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时分,福休用过御膳房送来的早膳过后。便一直坐在椅子之上,看着天上飞跃着的鸟儿。
“简夕,你看天上的鸟儿真是自由呀!可以无忧无虑的翱翔于天地之间。”
简夕顺着福休所望的方向看了一下,随后道:“小姐,奴婢倒是不觉得这鸟儿好。虽然鸟儿可以无忧无虑的飞翔,但是鸟儿的一生都十分短暂,它也不能感受我们人的情感。所以,奴婢不觉着鸟儿好。”
感受不了人的情感。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倘若变成鸟儿一般,整天自由自在的翱翔于天地之间,不感受人间的喜怒哀乐,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不为亲人的离世而悲伤,不为情人的不解而痛苦,不为人间的财富,名利而费尽苦心,这一切一切的是福休希望的,她希望变成鸟儿一般,翱翔于天地之间,不受任何拘束。
福休现在做不到,以后也不会做到。
看着福休一脸伤心的样子,简夕便道:“小姐,不如咱们去御花园看看。听说这御花园是很漂亮的。”
听简夕这么一说,福休思付道∶来这后宫,还未去过御花园,不妨去看看也罢。便道:“简夕,那咱们便去御花园看看吧!”
片刻之后,简夕便伺候着福休来到了御花园。
夏天的御花园的确很美丽。“玉影凌波飞入泽,水际回风飘逸”。日暖芰荷,池莲葩绽,拂面凉风益。
此时,在荷花池旁看莲花的不止福休一人,还有祥嫔也在荷花池的一旁观赏着这开得满满的荷花。
听到一阵娇音嬉戏,清脆入耳,竟拂去夏的躁动,寻声看去,脸生的很。
“素羽,对面的女子是谁呀?怎得笑声那般动人?”
祥嫔身后的伺候的婢女素羽抬头一看,见是福休在对面嬉戏,便对祥嫔道:“回主子,是甘棠宫的福贵人。”
“是那日在合宫觐见上大放光彩的福贵人吗?”
“娘娘,正是。”
“素羽,那咱们也过去瞧瞧吧!”
素羽道了一声“是”便伺候着祥嫔往着福休的方向去了。
此时,正在与简夕嬉戏的福休也看到祥嫔朝着这边走了过来。身后的茗晰走进福休,低声道:“小主,是祥嫔娘娘过来了。”
听茗晰这么一说,福休楞了一下。方才和简夕在这里嬉戏,怎么被她看见了?这可不妙。半晌过后,祥嫔已经来到了福休身旁。
未等祥嫔先说话,福休便先请安道:“嫔妾给祥嫔娘娘请安,祥嫔娘娘万福金安。”紧接着福休又道:“请娘娘恕罪,嫔妾以后再也不会回奴婢在一起嬉戏了。”
卧听南宫清测长,六宫未见一时愁。眉眼沾了悲凉,却又被面前人笑意盈盈感染,梨涡浅笑兮如华。“起来吧!本宫还未说什么你怎的就开始认错了?本宫见你玩的开心,眉眼都带笑,也想来寻个乐,你不介意就好。”
随后素手拢了拢夏风吹散的鬓角碎发,凤眸含笑,再道:“福休,许久不见,你可还好吗?”
福休玉手自然放至在腰间,面如桃花,笑道:“娘娘,嫔妾一切都好。只是嫔妾好久都没欢玩一阵子,有些乏味了。”紧接着福休微微行了小礼,又道:“姐姐,嫔妾初入宫闱,还望娘娘多多指教。多教嫔妾一些宫中礼仪。这样,嫔妾才不致得失仪。”话音刚落,又嫣然一笑。
听福休这么一说,祥嫔红唇轻启:“指教算不上,只是这宫中人多眼杂,小心些为好。不过你这活泼些的性子本宫倒是极喜欢。”
秀色入眼增辉,含风斜影,凭思寻仙迹。乘意舒怀,诚明自喜,花盛阴凉积。
夏风何忍,白云当慰芳魄,今儿心情算是极好的了。
听祥嫔这么一说,福休顿了一顿,:“谢姐姐提醒,福休自会小心的。”随后福休又道:“福休自小便活泼,能让姐姐开怀一笑,便是娣儿的福分了。还望姐姐不嫌弃妹妹愚笨。”今天见祥嫔心情甚好,福休心内一阵暗喜。
天真的性子是好,只怕她的性子会在深宫之中消磨殆尽。尽力维护她这样的天真烂漫,不知对她是好是坏,只是这宫中太缺少这样的人了罢。
“福休,你这名字取得可真好。真真是应了你的个性,也希望福休真的“福休”,幸福安康一辈子。你若平常无事,便来姐姐这里坐坐,姐姐永远欢迎着你来。”
斜阳欲坠山披彩,倦鸟归巢。垂柳轻摇,嬉戏顽童笑语飘。想来她父母真的很宠爱她罢。迎面风微,荷藕莲蓬正旺时。
“若能经常去姐姐那,福休可真是享福了。”话音刚落,福休便摘了身旁开得极好的一朵茉莉花,拿在手中。喃喃自语道:“納府之中也种有茉莉花,若能回去便......”
讲到这里的时候,祥嫔便掩住了福休的嘴,“妹妹,这可是宫中禁忌,若让旁人听去了,指不定惹出什么事端呢。”
片刻过后,祥嫔道:“妹妹,你需要记住在这宫中,须做到谨言慎行,这便是宫中的处事之道。”
福休听后,楞了一下,缓缓道:“姐姐,福休知道了。姐姐的话福休定铭记在心。”
“知道了便好”望着斜阳欲坠,祥嫔又道:“时辰不早了,妹妹回宫休息吧!姐姐也要回宫休息了。”
听祥嫔这么一说,福休也看了一下快要落山的太阳,道:“姐姐,那妹妹就先回去了。”话音刚落,向祥嫔行过礼,福休便由着简夕伺候着走了。
豆蔻年华入宫,韶华倾负君难见。她天真的性子不知还能存留多久?深宫中若无城府,只能是等死的份儿。
定定看了许久,夏风拂过阵阵有些燥热,步摇伶仃作响,声声敲入心房。“素羽,咱们也走吧!”正说着,素羽便伺候着祥嫔静静离开这风景如画的御花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