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七
门外走廊上,时不时响起中午回家的人们上下楼梯的脚步声。
点触着房间里的沉闷,长一声、短一声,洗手间那边,断断续续的文静的哀鸣,不时碰触着躺在客厅沙发上的李鹏飞的耳膜。
掉头看了看挂在一进门右手墙上的挂钟,重叠在一起的时针和分针提醒李鹏飞,已经是正午12点整。
深呼吸下,李鹏飞把搅扰了自己一上午的两个女人短暂剔除在了脑后,拾起身来——
忽然有些厌憎的皱了皱眉——
一股子腥臭从卫生间那边飘了出来。
在客厅里盘旋,一点一点刺激着他的鼻粘膜。
妈的!用屁股想想也知道文静做了什么好事儿!
摇了摇头,李鹏飞抄上散落在沙发前的拖鞋站了起来——
一摇一摆的走进了卫生间里。
拉长了脸一低头,正看见满脸骚红的文静别开了脸看向窗户那边。
屏住呼吸弯腰松开了绑缚在马桶后的绳索结头,一伸手抄起卷落满了灰尘的卫生纸撕下一段——
“起来!”猛踢了踢勉强半蹲着的文静,李鹏飞喝道。
“呃!”愣怔下,文静从绳索中抽出双臂,活动下——
“你、你能出去下吗?”一点一点艰难站起来,脸依旧看着窗户那边,夹紧了两腿,文静带着哭腔低语道。
“拿着!”半天,把纸塞进文静右手中,李鹏飞退后两步站在了卫生间门外,调转身靠在一侧墙上背对着文静——
“别忘记收拾干净你那些玩意!婊子!”又恶狠狠吩咐了身后句。
一阵死寂过后,卫生间里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不禁又皱了走眉头,紧贴着墙壁向右边电视柜那边挪了挪两脚,离卫生间又远了些。
片刻后,夹杂着文静一声长长的喘息,一阵水流激荡的声音从卫生间里传了出来。
忽然周身一阵燥热,李鹏飞愣怔住了——
慢慢低下了头——
几天没碰过女人了?一天,两天?思忖了半天,这才悲哀发现,不知不觉自己竟然已经做了将近一个月的鳏夫!
而之前的半个月,肖雨不是推诿就是晚归,一天到晚连身子也不让自己碰一碰。那时候自己还真为媳妇心疼——
“悠着点啊!”记得一次自己强忍着冲动,对背对着自己和衣而卧的肖雨道,”别搞垮了身子。“
“你什么意思?!”身子震震,肖雨有些恼怒道,“什么搞垮不搞垮的?你给我说清楚!李鹏飞!”话到最后,叫嚷着李鹏飞的名字,肖雨整个人猛提起身子站在了床榻上,盯着一脸警察的李鹏飞,虎视眈眈嘶吼道——
“你到底什么意思?!说啊!!”
“没什么啊!”片刻后,一脸惊愕的李鹏飞赶忙嬉笑下,讨好道,“人家不是看你工作台忙了吗,让你悠着点嘛!”
“是吗?!”——
想着,肖雨似乎又站在了卧室床上,一脸狐疑的看着李鹏飞——
“唉!”低低叹息声——
“我他妈怎么那么愚钝啊!”恨不得抽自己一个耳光——
“她要是心里没有鬼,当时至于那么紧张敏感吗?!还替她担心?!你他妈简直就是一白痴啊李鹏飞!”
一时间心里懊恼极了,也悲哀到了极点——
“好了吗?!”不耐烦大声问还呆在洗手间里的文静道,李鹏飞猛一调头,忽然两眼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