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
幸亏是被固定在座位上,不然小黑估计已经被甩出去了。
“开飞机好可怕,我不想玩了……”
三百六十度回旋后,立即接上一百八十度侧身垂直飞行,也难怪她会留下心理阴影。
刚才就连攻击都停滞了几秒钟,恐怕飞艇上的猎兵们也看呆了。
突然一艘敌方的飞空艇从下方的云海中出现,从另一个方向展开包围。
引擎的火焰从左右两翼的挂架上喷出,数枚飞弹发射出来,拖着长长的尾焰划破大气。
“这可真是棘手。”兰斯洛特咋舌道。
追击来到猎兵们似乎都很擅长驾驶飞空艇,配合也极为熟练。
劣势越发扩大。
估计是通过“组织”强化了驾驶技术吧,柳随前世也参加过,不过这方面实在没什么天分,最后还是放弃了。
这些强化过的人虽然不擅长随机应变,但在打顺风仗的时候还是比较难对付的。
“要是能有些意外状况就好了。”柳随低声叹息道。
仿佛是呼应他的话,突然间磅礴的能量从地面升起。
一根足有近十米长的光矢穿云而出,撕裂大气,冲着一艘飞空艇而去。
几乎没有太大的声响,光之箭矢在一瞬间就洞穿了飞空艇的护甲,从另一头飞出。
而飞空艇也发生了无比剧烈的爆炸,随着一阵太阳般耀眼的强光,恐怖的高温向四周扩散。
黑色的烟云爆炸中升起,直入苍穹。
这一箭的威力极为惊人,仅凭余波就将剩余的两架飞空艇吹得失去平衡,在空中打着转。
“这是谁干的?”柳随瞳孔紧缩。
紧接着,一艘黑色的飞艇从云层之下穿出。
一个身着风衣的人手持两柄黑色的军刀,站在入口处的甲板上。
即使在猛烈的罡风吹拂下,人影依然纹丝不动,双腿好似钉在上面。
只见人影高举黑色军刀,无数粗大的光矢凭空出现,如暴雨般倾泻在两艘飞艇上。
虽然威力不如刚才的一箭,但也让猎兵们再也无力追击。
“来了吗……剩下的就交给他们,我们走。”
兰斯洛特似乎知道来人的身份,没有半点迟疑,立即加速,距离战场越来越远。
几分钟后,周围的空域重新恢复了平静,战斗的声音也听不到了。
“雷达的情况怎么样?”兰斯洛特扭头问道。
“光点已经消失了,看来已经彻底摆脱对方了。”
柳随向后靠在座椅上,放松地出了口气。
通过确认地图,兰斯洛特操纵飞艇落在一处隐蔽的海边。
“这样就算完成那个人的委托了。”
兰斯洛特从飞艇走出来,伸了个懒腰。
“你说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啊?”
柳随抱着睡着的小黑,跟在她身后走了出来。
“关于这点,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兰斯洛特回过头,俏皮地眨了眨眼:
“不过有件事我得提醒你,接下来你最好还是暂时别回游击士协会了。”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听到她的这番话,柳随顿时产生一丝不好的预感。
“在我们去救你的一个小时前,有一伙人袭击了天南市,造成了不小的伤亡。”
兰斯洛特取出手机,在屏幕上点击几下,调出一段视频展示给柳随。
视频拍摄得很糟糕,画面并不算清楚,抖动得也很厉害,只能勉强看清个大概。
只见一群全副武装的黑衣人冲进了一幢很像是市政厅的建筑物,随后里面就发出了阵阵猛烈的爆炸,还有高亢的悲鸣声。
游击士的动作也很快,迅速赶到并和武装集团进行了交战。
为首的正是柳随许久不见的朋友,苏明泉。
他在和一个手持黑剑的男人战斗时,用长枪把对方的面具挑了下来,露出的居然是柳随的脸孔。
当时苏明泉似乎也大为惊讶,动作慢了一拍,被有着柳随长相的男人逃跑了。
视频的最后,拍摄了一支医疗队伍从里面抬出数具蒙着脸的担架,明显这些都是死亡的人。
“这次的袭击在全国各地都有发生,造成了很大的伤亡。”
兰斯洛特从愣住的柳随手上抽回手机,重新放进自己的怀里:
“作为唯一的线索,你的通缉令估计快做好了。”
“这是很明显的陷害吧?”柳随终于反应过来,皱紧眉头对她说道,“就没有人怀疑吗?”
这场袭击的动机完全是一团迷雾,似乎只是为了袭击而袭击。
最后的暴露长相也总有种刻意的感觉。
“游击士的人似乎都不相信,但新上任的市政负责人并不这么想。”
兰斯洛特摊开手,一脸无奈地说道。
“新上任的……负责人?”柳随努力回忆着,但脑海中完全没有什么印象。
“好像叫苏什么来着,是最近几天才调任过来的,只不过在这件事之前非常低调,也难怪你不记得。”
最近这段时间,柳随一直在全国各地奔波,就算回到天南,也和市政厅没什么联系。
自然就不会去关心办公人员的长相和名字。
“在方希身受重伤的现在,天南的一切事宜都由他负责。”兰斯洛特补充道。
“重伤?难道哨所那边也受到袭击了?”
一个接一个的重磅消息传来,饶是柳随也不免有些晕头转向。
“虽然没有影像,但哨所那边发生了一场更大规模的袭击。
“似乎是听到市内的消息后,方希带队匆忙出动,结果在半路上被人伏击了。”兰斯洛特解释道。
“这一切发生的实在太巧合了……”
柳随很快冷静下来,摩挲着下巴陷入沉思。
没想到在他被囚禁的这段时间,发生了这么多事。
确实一直以来教授和执行者的行动都太过顺利,始终没有被抓住尾巴。
简直就像有人在为他们掩盖痕迹一样。
上次和沈华翰见面的时候,他还提过游击士里有教授的内线,当时柳随还不太相信,现在看来也许是真的。
就在这时,他猛然想起教授和沈华翰都对自己说过,与其想办法离开,还是加入他们为好。
难道真是为了陷害他,才搞出这么大的骚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