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匪老大看了看二哥,又看了看老药,抬起枪,对猴子说:“兄弟,对不住了,大哥欠你的,下辈子还你!你先走一步吧!”此时也没有其它办法,猴子的伤根本无法医治,如果他也变成血尸,那么山坳里的人就更加危险了。
“嗵”的一声枪响,猴子的前胸被子弹射中,打出了一个大洞,鲜血喷溅,猴子口中的话还没说出来,就猛的仰面倒在地上,瞪着眼珠断气了。
农匪老大看着猴子死不瞑目的脸,冷峻的目光中看不出任何情感,二哥拍了拍老大的肩膀,说:“老大,只能如此了,这尸毒确实太厉害,你看猴子的血已经变成黑紫色,倘若我们下手晚了,必是大伙的后患。”老药叹了口气,说:“猴子刚才已经不知道疼了,他浑身都是伤口,说话时脸上竟然没有疼痛的表情,却用手挠伤口,想必身体已经发痒难忍。”
农匪老大抬了抬手,吩咐道:“将老八和猴子的尸体烧了,以绝后患。”几个蒙面村民们听老大的吩咐,捡了些树枝草叶,心惊胆战的扔在老八和猴子的尸体上,见尸体没有反应,又浇了些油,一把火烧起来。
火光闪动,照映着众人的脸,狂风吹过,火苗窜出老高,烧的噼噼啪啪作响。蒙面村民们呆呆的望着燃烧的火堆,每人都沉默无言。考古队员们蹲在一边,亲眼看见老八变成血尸的恐怖样子,全都目瞪口呆,一直以来的科学信念在惊吓中动摇。小许和另一个姑娘已经吓哭了。
老九看着烈火中的尸体,转身对农匪老大说:“大哥,这墓……”
农匪老大十分坚决的说:“让兄弟们准备一下,我们一定要拆了这个鸟墓,把所有金银珠宝都拿走,然后把墓主老儿的尸首千刀万剐!我叼他老母,不能让老八和猴子就这么死了。”
就在这时,只听一阵惊呼,众人转头一看,一个蒙面村民指着火堆喊道:“老……老大,你看……”熊熊烈火中,猴子的尸体居然动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没想到猴子的尸体在火中诈尸,猴子的尸体抽动了几下,猛的坐了起来!猴子身上的树枝柴火都被甩到一边,摇摇晃晃的要爬起来,蒙面村民们都吓的连忙后退,只见一个火人摇晃着站起身,从火堆中走了出来。猴子的尸体还在燃烧着,噼噼啪啪直响,火光中只能看见黑乎乎的人影。猴子浑身火焰,隐隐约约看得见他那张烧焦的脸,已变得呲牙咧嘴,狰狞恐怖,他的动作十分笨拙,摇晃着走了几步,几乎摔倒,又站了起来,直奔村民而来。
蒙面村民们大惊失色,眼看着这浑身是火的“血尸”伸着双臂走了过来,全吓的魂飞魄散,纷纷逃窜。这时李土生大喊:“快用枪打他的头!放光他的血!”
蒙面村民们还在躲逃,枪声已经响起,猴子的脑袋被打成了八瓣,变成了飞溅的碎块,同时他身上也被打了好几个窟窿,黑血顺着创口喷涌出来。猴子燃烧的尸体重重摔到在地,手脚还在乱打乱踢,黑血不停的流出,尸体的动作越来越慢,最终不再动了,烧成了一片黑灰。开枪的还是农匪老大,他恶狠狠的说:“叼他老母的,猴子,大哥本想给你留具全尸,可是老天爷不答应啊。”他转头盯着李土生,问:“你见过血尸?怎么知道对付它们的办法?”
黎万发默默的说:“我没见过血尸,只是听说过一些关于血尸的传说,但我的一位亲人曾见过血尸,他曾告诉我,血尸最厉害的就是它身体里的血毒,但也是它的弱点,如果血尸的血液被放光,那么它就会停止活动。刚才我观察你们消灭第一只血尸的过程,那血尸身上有很多伤口,随着血流失的越多,它的行动就越慢,最后你打掉了它的头,它就失去了意识。所以我想这可能就是对付它们的办法。”
农匪老大冷笑说:“这位兄弟果然不一般,竟能如此冷静的想办法。”他冷冷的问:“以兄弟高见,这里的古墓究竟是什么人留下的?我们是盗得还是盗不得?”
黎万发目光闪动,似乎很犹豫,好像想起了什么,叹了口气说:“据我所听过的传说,血尸也分很多种类,全国各地的墓葬中出现过不同类型的血尸。血尸是极少见的,但有血尸的古墓,都极为诡异凶险,绝非凡人所建。进入者必九死一生。”他接着说:“在我看,这古遗址处于风水奇特之地,阴气极重,决不是凡夫俗子所建,里面恐不只有血尸,很可能还有其它妖物。一只血尸就让你们如此难对付,如果再遇到其它妖物,你们一定是凶多吉少了。”
农匪老大冷笑说:“多谢兄弟提醒,老实说我也感觉这地下藏着妖气,定是凶险万分,兄弟你心直口快,真言真语,能够将危险如实相告,确实是可交的朋友,我没有看错人。”他又说:“如此说来,兄弟是劝我们不要盗这古墓了?”
黎万发正色说:“你们是匪,我们是国家的工作者,彼此已是殊途,现在我们又在你的胁持之下,我也许不该这么说,但我还是告诉你们,这古遗址是国家的财产,里面的每一件文物都属于国家,你们决不能碰。再者,这古遗址神秘莫测,邪气森森,你们若进去必是有去无回,所以你们不能进去。你们刚刚杀了人,又盗了文物,罪无可赦,我劝你们现在赶紧离开,远走高飞才是上策。至于善恶有报,你们何时会为所犯的罪行受到国家的制裁,那就是天意了。”
考古队员们看着黎万发在农匪的枪口下仍然义正词严,毫不退缩,说出这段大义凛然的话,都感到十分敬佩。蒙面村民们见黎万发一脸正气,严峻不可侵犯,心里又惊又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