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如霜这个湖南长沙的本地人也是头一次听说,她说为了确认地点的真实性,还离开书房给她爷爷去了个电话证实。她打完电话回来,说厉无常所说没错,那里三十年前就已经有人管牌楼口叫堕落街了。
现在能证明五牛图上的堕落山长沙的堕落街了,而那个山也就不难猜了,因为距离堕落街最近的只有一座岳麓山。
岳麓山是南岳衡山72峰的最后一峰,海拔300.8米,占地面积就有35.20平方公里,想要从如此大的面积,并且毫无头绪的找到二十多年前的藏宝地点,无异于痴人说梦。
来这里每年旅游的游客就高达数十上百万人,这么多人这么多年都没发现山上有什么地方藏着古董,我们一去就想找到,难,难,难,老大难啊……
这一条线索可以说等同于没有,范围是在是太大了,如果没有其他线索的话,就算是一辈子估计都找不到。
得到了藏宝地点,在场的几个人可以说都各怀鬼胎,过了没多长时间,也就晚上九点半左右,叶梓萱便以天色晚为由离开了,而且走的很急。
叶梓萱着急离开,肯定不是因为什么天色渐晚,我想她应该是着急回去把线索告诉叶家长辈,然后好安排人手去堕落街调查其他线索,赶在其他人之前找到那批古董。
她走了之后,姬如霜一直看着我,似乎有什么话想要跟我说,正好我也有话问她,于是我们俩就告辞了厉无常,一起离开了厉家。
我们俩漫无目的的在街面上走着,一直走了得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期间谁也没开口,最后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那个贵的死的茶楼门口。
现在是晚上十点,潘家园古玩市场还是有不少来往的人,我和姬如霜对视了一眼,非常有默契的一起转身走进了贵的死茶楼。
去到二楼的一个包厢,我点了一壶极品毛尖和一盘点心,等服务人员把点心和茶水端上来离开之后,我才把心中藏着的两件事情问出来。
姬如霜之前说过,我爷爷把其中一个线索给了日本人松本惠子,也就是我妈,而且还给了我,我妈的血液让我去鉴定。
所以我第一个想要问她的,就是我妈松本惠子在哪?
姬如霜在这一点上和我想到一块了,她之前在历家想要和我说却没有说的,就是我妈松本惠子的事情。
“松本惠子阿姨,如今就在我们姬家做客。”姬如霜回答道。
我说:“既然如此,那么你们姬家应该已经掌握了我妈手里的线索才对,可为什么没有去寻找那一批价值连城的古董?”
“我之前说过了,我们姬家和你们李家山是友非敌,我爷爷和你爷爷更是生死之交。”姬如霜停顿了一下,喝了口茶之后,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的表情,说:“可是我说了你根本不信,至于我为什么跟着你,还有我们姬家为什么不去寻那一批古董,就算告诉你,你也肯定不相信。”
“这倒未必,你先说来听听。”
姬如霜摇头笑笑,“我跟着你,是因为保护你。我们姬家没有去碰那一批古董,是因为想借机引出当年陷害你爷爷李三泉的幕后黑手,而我爷爷为了还你爷爷清白,这些年一直暗中调查幕后黑手,只是幕后黑手隐藏的太深,前些日子才查出一些眉目来,然后我爷爷这才急忙让我去沈阳道找你。”
我记得前些日子,姬如霜第一次和我第一次见识在沈阳道店铺,第二次是在酒店,我帆布包里的录音机就是她交给我的,里面疑似我爷爷李三泉最后说的一个‘叶’字,其实苗条就已经指向了叶家。只不过当时姬家正在和叶家为了一幅画而争得不可开交,叶梓萱还说是姬家的人抓走了我爸李中山,所以我就以为他们两家是在互相只认对方,就没怎么放在心上。
如今看来,叶家的嫌疑应该是最大的了,韩家其次,而姬家在表面上看,不论是我妈松本惠子在姬家做客,还是知道了线索而没有去寻那一批古董,目前来看至少暂时还是站在我这一边的。那一批古董每一件都是稀世珍品,足以改变任何一个人的初衷,真当那一批价值连城的古董浮出水面摆在眼前的时候,到那时就不知道姬家还是不是会站在我这一边了。
咚咚咚……
姬如霜拿手敲打了几下桌面,发出的声音将我的思绪给拉了回来,冲我眨了眨眼问我:“我说的话,你信吗?”
“恩。”我点点头,至少目前对于姬家是相信的。
问完了第一个问题,我又问出了第二个问题,那就是姬家是不是和松本二郎相识?
我这可不是乱问的,姬如霜除了有一个叫静下惠子的日本女人跟着,另外还和日本人有生意上的往来。松本二郎的家族既然是日本最大的古董商,我想他们之间必然该有些联系才对。
姬如霜听我这么一问,脸上顿时露出了一丝慌乱的表情,目光也有些躲闪,不敢看我,一直看着面前的桌面不语,直到过了一分多钟的时间,她一口气把被子里的茶水喝完,才摇着脑袋说了三个字‘不知道’。
认识就是认识,不知道算什么意思?
我急忙追问了一句,“不知道?”姬如霜的神情忽然变得有些烦躁起来,两只手不停的抓挠着桌面,过了好一会忽然站起身来,说了句别问了,日后我自然就会知道了,然后就急急忙忙的走出了包厢。
姬如霜虽然没有回答我第二个问题,但从她的这些举动来看,肯定是知道这个松本二郎的,而且他们姬家应该和松本二郎之间应该有着什么不能跟外人说的秘密,至少目前我是这么认为的。
我一边喝着茶一边整理着思绪,直到喝完这一壶极品毛尖,我终于决定好了接下来要去做的事情。
首先,我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明天去厉无常那里一趟,把录音机里的内容让他听一下,好确认里面的内容的真实性。
其次,就是去湖南长沙见我妈松本惠子,问出我爷爷留下的线索是什么,然后在根据线索决定接下来该做什么。
离开了贵的死茶楼,大晚上茶楼门前站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对方看到我之后,立刻就急急从冲到了我面前,而我这时也才看清男子的面貌,这人正是潘麻子的一个手下。
潘麻子的手下语气急促的说:“海大哥,你快去看看吧,那个赵耕田嘴巴太严了,而且嘴巴臭的要死,你要是再不去,他都快被潘爷给打死啦!”
“什么!”
赵耕田可能是幕后黑手的人,他现在可不能死,我先是一愣,随后催促一声,“走,快带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