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冬日阳光温暖而柔和,透过半开的窗帘照进色调昏暗的房间里,铺洒在掉落黑色地毯上零星散落的衣服,笼罩着灰色棉被下紧紧相拥的他们。
她舒适的枕着他宽厚的肩膀,任由如瀑的褐色卷发铺洒在他麦色的胸膛,纤纤白臂上有几处暗红的吻痕,光滑的背上横亘着他健壮的手臂。
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让她轻轻颤了颤,深深的疲惫让她懒得睁开眼睛,她只是翻了个身,让他腾出手去接电话,她转出他的怀抱,继续沉睡。
朦胧中她听到他的声音,不知道他讲了多久的电话,但是她很讨厌那个给他打电话的人,竟然把他这只狂了一夜的雄狮再度唤醒。
她感觉到他的手又在放肆的揉搓她的柔软前胸,她闭着眼睛抓住他的手腕,“我知道你很‘伟大’,求求你放过我吧...”她含糊的哀求,记忆还停留在昨晚,他真正让她见识到了他的‘伟大’,几乎要让她在他的蹂躏下昏死过去。
男人身材太好,腰腹太有力也不是一件好事。她深刻意识到。
她听到耳边传来一阵得意又邪恶的笑声,然后,一个湿润柔软的东西黏住了她的肩膀,一直慢慢滑下她的背腰。
她不得不睁开眼睛,愠怒的瞪着他。
他却一脸坏笑,将她翻转过来,让她横躺在床上。他笑对她的怨怒,迅速分开她的双腿,跪坐在她的腿间。
“还不够吗......”她无力的求饶,生气只会让他更兴奋,她昨夜不止一次打他咬他,每一次都让自己更加疯狂,她决定改变策略,用软的。
“一辈子天天要都不够!”他的邪恶的笑着,温暖的手掌从她屈起的膝盖滑下,滑到她的跨上,窜入她的私密入口。
舒服的刺激让她忍不住轻抬下巴,同时发出一声难耐的低吟。他说那是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每次听到他都极度兴奋。
他轻轻咬住她略圆的下巴,酥麻的感觉顿时传遍她的全身。她忍不住伸出手抱紧他的背,抬起下身,想要给他更多。
他的手指快速的在她的身体里快速挺进,黏滑的液体滴落到灰色的床单上,他贪婪的看着那个纯洁的入口,看着自己的手指在那个小口里进进出出,心里一阵激动,猛地低下头,狠狠吸了一下。
“你!”她惊恐的想要将他推开,她可以给他,却不能忍受他这样。
他抬起头,魅惑的轻笑着,“老婆,好好享受这种刺激,你会爱死我的!”说完,他扯着她的双手,用不知道从哪里扯来的衣物将她的双手绑在床头。
“不要这样...很...”她哀求,‘很难为情’还没讲完,他的舌尖就如同他的欲望一般冲进她的身体里,有力的搅动着进出。
他一下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让两人完全坦白的身体曝露在空气中。
“阿皓——”她尖叫,想要阻止他那些让她疯狂的行为,可是,每个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都让她清清楚楚听到自己此刻的欢愉。
他自顾自的舔咬,撕磨她的花瓣,他要对就是给她疯狂的快乐。以前嫌那些跟他睡的女人脏,他不愿意这样做,幸好,他把这个方式保留给她。
她咬着下唇,决定不再乞求也不回应,拼命的将那种蚀骨的情悦融化在心里。
“喜欢我这样爱你吗?老婆..”他的手掌,再度袭上她的酥胸,低哑的在她的双腿间开口,那声音语调,简直魅惑如妖!
她很想瞪他一眼,可是,欲望弥漫了她的双眼,她看着他的眼神全是渴求。当他解开她的双手,她第一个反应就是紧紧的抱着他,渴望他的侵入。
“说你想要我..”他抱着她,将激昂的欲望停留在入口,来回的摩擦着,勾/引着,就是不进入,以销魂的方式,折磨自己也折磨她。
她狠狠的咬住他的肩膀,倔强的不肯说那句话。
他的指尖故意捏起她胸前的樱粒,轻柔捻弄。着火的双唇在她的唇瓣间轻咬,细细柔柔的啃食。
她感觉骨子里好像无数只蚂蚁在啃咬钻食,把她逼得生不如死。
她受不了了,一声媚叫,“我想要你——”
他满意了,赞赏的咬住她的下唇,喃喃道:“再说一次..”
“我想要你!!”
他肆意的揉搓着她的身体,抬起她的腿架在自己腰上,挺身一冲,他也解脱了。
他的低吼和她的吟叫在这个弥漫着暧昧气息的房间里回荡,即使全身酸痛,也要淋漓尽致的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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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她的病房里来往了很多人,其中有一个很有风韵的中年女人让她印象最深刻。她忘记了,余翌翔告诉她,那个女人是她的教授,是她未失忆前的偶像。
过去的一年里Mandy来看过她几次,每一次都忍不住深深叹息。
“感觉好点了吗?”她的声音很温柔,就跟她表情一样。
她点点头,生疏的看了她一眼,再求助的看向余翌翔。
他扶住她的肩膀,笑了笑,“馨儿把以前的事情都忘了。”他对Mandy说。
Mandy遗憾的看了她一眼,“我听馨儿的姐姐说了。”
站在Mandy身后有一个女孩子,顶着一头黑亮的头发,难过的看着一脸茫然的金亦馨。
“她是你的同学,叫徐晶晶。”他低下头,轻声告诉她。
“你好。”她朝那个漂亮的女孩子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她似乎从女孩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惊喜和兴奋。
这一年往来病房,Mandy也大概知道了余翌翔的工作性质,他是馨儿的选择,她作为一个旁观者无缘置喙。一年深情守候,也值得了当初馨儿的那一句:他是她眼中唯一的男人。
她擅长观察人的眼神,常常能从眼神交流中看出一个人的情感。馨儿就算什么都忘了,却没忘对他的感情。
她们在病房里聊了很久,聊起馨儿刚进大学的时候,聊起馨儿在绘画上的天赋,聊起馨儿的梦想和未成形的逐梦之路。
她发现馨儿每说一句话都要看他一眼,仿佛要从他的眼神中判断别人的说辞是不是可信,自己该如何应答。
馨儿从徐晶晶的口中知道了余翌翔不知道的自己,徐晶晶滔滔不绝的讲述她们从高中开始的情谊,讲到她会冲进厕所窥探馨儿洗澡的时候,馨儿羞涩的回头看到坐在身后的余翌翔铁青的脸,赶紧让徐晶晶转移了话题。徐晶晶说了很多,关于她们的宿舍生活,和她们共同的朋友——范晨阳。
她问范晨阳为什么没有来看她?徐晶晶说,自从上次来过以后,范晨阳在家人的安排下出国念书了,走了快一年,也没个电话,他们之间的情义处于绝交状态。
送走了Mandy和徐晶晶之后,她坐在他腿上,抬头看着墙上的画,苦恼了很久,他安静的陪着她,仔细观察她脸上的表情。
“我以前画画很好吗?”她疑惑的问他。
他点头,“很好。”
正在这时,病房的门被敲响了,她从他的大腿上跳下,坐到他身边的沙发上。
肖麟走了进来,手上拿着几本画册,还有画笔和画板。
“翔哥,东西取来了。”他把东西放到桌面上,恭敬的对余翌翔说了一句。
每当别人叫他‘翔哥’的时候,她都会露出很不解的表情。这个黑西装的男人明明比他看起来更像混黑/道的,因为他的身上散发出的戾气远远重于余翌翔,可是总是在她面前细声细语的余翌翔竟然能让他臣服。
她觉得不可思议。
还有门口那几个总是穿着黑压压的男女,每次见到余翌翔都要弯腰点头,很恭敬的样子。
他们这样对莫智皓是这种态度,她还能理解,对余翌翔....就有点难以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