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司马家的人全都很忙,因此古月和薄言欢就乐的清闲,把渭水一带玩了个遍。
原本古月还担心出门的时候会被司马轩的人盯上,遇到不必要的麻烦,后来他就跟薄言欢说了自己的想法,但薄言欢只是浅笑了一下,好似在说古月多想了。
之后才慢慢跟古月解释,原来这个司马轩现在正忙着收拾他那堆被暴露的兵器,一时半会儿也抽不开身来对付自己。
薄言欢这样一说古月瞬间发现了一个问题,原本薄言欢在司马轩那里也是有眼线的,这让古月打心底里把薄言欢佩服了个彻底。
话说,这天早上两人起了个大早,原打算去曲觞城旁边的一个特色古寨逛逛,接着就回牧马山,等着第二天的皇家祭典,但也就是这么一趟,让古月后来差点没把肠子都悔青。
吸取上次遇到李湘云的教训,古月和薄言欢一到街上,就买了两个面具戴上,用以遮住两人倾人之资,避免一些麻烦。
“薄言欢,这个这个给司马诺买回去吧,他肯定喜欢!”古月在一个小摊上拿着一个别致的九连环,好不兴奋地说道。
“好”薄言欢见古月高兴,面具下的眉眼也是充满了温和的笑意。
“薄言欢,这个、这个……”
“好”
“薄言欢,你看那个,挺好看……”
“好”
“……”
逛了一个上午,快到中午的时候薄言欢找了一家酒楼,两人坐在包间内,古月趴在桌子上,连喝水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原来作为崔莺莺的时候她就不是很喜欢逛街,总觉得女人逛街是很麻烦的一件事,她从来买东西都是带着目的的,去了目的地,买了目标的东西立马就闪人。
但没想到如今做为一个男人,竟然还把女人那骨子里的购物狂精神发挥了个淋漓尽致!但古月心里清楚,这是打死他,他也再不会干的事了!
这次不过是碰巧了来的是一个民俗古寨,而古月作为崔莺莺的时候对于古老的东西总是充满了好奇,且一度想要做个考古学家什么的,只是这个梦想萌发了一半就被她家的情况完全粉碎了。
“送你个东西,”古月笑眯眯地看着薄言欢,神情很是神秘。
“嗯”薄言欢平静地看着古月,轻抿了一口茶水。
“喂,你能不能有点幸福的感觉,我是要送你东西哎!”古月见薄言欢很是平常的样子,愤懑叫嚣道。
“我也有东西送给你,”薄言欢淡淡开口,眼角却是充满了温和柔美的笑意。
“什么东西?”古月一听有礼物,整个人都坐了起来,眼冒金光。
“你先给我你送我的东西,”薄言欢讨价还价,语气淡然。
“……”古月瞪眼,却不得发作,看薄言欢打定了注意的模样,想来他是不会妥协了,所以隔了一会儿还是气馁地拿出了一个锦盒。
也是这个时候,薄言欢拿出了一个同样的锦盒,这让古月狠狠吃了一惊。
两人,各自拿过对方送给自己的东西,同时打开了盒子。
薄言欢的盒子里静静地躺着一只通体雪白,顶端一团墨点的素簪,就如墨染而成的一剪梅,简单却又别致非凡。
古月打开锦盒的时候,了然地笑了起来。通体墨黑的簪柄温润微凉,顶端雕了一朵白梅,素雅且别致。只看了一眼,他就知道,这是与他送给薄言欢那支簪子同出一辙的另一支。
“你什么时候买的?”古月眉眼弯弯,亦男亦女绝色面容缓缓释出蛊惑人心的魅力。
“在你买下它的时候。”薄言欢和古月待了许久,如今看到古月的面容也还是会被这样的容颜震住,不觉在心里把自己轻笑了一番。
“那这就是一对喽?”古月笑的邪魅,缓缓站了起来。
“嗯?”薄言欢抬头看古月,好笑他到底要干什么。
“好吧,那是不是要为我们两个的心有灵犀纪念一下呢?”古月朝薄言欢靠了过去,眼睛里面全是算计。这次他誓死要将薄言欢扑倒!可是就在这时……
“我来晚了——”两人的包间门被人从外至内给推开了,随后走进一个年纪二十五六的青年来。
当他看到屋子里两个身影,一个绝美少年扑在另个背对自己的少年身上,此情此景暧昧非常,所以瞬间傻在了当场。
“哥们儿,你走错门了吧?!”古月从薄言欢身上下来,心里郁闷不堪,直呼倒霉。
“呃……呃……”那人结巴着看着古月这个面带不善,却美的不像话的少年朝自己走了过来,傻傻不知该说什么了。
“喂,你打算站到什么时候?”古月在离他一米的距离处停了下来。
“真美……”那人看着古月,喃喃说道,正说着便朝古月走了古来。
“公子似乎走错房间了,”薄言欢走上来眉头轻蹙,将古月揽到了自己身后,因为他明显感觉到了那人对古月的心思。
“你!”那人看到薄言欢的时候,瞬时瞪大了眼睛,就像是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那样。他眼中的惊喜和震惊一点不做假,那是一种超乎寻常的狂乍之喜。而古月将之看了个清楚,心里突然生出了些莫名的警惕,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人会给他带来麻烦,确切的说应该是给薄言欢带来麻烦,因此第一眼古月就不喜欢他!
“公子若是没事的话,还请快快离开才是,或许你的朋友还在等你呢!”古月将薄言欢拽到了自己身后,突然沉下了声音。
或是被古月的排斥冷然气息摄住,那人快速从回过神来,看着古月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他万万没想到这样文弱的少年,怎会有如此凌冽的气息!
“在下钟启文,刚刚实属冒昧打扰了两位公子,此般不如我请两位喝一桌薄酒,聊表歉意?”那人朝古月两人揖了一揖,态度很是诚恳。
“不用了,我们的饭菜大致也该上来了,就不劳烦公子破费了。”古月语气极其不善。
“我……打搅两位了,实在抱歉!”钟启文何时受过这样的对待,一时被噎的不行,不过也只得悻悻然退了出去,末的还回头别有意味地看了一眼薄言欢。
“怎么了?”待钟启文离开,薄言欢从古月身后拥过古月。
“那个人是个危险人物,你要离他远点,我觉得他对你有所企图!”古月皱了皱眉,说出心里所想。
“嗯?”薄言欢不是没感觉到钟启文看到自己的震惊,只是他不知道为何古月会是这样的反应。
“直觉,你信么?我的直觉向来很准!”古月知道薄言欢很疑惑,其实就是他自己,现在也没弄的明白刚刚自己为何会有那样的表现。
“信”薄言欢知道古月这是为了自己,不觉心里笑意浓浓,但古月担心的到底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