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九
“她叫古典。”跟在女孩身后，轻轻推了推，侧身经过金珠让出的空档转身朝印征办公室走去的时候，张彻扭头冲金珠道，头儿找她。
“古典啊！名字倒真还古典！”点了点头，金珠自言自语着走出了办公室，
“坐吧。”轻轻关上了小办公室门，一转身指指沙发冲古典让了句，张彻又抬头高声冲专注看着电脑屏幕的印征道，“头儿，我把人带来了。”
“嗯。”低声鼻音下，印征直起了上身，瞥了眼两手紧紧扣在自己膝盖、坐在沙发上两眼紧盯着面前茶几的古典，道，“你叫古典？”
“是。”古典低着头不看印征一眼，低语道。
“哦……你就是第一个看见死者的人，是吗？”眼神指使张彻给古典倒了杯水。印征又问道。
“嗯。”带上了哭腔，古典声音有些颤抖，身体哆嗦了半天才低声应道，“是我第一个发现她的。”
“她叫米苏，是吗？”低头扫了眼桌上的几张照片，印征抬头问道，“和你很熟？”
“你认为我们很熟吗？”抬头看了眼印征，古典反问了句。
“她向你打听过路，不是吗？”印征提醒道。
“那又能说明什么？”说着，古典摇了摇头，尽力平缓了口气，又道，“我和她不熟，我们不是一路人，又不是一个班的。”
“哦。”点了点头，印征话题一转，探寻道，“小雅是你室友，是吗？”
“嗯！”一句话似乎点醒了古典，只见她抬起头急切问道，“小雅她怎么样了？我知道她被你们带走了！”
“她死了！”一旁的张彻见印征调过脸去看着窗外沉默不语，插话道。
“死了？！”猛调头死死盯在了张彻脸上，古典喉音古怪，道，“你说她死了？在你们眼皮子底下她死了？？谁干的？”
“这——”一时有些哑口，张彻顿住了，目光瞥向了印征那边。
“古典。”片刻的死寂过后，印征收回视线，看了眼正愣愣看着张彻的古典叫了声，“当时是什么情况，你发现米苏的时候，能说说吗？”
“这里也不那么安全啊……”半天，古典才喃喃自语了句，身子蜷缩下，接着道，“还有王飞也死了。天啊！简直就是妖魔校园，无能警察！”
“别乱说。”张彻脸上有些挂不住，低声冲古典道，“有很多事情你不清楚，先回答我们头儿……”
“我是不清楚。”一张嘴截住了张彻的话，古典道，“可你们这些人又知道什么呢？也学打死你们都不会相信一天中竟然会有两个女孩死在师大吧？”
“嗯。”铁定了脸，印征承认道，“是没有想到。”
“体操馆发现金华后为什么不加强安保！为什么？！也许凶手当时就在你们身边！你们这些废物！一无是处！没用的东西！！”一时间有些歇斯底里了，古典哽咽着低声一连串道，“还让一个女孩就就在你们走后，死在了我们宿舍楼里！死在了我眼前！”
“能说说……”半天，见古典有些平静了，印征续上了刚才的话，道，“当时是什么情况吗，当你发现死者的时候？”
“当时我……”身子缩了缩，过了会儿，古典低声道，“当时我睡不着一个人在走廊上溜达……”说着，长长喘了口气，接着道，经过楼梯的时候见到一个人看到我后又一转身跑上了楼去，结果瞬间米苏的尸体就从上面一层掉了下来！背书一样，古典恍惚道——
“当时我还以为是米苏失足掉了下来……可谁能想到，她竟然，竟然被人活活剥下了脸皮！！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