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休挣扎着,叫道:“禹亲王殿下,玉檀姐姐和高新城绝对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请你放开她,放开她呀!”
龙青禹听若未闻,冷言道:“把她捆在那边树上,等我和验过江玉檀是否还是完璧之身后,再来处罚她!”
福休还想说话的时候,嘴中早已经被人塞上了破布。?w≥w≤w≤.≥8≈1≥z≈w≠.≥c≥o≠m≠护卫抱住她纤细的细腰,把福休直脱到前方的枯树枝旁,紧紧捆住。看到福休身上的服饰,极是不凡,料想可能是有钱人家的小姐,总算不太敢放肆,只是捆缚抱曳之际,双掌有意无意地尽在福休的肌肤之上磨蹭抓捏,几乎让福休羞愤欲死。
等那些人散开之后,福休才有几乎喘着气,望向龙青禹带江玉檀进去的那顶帐篷。
开始很静,很静,只有附近的护卫士兵指点着帐篷,或者指点着她,狂笑夹杂着低语。远远近近,只有几只蝉儿在不知疲倦地鸣叫着。
忽然,那帐篷中爆出龙青禹近乎凄厉的号叫,“江玉檀,你这个贱人!贱人!你竟敢欺骗我,我一定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有兵刃出鞘的声音传出,福休大惊,忙呜呜地叫着,怪不得周身的疼痛,拼力挣扎着,汗水顷刻将衣衫浸湿得透了。
当许久之后,依然没有听到预料之中的惨叫声,却听到哐当一声,似乎是谁的宝剑落地。
接着,龙青禹披着还未系上衣带的衣裳,连战甲也未穿着,便奔逃一般地从帐篷之中出来,弯着腰在门帘前喘气,脸色一片铁青。
一旁的守卫欲要来搀扶,被龙青禹一眼瞪了回去,“看什么看!”
他立直身,紧盯着帐篷摇晃的门帘,自言自语地念叨着:“高新城的女人!你是高新城的女人!你不是我龙青禹的女人!”
他阴骘地看着门前的几名守卫,忽然哈哈大笑道:“你们很久没有碰过女人了吧?我就把这个女人赏过你们如何?”
几名站着伺候的守卫忽然一惊,面面相觑。
龙青禹眼睛通红,一拳将离自己最近的守卫打倒在地,怒吼道:“还不进去让那个贱人好好享受享受?伺候不好了,一概军法处置!”
几名守卫既是骇然,又是惊喜,这才慢慢地往帐篷之中走去。
龙青挥着手,大笑道:“还有,今天追杀高新城有功的那几个士兵,也一并叫来吧!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大家就一起乐吧!江玉檀,这是你应该得道的!你是高家的女人,就必须承担龙家的仇恨和羞辱!”
他一边说着,一边踉踉跄跄地冲向另一处稍微大一点的帐篷,一路狂声叫着:“拿酒来!拿酒来!”
福休使尽全身的力气拼命的撕叫着,拼命地挣扎着,只希望龙青禹能够看到她一眼,听她几句话,好放过了江玉檀。那怕刚才他一剑将江玉檀杀死,也好过现在让她承受这种骇人听闻的侮辱好。
而她终于明白,像江玉檀那样沉静无畏有担当的女子,为何会如此害怕自己的死亡,千方百计地设法避开。这种肮脏和屈辱,根本就不是人所能够承受的!
可再也没有人看向她,更没有人看到福休的挣扎。即使是粗陋的麻绳将她的双臂勒得青肿流血,还是没有人再看她一眼。
所有人的眼睛,都紧紧地盯着那顶帐篷。
帐篷里有一个女人,一个青帝国的亲王和贺蒙帝国亲王争得头破血流的女人,在等着他们的享用。仅知道这一点,便可以让任何男人血脉喷张,更何况,那女人还天赋异禀,清洁美丽......
如今的她,还能清洁,还能美丽吗?
福休听到了帐篷中男人们**的笑语,却听不到任何江玉檀的声音。
她怎么会如此安静地接受这种令人可怕的结果?她该如何去忍受?
福休只觉得自己心中已经无法忍受。她只不过认识江玉檀几个月而已,见过的次数数来数去也就那么几次。即便如此,福休只觉得江玉檀待自己极好,福休不要看到江玉檀心中的样子,即便救不了江玉檀,也应该了结她,不要让她在承受这样的痛苦。极怒和伤势让福休的五脏六腑都在纠结交缠,一阵接着一阵的血气涌来,喉咙间喷出的腥甜渐渐将她口中的破布浸湿。
福休晕了过去。
“姑娘,姑娘,醒一醒!醒一醒,来大人来了!”
迷糊间,有人推着福休的肩,堵塞口中的破布也被人取了出来。
福休轻轻咳了几声,勉强睁开了眼,便听到有人在说:“快,快松绑。这是玉檀姑娘的好朋友,咱们千万不要怠慢了。”
竟已是夜间。福休衣衫上的汗水也干了,却又被露水浸湿了。数十枝火把明耀,照亮了她,也照亮了眼前那脸色红润,朱唇长的青衣女子,她正是青帝国左相东公来锡东的二女儿青帝国此次出征大军的军师——来思雅。来思雅素来被人称为“当世的女管仲”。
索索一松开,福休的身子立刻软软地直往下坠去。来思雅吩咐身旁的人将福休搀扶着,皱眉道:“伤得那么厉害!快让人去找随军大夫。”紧接着,她对着身旁的人道:“叫几个伺候的江姑娘,其他的人,陪着我去见龙青禹!”
福休努力地稳了稳心神,哑着嗓子,叫了一声“玉檀姐姐”,便跌跌撞撞地奔向了那顶帐篷。
撩开帐篷外的门帘,帐中一盏四支的青铜灯被风一带,整个帐篷内都暗了一下。屋内尚有两个男子在,正扣了衣带站了起来,依稀听到了二人的对话。
“喂,会不会死了......咱们会不会受到来大人的处罚?”
“怕什么,亲王殿下的命令,便是她来思雅来又如何?反正也不会在乎多咱们两个......”
一旁的毛毡上,狼藉不堪的**依旧有着最清秀优雅的曲线。暗黄的烛光之下,一种由内而外散出的白晕,透着污秽的痕迹,依旧那样好不吝惜地散出来。柔和的光泽夺人目光,看来依旧圣洁无垢。
因为圣洁,所以无垢,所以才能让人那般想去拥有吗?而拥有不到的人,也因此想要去践踏,去侮辱,去破坏,去毁灭,好用肮脏去污染这种本该不属于人世间的圣洁无垢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