一练就四层了,不过她也发现乌龙练这法决是特别能睡,而且起来之后还是没精打采的样子,可是每睡一次他的修为好像都有那么一丝长进,玉儿十分惊奇,问他,乌龙只答:
“我做梦的时候忍不住就想练一下,就感觉在梦里真就在练了。”
玉儿真心无语了,做梦也能修练?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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