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这点儿小心思全都表现在了脸面上,在座的除了沈奕全都明了。
自家老爹贺老爷子自然是什么都不会过问,好在沈老爷子看了一眼姜佳佳后,什么也没说,脸色淡淡,不辨情绪。
贺舅舅和贺舅母都是军人出身,没那么多的心思,贺冬青是事不关己,毫不关心。只有贺冬眠,在席间一会瞅瞅姜佳佳,一会儿又看看沈奕,积极的要命。
反倒是沈奕这个当事人,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
“小奕啊,别光顾着自己吃,给佳佳夹菜啊,你个男孩子怎么连点儿风度都没有。”贺敏很是不满意儿子淡漠的表现,轻声斥责道。
贺冬眠乐了,笑呵呵的对自己姑姑说,“我说姑姑,你这话就不对了,不给女孩子夹菜就是没有风度啊,那我和我大哥是不是也没风度了。”
贺敏被堵得哑口无言,瞋了侄子一眼,笑骂道,“你看你这孩子,怎么说小姑呢?你呀,顶大的一个人了,该收收性子,找个好姑娘谈个恋爱了。”
贺冬眠睨着姜佳佳,邪肆一笑,“那我今天开始追求这个妹妹怎么样?”
姜佳佳一听,心里一惊,险些惊叫起来,他贺冬眠是什么货色,全洛城的人没有不知道的,洛城有名的花名大少,视女人如衣物,女人多的数不胜数。
凡是被他看上的女人,没有逃得过的。她可不想成为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
贺敏感觉到身边女孩的僵硬,不悦的瞪了贺冬眠一眼,“冬眠,别开玩笑了,看你把佳佳妹妹吓成什么样了。佳佳,别听他胡说,有阿姨在,谁也不敢欺负你。”
“谢谢阿姨。”姜佳佳的心定了定,暗自吁出一口气,想好自己还有贺阿姨的庇佑。
贺冬眠无所谓的一笑,对姜佳佳跑出个你想多了的眼神,让她不禁怔了怔,随即反应过来,羞愤的涨红了脸。
其实她还真是想多了,人家贺二少爷压根就没看上她,他也只是拼一时口快调侃一下她,谁叫出顿饭能吃的那么无聊。没有美酒,辣妹就算了,气氛也该死的沉闷,如果不自找点儿乐子,他非疯了不行。
这时沈奕倏地放下碗筷,淡淡的说了一句,起身离开,“我吃饱了,你们慢用!”
见沈奕起身离开,姜佳佳白了脸,一口菜卡在喉咙里,咽也不是吐也不是,不上不下的憋得心里难受。
“小奕,你……”贺敏见儿子离席,厉声叱道,“你给我站住,没看见有客人吗,给我回来!”
沈奕回过头,目光沉静而微凉,寡淡的说,“这是您请的客人,自然是您自己来陪,我很忙的,就不奉陪了。”说完径自打开包间的房门,走了出去。
贺敏被气的差点儿本性大露,撒了泼。回头看见姜佳佳苍白着小脸,委屈的快哭了,心里自责的要死,连忙上前安慰,“佳佳,别跟那个臭小子一般见识,他就是那个臭脾气,作为他亲妈的我,有时候都受不了。”
姜佳佳摇摇头,压下即要汹涌而出的眼泪,强自欢笑,“没关系的阿姨,他不喜我,我知道的,他有……”
“姜小姐是吧,西凉有个坏脾气你不要见怪,但是西凉还有个臭毛病,就是讨厌一些人嘴巴大,爱八卦。如果你姜小姐想博得西凉的喜欢,起码这点儿你还是记牢点比较好。”贺冬眠截断她的话,眯缝着眼看着她,笑的别有深意。
他隔着沈奕,与姜佳佳邻座,一直暗自在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言行神态,最后得出结论,他还真是不喜这位漂亮的小女孩。
闻言姜佳佳只是尴尬的一笑,没有回话,垂头看着自己的饭碗,掩饰眼里浮上的浓烈的恨意。
为什么,为什么连花名大少都要帮着她,宋梁夏你究竟哪里好,能让那么多人喜欢你,护着你,你有什么,你就是个地地道道的女痞子,小太妹!
凭什么,大家都喜欢你。即便他们都喜欢你,但是也有一人不喜欢你,就是沈奕的妈妈。
想到这一点,她心里多少的平衡了些,再抬起脸,已经充分掩饰好自己的*情绪,换上了另一幅讨喜的嘴脸。
沈奕从饭店出来,直接上了等候在一旁的黑色宾利上。刚坐稳就对前排的司机说,“去八一胡同!”
司机应了一声,但却没有发动车子。
因为是过新年,常叔放了年假,回老家探亲去了,现在为沈奕开车的人是他们家其他备用司机。
所以这小伙并不了解自己少爷的脾性,经常会触上霉头。这不他又不怕死的上来挑衅,“少爷,老爷子说从饭店出来,直接让您回家。”
沈奕慵懒的靠在椅背上,轻轻揉捏着眉心,听到自家司机的话,眉头拧的更紧,原本眯起的凤眼睁开,犀利冰凉的看向他。
司机只觉得背后被一强大的气场临摹着,心里忽的就忐忑不安起来。
“下车!”
沈奕把司机赶了下去,自己换坐到驾驶座,开车走了,留下司机在原地冻得打着哆嗦。
梁夏一觉醒来,竟到了小半夜,她迷迷糊糊的打开*头灯,被突入到眼底的一个大黑影子吓得差点尖叫起来。
她定眼一瞧,除了沈奕那厮,还能有谁那么变·态,大半夜的不开灯坐在*头装深沉。
“你想吓死老娘吗?”梁夏拍着心跳加速的小胸脯,嚷道,声音还带有初醒时的暗哑。
沈奕*了一番她的柔软短发,拍拍她的脸蛋,温和一笑,“起来了,小懒猪,你想直接睡到明天早上吗?”
梁夏揉了揉双眼,嘟了嘟嘴巴,“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有走?”
“谁说我没走,走了就不可以回来了吗?”沈奕笑道,简直
要被她迷糊的可爱样子溺死。
“啊,你走了还回来干嘛?”梁夏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对他这多此一举很是不理解。
沈奕伸臂把她抱到自己的怀里,圈了起来,下颚抵在她的头顶上,幽幽的说道,“今年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一个新年,我想跟你一起守岁。”
梁夏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潺潺暖流,随着经脉流通到全身的各处。
说不敢动是假的,沈奕做过很多让她感动的事,这次虽然不是最感动的一次,但却是最刻苦铭心的一次。
这是她这孤独凄凉的十年来,第一次有除了外公以外的人愿意陪着自己守岁。
记得以前有一次她让陆辰陪她守岁,陆辰本来答应了,后来为了多挣零花钱偷偷的和陈郁他们挨家挨户的贴门去了。(贴门就是凌晨敲响友人亲人家门,挣取零花钱。)
那一年她还是一个人过的,后来她也是一个人守岁过年。
可是今年不同,她有了沈奕,有了一个心甘情愿,不掺杂任何杂质的人和自己一起守岁过年。
梁夏猛地撞进他的怀里,把他撞得差点倒在*上。梁夏紧紧的搂住他劲瘦的腰身,脸埋在他硬实的胸前,闷闷的说,“谢谢,谢谢你沈奕,愿意和我一起守岁。”
沈奕感受着她的拥抱,虽然勒得他呼吸有点儿不畅,他还是很享受的。
咕噜噜,煞风景的意外响声又突然响了起来,梁夏红着老脸推开沈奕,脸都快埋到了地上,“我,我饿了。”
前一刻还在温馨缠·绵,后一秒就被现实的饥饿打破,沈奕无奈的掐了掐她嫩滑的小脸,叹息道,“真是败给你了,走去吃饭,外公做了好多吃的,就是怕你醒了会饿着。”
梁夏冲他俏皮的吐吐舌头,起身踢踏上棉拖鞋,穿上外套,就飞奔向厨房。
沈奕窝在*上,看着那个逃跑的纤细身影,眼底溢满了浓浓的温情。
梁夏吃饱喝足后,挺着大肚子回到了自己的小窝。她用屁股把沈奕拱道小*的一边,自己霸占了多半的地方,躺了下来。
沈奕眯缝着眼看着这个过河拆桥的小东西,抬脚踢了踢她圆滚滚的肚子,嫌恶的说道,“你就这点儿出息,跟一辈子没见过吃的似的。”
梁夏哼唧几声,背过了身,“人们常说,三十晚上吃饱饭,下一年一年都没有挨饿的时候。”
“哪个人说的?”
“我外公!”
“……”沈大少爷彻底无语了,同样背过身去,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本闲书,看了起来。
不知不觉,已经接近这一年的尾声。当钟声敲响二十四下的时候,外面响起的热闹的鞭炮声。
沈奕变戏法似的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挂长长的红皮鞭炮,在钟声敲响的时候,在小院里点燃了。
梁夏蹲在门口,捂着耳朵,笑呵呵的看着香樟树下放鞭炮的那个绝美男孩,一时看痴了进去。
沈奕点燃鞭炮,快速撤离,转身看见门口蹲着的笨丫头,正一脸傻笑的看着自己,心里顿时淌过一汪清水,清凉透彻。心被东西填的满满的,眼里的世界里都是那人的一颦一笑,似乎再也容不下其他了。
此时的小院里,有一副绝美的画面,香樟树下俊美的少年,薄唇勾笑,满眼*溺的望向门口的女孩,而蹲在门口的女孩,情深溢满的痴痴回望绝美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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