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烟酒开路,两人的关系立刻近了一步。此时的Ben还是个充满幻想的热血年轻,对于陌生人的善意,也没有太多的警惕性。
“路易,来自香港洪兴。”路易伸出酒瓶。
“李奔,不过他们都叫我阿Ben,也来自香港。”阿Ben也伸出酒瓶,彼此轻轻撞击了一下。
彼此年龄相近,外形又英俊高大,还同来自香港,顿时,两人有种相见恨晚、惺惺相惜的感觉。反正左右没事,干脆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起来。
当然,路易在故意套话,对于自身的经历却避而不谈,或者编点小谎言搪塞过去。阿Ben却毫无所觉,滔滔不绝的,把自己在香港的经历和盘托出,反正他想,自己没有干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虽然通过电影,已经大致了解阿Ben的底细,但毕竟现实中没有过接触。想要获得别人好感,首先要熟悉对方的性格爱好,路易自然要掌握第一手情报,而不能完全按照电影中的人物表现来判断。
随着船只抵达日本东京码头,两人已经成为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阿Ben得知路易还居无定所,干脆热情得邀请与自己同住,以便一起闯荡东瀛,路易也不推辞,本来这就是他的目的,为了更好的融入三人组。
很快,路易见到了前来迎接的,张直和明仔。在他们帮助下,为了有合法留在日本的借口,他也跟着阿Ben,成为了张直的校友。
接下来的生活和电影中一样,阿Ben对于上课的态度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不高兴不上,高兴也不上。他找了份导游的兼职,专门接送那些来日本旅行的大陆客。
张直是个三好学生,上课认真,打工努力,只是一喝醉了,就哭他的女朋友。
明仔是混黒道的,不过在路易看来,他更象是只鸭子,牛郎,小白脸,全靠女人吃饭。没多久,他就搭上了樱门会长石川的妹妹百合子,从此做着成为黒道老大的美梦。
路易来日本不是为了读书,也不是为了赚钱,趁着等待剧情发展的空隙,他有了新的想法。此时离李小龙逝世的年代并不久远,全世界还笼罩在对中国功夫的震撼之中,日本也不例外。
路易按着明仔电话里说的,果然很快就找到了地方。
中国人在日本开武馆很少见,几乎是没有。因为日本流传着武士道精神,如果你想开一家武馆,哪怕是身负绝世武功,每天光是应付层出不穷的挑战,就已经疲于奔命了,哪有时间来教徒弟。
然而,在人流交汇的东京,却硬生生出现了一家武馆,路易原以为只是一家不起眼的小武馆,可还是没想到这家武馆气派如斯,光从外面看,占地面积就足有2000平,二层高楼,墙壁上都贴着筑出一只直立的老虎来,正门像宾馆一样用巨柱支出了一个宽阔的门厅,厅顶上有四个如椽大字:猛虎武馆。
不得不说这名字起得俗气,但武馆这种地方不像茶楼,要起个清雅的名字,比如听风小筑或者竹菊诗轩,武馆讲究就是个霸气人气,甚至还就得刻意来点俗气,话说精武门也未必见得多么高雅,但只要名声打出去,那些热血青年才不管你叫什么名字,照样趋之若骛。
走进猛虎武馆,雄伟的演武大厅里,西北角是一排排的沙袋和木人桩,东北角是一个标准拳击台,宽阔的中间带是学员们健身的地方,各种带电和传统的器材随处都是,抬头就见穹顶,二楼并不存在,只是浮建出几个小办公间来,又窄又细地楼梯盘绕上去。
路易进来的时候,两大帮人正对峙着,他们都站在大厅当中,虎视眈眈地瞪着对方,以至于外人进来后,可以随意参观,还没人招呼。
等走得离他们很近了,左首才有一个壮汉问道:“你有什么事?”
“没事,随便看看。”路易笑着说道。
“没事,站一边去,别妨碍我们。”
右首那一票人看来是客场,他们都穿着开襟的道服,腰上系着黑腰带,没穿鞋就穿着白袜子,标准的日本武士打扮。
左边的人都穿着黑色或白色的练功服,这是猛虎武馆的东道,个个人高马大,肩宽背厚,看起来颇有几分蛮力。
两边的人各退出两三米。场中只留下两人。道服男冲着练功服男一鞠躬,练功服男冲道服男一抱拳,然后两人都同时退后几步,拉开了架子。
只见道服男双脚一前一后,不丁不八,练功服男则是双脚平行,身体微蹲,还保持着马步姿势,两个人盯着对方的眼睛,在场地里慢慢绕了一圈。
桥多麻袋!眼看双方就要打起来了,路易突然出声阻止道。
经过化妆后的他,带上惨碧色的隐形眼镜,头发临时染成金色,将混血的外貌更加明显突出,又仔细掩盖了****的血统,这让他看起来活脱脱就是个西方洋人,然而这一切只是为了避免,自己的所作所为给武馆带来无谓的麻烦。
打斗的双方立刻停止下来,数十双都盯着缓步进场的路易,场中鸦雀无声。
“听说这里是截拳道馆,所以我特意想来体验下李小龙大师留下的绝学,至于这些空手道朋友,我也想顺便领教下日本的国技。”
“那也要等我们先打完再说。”一个看起来象空手道馆的领队,不耐烦的说道。
“不,我可没那么多耐心,你们一起上吧。”路易嘲笑道,那脸上浓浓的鄙夷之色,就算是瞎子也能看的出来。
“说什么呢,不知死活的东西!”这话一出,不仅空手道武士怒了,连历来讲究心平气和的,中国学员也不禁怒形于色。
“就说你们,怎么了?来啊,我要打十个。”路易朝着空手道众勾勾手指。
八噶亚路!空手道领队怒吼着,一个直拳迎面打来,路易双手依然抱臂,只是很随意得扭腰踢腿,一脚踹在对方小腹上,只见那家伙以比来势更快的速度,凌空飞了出去,仰面八叉的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