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还残存着明晃晃的圣旨,告知着如醉眼前的这一切,发生的都是真实的,南宫衍离开了,南宫斐明日就会登基成为南疆的皇帝,至于她眼前的这个,就会是这南疆的丞相,就算不一定是当着丞相的这个位置,但是表面上,也一定的会是的。
“容尘?”如醉有些不确定的喊了容尘一句,他好像是还在出神。
“无事。”容尘的目光稍微的有些闪烁,南宫衍离开,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只怕是现在没有人能够说的清楚。
如醉没有继续问,倒是门外那一团白白糯糯的东西,将如醉的注意力,完全的是吸引了过去,是小白。见到小白的时候,如醉的眼神几乎都是在放光的屋。
“喵呜……”小白见到如醉,一样的是十分的激动,直接的一下子的就扑到了如醉的身上,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尾巴也是止不住的在左右的摇晃着。
如醉白小白闹得心情好,忍不住的就是摸上了小白的后腿,纱布什么的,似乎已经是被撤下去了,“小白,你的伤是不是已经好了?”说起来,自从她将小白给送走以后,已经是好几日都没有见到小白了。
不过就小白的模样看来,容尘将小白照顾的很好,不仅仅是伤口已经好了许多,这身上的毛发一样的是十分的干净。
“喵呜……”小白的眼睛都开始微微的眯了起来,一副十分满足的样子,在如醉的怀中,十分的慵懒的模样添。
“容尘,谢谢。”见着小白开心,如醉的心情一样的是很好。
“不必,在你手里,它不会有事的。”容尘冷不丁的就冒出来了一句,声音似乎是有些生气的样子,若是放在平时,如醉定然的是感觉不到的,但是现在,或许是因为如醉的心情太过于的好,因此很轻而易举的就会将这种不好的情绪给感觉出来。
“容尘,你在生气。”这句话,如醉用的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是,他就是在生气,但是这生气,来的实在的是有些莫名其妙。好好的,有什么好生气的?
容尘的目光,直接的落到了小白的身上,眼角眉梢之间,流露出来的,就是微微的厌恶,没错,就是所谓的厌恶。从前,容尘就不是很喜欢小白,就因为小白的皮实,但是,也绝对的是达不到这种厌恶的地步的。
但是现在,容尘很明显的,就是厌恶小白,或许是因为她的关系,虽然的是厌恶,但是还是在好好的照顾着小白的。
如醉一遍一遍的回忆着容尘刚才说过的话,貌似,也没有什么特别不对劲的地方,对了,他说了一句,小白在她的手里,反正的都是不有事的。
或许是因为现在心意相通的关系,如醉一下子的就明白了容尘在生气什么了,他应该是生气,自己因为将小白和施芸送出去的事情,将自己给陷入了绝境的事情么?
将施芸送出去,这件事情是必须的,也就没有什么可以指责的地方,但是这火气,没有指责,就不代表着这火气是不存在的。
从被容尘救下来以后,她和容尘之间,一直的就是相处的很融洽,或者是说两人之间是将话给说开了以后,已经是没有什么隔阂了,但是这样的温馨,却是让如醉忘却了一件事情,这一次,她将自己置身于危险的境地中的这件事情,容尘生气,很生气。
“生气,爷有什么好生气的?”容尘挑眉,还是笑语盈盈的样子,但却是看的如醉心里发毛。
看来,某人是气的不轻。事情现在是全部的办完了,再和她秋后算账了么?
“小白,你乖一点。”如醉稍微的摸了摸怀中的小白,冲着外面,就好像容尘之前一样,“卓方,你在不在?”
“夫人?”果然,卓方果然的都是无所不在,无处不在的。
如醉将怀中的小白给递给了卓方的手中,嘱咐道,“卓方,帮我照顾好小白。谢谢了。”
卓方接过小白,有些受宠若惊,“夫人真是折煞属下了,帮夫人做事,是属下的职责所在。”
容尘看也没看眼前的两个人,径直的迈着自己的步子朝着前面过去了。
如醉赶紧的跟了上去,看着这离开的地方,应当是他们在宫中住的地方,离这里也不是很远。如醉大约的也是知道容尘的意思,这种事,还是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闹得人尽皆知比较好。
之前是不知道容尘对自己的心意,或者说一直的都是有所怀疑,所以如醉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换位思考过,但是现在,显然的就是不一样了,若是换做是她的话,容尘这样一声不响的,将自己置于一个危险的境地,她也一样的会生气的。
如醉一直的就跟在容尘的后面,很快的就回去了他们住着的宫殿里面,一路上,一句话都没有。容尘前脚刚刚的进了屋子,如醉跟在后面,直接的就将大门给关上了。
她现在算是看出来了,容尘这样的人,表面上端的越是平静,这秋后算账的时候,就越是恐怖。当然,也更加的难哄好。
不过,这一次,也是
tang她没有考虑清楚,所以这气,他生气,她也只能,哄着。
如醉嬉皮笑脸的,倒了一杯茶端到了容尘的面前,一脸讨好的笑容,“容尘,渴不渴,要不要喝茶?”如醉将茶杯直接的搁在容尘的面前,晃了晃。
容尘没接,自顾自的拿了一本书,搁在了自己的腿上,看的很认真的样子。如醉一向的就是看起来十分的冷静理智,但是在很多的时候,就比如说是现在这样,越是危险的时候,就越是容易处理的不好。
或者说,一贯的就是容易将自己置于危险的地步,她危险,却从来的就没有想过,还有一个他。
这么多年以来,他的身边,早就没有一个亲人可言,对于如醉来说,可能远远的不明白,对于他,她意味着什么。
不理她?
如醉捏着杯子,稍微的有些尴尬,默默的将杯子给放了下去,直接的坐到了床沿的边上,笑的一脸谄媚,“不喝水,那今天折腾了这么久,你一定的是累了对不对?我帮你按摩一下好了。”
“……”
还是不理她。
如醉权当是没有看见,自顾自的就开始给容尘按摩起来,她是医者,这人体身上大大小小的穴位自然的是不会陌生的,所以这个时候,如醉就是有些刻意的,力道不大,但是这疼痛感,估计还是不少的。
然而,一炷香之后,如醉只觉得自己的胳膊都酸了,面前的人,还是一样的没有反应,丝毫的反应都没有。
如醉收回手。
容尘淡定的将手中的书又翻了一页,依旧是不理她。
如醉没辙,软了声调,“容尘,我知道这次我让你担心了,我错了,我保证下次不会了好不好?一定的不会了。”如醉知道,他生气的原因,一定的会是这个,但是这一次,她知道容尘担心,但是要是继续的来一次选择的话,她可能,还会是一样的选择。
“你还想有下次?”容尘几乎是一眼就洞察了如醉的想法,他不否认如醉的做法,但是若有下一次的话,他也知道,如醉的选择,还会是一样的,只是现在,他只是希望如醉明白,如今的她,早就不是一个人了。
如醉惊觉自己是说错了话,忙不迭的摇头,“没,没有下次了。保证没有。”开玩笑,再要来一次,她可不敢保证,自己还能不能这么幸运的活下来了。
如醉咧着嘴,“容尘,是不是不生气了?”嗯,总算是愿意搭理她了。
容尘看也没看如醉,声音都是轻飘飘的,“爷什么时候说过爷生气了?”
得,还是没消气。
如醉死死的盯着容尘的侧颜,即便的是不说话,什么动作也没有,还是好看的过分,就这颜值搁现代,估摸着就是随便上街晃荡两圈,就有大把的星探过来挖人了。
嗯,摊上这么一个高颜值的,她就算是牺牲点色相,估计,也不吃亏。
这人在气头上,她哄也哄不好,狗腿似的献殷勤好像也没有什么用处,现在能够用的,估摸着也就只有她自己了。和他这样的人玩冷战的,她完全的就是招架不住。
如醉瞄了一眼,起身,将床头边的蜡烛熄灭了几根,屋内的光线,一下子的就黯淡了几分,容尘也是不由的皱眉,在这样的光线下面,他完全的没有办法看书,虽然,他本来也没有什么看书的心思。
“你做什么?”容尘皱眉,语气依旧的不是太好。
如醉直接的上手,将容尘手中的书本给抽掉了,“没干什么,这么晚了看书对眼睛不好,明日一早还要参加什么登基大典,一定会很忙的,所以你现在,是不是应该要休息了?”如醉一口气的就将自己所有的话都说完了,光线太暗,她看不清容尘的容貌,有些紧张。
“爷不困。”容尘大约的也是知道如醉现在看不清自己的样子,所以一直的绷着的脸,稍微的缓和了几分,目光盯着如醉。
不是在和他道歉么?这么快就结束了?
如醉搓了搓手心,咽了咽口水,掩饰着自己的紧张,“呐,你不困,可是我困了啊。”
容尘的脸色,一下子的就阴沉了几分,声音,就像是从喉间挤出来的一样,“你现在要睡觉?”要是她敢说一句是,他保证,今夜,她绝对的不要想睡觉。
如醉现在十分的紧张,所以完全的没有注意到容尘的不对劲,稍微的挪了挪身子,朝着容尘靠近了几分,含含糊糊的回答道,“嗯,要睡啊。”
静,死一般的安静。
容尘死死的压抑着自己的怒火,他从来的没有这样的感觉,能够因为一句话,就是被气的跳脚!
可是,还没有等容尘开口,如醉就像是一直八爪鱼一样的趴在了他的身上,一双冰凉的小手直接的就伸进了容尘的衣物里面,温热的气息一下子的就让如醉贪恋上了,根本就是舍不得拿出来。
“桑如醉,你在做什么?”容尘一下子的就有些咬牙切齿,方才的恼火生气在这一刻,早就是忘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如醉本来就是怀着不单纯的目的的,这个时候,自然的是一句话都没有说,不过,在自己的双手伸到容尘衣服里面的时候,她还真的就是哟西额贪恋那样的温暖,忍不住的在里面动弹了起来,温温热热的气息,隔着衣物,十分的的舒服。
“啪嗒。”容尘直接的是将自己手中的书给丢到了一边,直接的将如醉的手给拿了出来,眼睛死死的盯着面前的如醉,压抑着声音,“桑如醉,你这是在玩火。”
如醉眯着眼睛,没有逃避,“唔,我是在玩火,你是不是不生气了?”声音中,带上了些许的讨好。
容尘无奈的叹了口气,如醉还真的是够了解他的脾性,知道他的软肋在什么地方,不过,既然是送上门来的,他又怎么放过?
“爷什么时候生气了?”
“那你……”如醉剩下的话,被容尘给统统的堵了回去。
一室旖旎……
*
翌日。
如醉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觉得胳膊都抬不起来了,内心暗暗的发誓,以后,她绝对的不会再用这样的方式去哄慰面前这个欲求不满的男人。这绝对的是下策啊下策。
这哄完的结果,就是她身体力行的道歉。
浑身酸软,没有丝毫的力气。
容尘倒是一副餍足的模样,吃饱喝足之后的感觉,自然的是神清气爽。
“醒了?还有一个时辰,登基大典就要开始了。”明显的,脸上是没有昨夜的那种戾气,温良无害的笑容让如醉看的十分的想要打人。
“我能不能不去?累,不想起来。”如醉开口,她是真的不想要起来,这南疆的登基大典,本就和她是没有什么关系的,也不是非要她过去的。
已经是满足了的某人,这个时候,自然的就是对如醉态度极好,完全的就是和昨晚判若两人,“当真是累了?”
笑的一脸的欠扁的表情。
如醉咬牙切齿,瞬间感觉不公平啊不公平,为什么就只有她一个人是腰酸背痛浑身无力,他却一点事都没有,心里郁闷,自然的嘴上就有些口无遮拦,“不公平,为什么你一点事都没有,下次,让你躺下来试试。”
容尘掩饰着自己的笑意,没有笑的太过于的放肆,这个时候,稍微的逗一逗可以,但是绝对的是不能够太过分了,因为,这笑容,也就没有太过于的放肆,“看不出来,夫人还有这等癖好,若是夫人愿意,为夫自然没有异议。”
如醉的脸,一下子的涨红,等到反应过来,才明白自己是说了什么,朝着容尘,丢过去了一个恶狠狠的目光,“谁是你夫人。”她好像还没有嫁给他呢,谁是他夫人。
“夫人的意思,是在责怪为夫,还没有明媒正娶?”容尘的嘴里虽然的是在开玩笑的说着这样的话,但是实际上,心里却是有了些盘算的,如醉于他,从来的就不是普通的身份,这天下,必然的会是他的囊中之物,他不愿意委屈了如醉。心里,有些事情是早就计划好了的。
如醉撇嘴,没有说话,本来是没有什么的,但是被容尘这么的一说,心里居然的是真的就有些不太乐意了。不过,一对上容尘的目光在,这样的心思,完全的就是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和容尘比冷战,她是输的一败涂地,同样的,和容尘比谁的脸皮厚,她还是输的一败涂地。
“爷,您起了没?”卓方的声音,小心翼翼的从外面传了过来。
他不是不知道,爷和夫人在屋内,是在做些什么,只不过这个时候,也实在的是有些来不及了,所以也就壮着胆子出声了。不过,他已经的是在这里待了将近一个时辰了,也没有刻意的将自己的呼吸给掩藏了过去,所以爷一定的是早就知道了他过来了。
爷既然的没有将他赶走,只能是说明一件事,他和夫人之间,完事儿了,不然依着爷的性子,一定会将他们这些暗中待着的人,丢的远远的。
但是,如醉听到了卓方的声音,脸色一下子的就更加的红了几分,卓方,不会是一直,一直在外面吧,那她……
“容尘,卓方是不是,一直都在外面?”如醉的表情,直接的就是要哭出来了,要真是卓方一直的在外面,她的脸一定的都是要丢完了。
容尘的脸色微微的变了一些,“想什么呢,卓方是一个时辰之前过来的。”
如醉下意识的就松了口气,瞪了容尘一眼。
“容尘,今天的登基大典,是不是上去的,直接的就是南宫斐?”如醉撑着自己的身子做了起来,缓了缓,准备换衣物,她的确的是不太要想去,但是这里,毕竟的是皇宫,若是容尘过去了,她一直的留在这里,多少的是有些不太妥当,更加重要的原因,也是因为如醉的心里多少的还是有些害怕,纵然南宫柯的人马已经是结束了,但是这里,毕竟还是南疆的地盘。
“嗯,南宫衍已经离开。”至于圣旨,昨夜的时候,就已经交给了魏贤。所以今
日在大殿上面,魏贤会直接的宣旨。
上去的是南宫斐,但是昨夜坐在龙椅上面自称为朕的人,还是南宫衍,结果这第二日,直接的就是换了一个人,这对于所有朝臣的冲击力,绝对的是不会小的。
如醉窝在床上,没有进行下一步的动作,因为她发现,她的衣服都被丢到了老远的地方,但是被子下面的自己,还是……
“那要是引起躁动怎么办?”如醉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容尘,身上的衣物已经的是穿好了,想必是快要出去的,她还是等着容尘出去了再说吧。
“不会,昨夜的时候,我已经派人,给朝中的几个大臣送了消息。”虽然不见得是会有几个大臣愿意相信,但是这提前的通知一下,也算是让这些人有一个心理准备,不至于在今日的大典上面,闹出什么事情出来。
其实对于这些人来说,南宫斐绝对的是算不上一个好皇帝的,他们这些人既然的愿意在南宫柯失败了以后跟随着南宫衍,他们的心里装着的,更多的还是家国大义,他们是相信,南宫衍会将南疆的朝堂焕然一新,会将南疆的气象格局改变。
但是,在这样的关键的时候,这当皇帝的人,突然的换了一个,还是一个稍微**的少年,这对于那些老臣来说,绝对的是一件不能接受的事情。其实,南宫衍在离开的时候,已经是想到了这一点,这也是为什么,他一定的要让容尘当上宰相的原因,南宫斐绝对的没有服众的本事,但是容尘,一定会有。
南宫斐是皇帝,宰相辅政。
那些老臣纵然的是会有不少的意见,但是看在容尘的面子上,只怕是会收敛上许多,诚然,一个为君者的品性很重要,但是同样的,坐下的臣子若是栋梁之才,一样的是可以弥补君主的不足。
“嗯。”如醉应了一声,莫名的是觉得自己实在的是有些多虑了,也是,像容尘这样的人,绝对的会是将所有的事情都给考虑好的。如醉的眼睛,盯在容尘的身上看了许久,还是没有看出来他要离开的样子,忍不住的开口,“容尘,你,你还不出去?”
容尘若有所思的看了如醉一眼,目光转了几圈以后,落到了旁边的衣服上面,自然的是知道了如醉在介意一些什么,看着如醉娇羞的模样,忍不住的就凑了上去,压低了声音,“不必害羞,爷还有什么地方是没有看过的?”
如醉瞬间的感觉自己的脸上都是热烘烘的,猛地一把的就将容尘给推开了,随手的就将手边的书给拾了起来,扔到了容尘的身上,咬牙切齿,“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