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疼孩日常
“折眉,宝宝怎么就不哭呢?”秦韵很是忧心地看着躺在自己身边,放在襁褓中的儿子。
她前世没有结婚,自然也就没有孩子,更加没有什么育婴经验。但她却知道一个简单的常识,刚出生的孩子,通常都是用哭声来宣告他来到了一个新的世界,开始一个新的人生的。
偏偏她和柳折眉的儿子从出生到现在,已经过了半个月时间了,可在这半个月内,她却从来没有听过儿子哭一声,出生时,就没哭过,生产时,又发生了那等变故,好在太医和大夫们都说孩子没事,她才放心了,可这不哭总让她心中不踏实呀。
每当饿了,尿了,或者拉了时,这孩子只会不断地挥舞着小拳头,表示他的身体很不舒服,需要大人照顾。在平常没有需要的时候,他都很安静,不会像其他孩子一样,哭声震天,让大人头疼万分。
孩子乖巧是好事,可这乖巧地超过正常值,任凭秦韵的心理素质再强大,在大明的朝堂上,让许多人闻之色变,可对着这小人儿,她只是一个最平常的母亲。
小人儿这种异于普通孩童的表现,让她担心这小人儿,是不是先天不足,是不是当初生产时,真的留下后遗症了?
“不会的,我们的儿子会没事的,他只是和我一样,从生下来就不喜欢说话。”柳折眉本就是个聪明人,看到自家娘子忧心的样子,忙上前将秦韵的身子揽在怀中,安慰道。
从前,在他的眼中,自家娘子一直是一个对生活自信满满的人,神采飞扬的女子,可自从儿子生下来,发现不哭时,自家娘子的情绪却变的越来越低沉了。
就连样貌也有了些许变化,从前,她的样貌虽然也倾向于清丽型,可由于她身上有普通女子没有的那等豁达和畅快,让许多人总觉得她的美有些压力,可现在生了宝宝之后,本就显得有些消瘦,如今更是愈发消瘦了。反而让她多了一些从前没有的楚楚风韵。
“真的,你刚生下来的时候也不哭?”秦韵明知道,柳折眉自己未必就知道自己刚生下来的事情,说这句话,纯粹是为了让她宽心,可仍免不了进一步确认。
“当然,儿子都是向着老子的。”柳折眉口上故意轻松地道,可心中却打定主意,就算自己的长子有什么不足,可在他的有生之年,他一定会找到天下最好的大夫帮儿子诊治,就算治不好,有他这个当爹的在,就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受一丝委屈。
因为娘子和儿子都是他最亲的家人,是他最重要的人。是他最不愿也不能失去的最宝贵的东西。
“哪有,儿子将来是要向着我这个娘亲才对。”秦韵娇嗔了一句,她虽然忧心儿子先天不足,可仔细看来,儿子的样貌生的很是俊秀,除了眼睛和嘴巴长的像她之外,其他部位分明就是柳折眉的翻版。
这孩子虽然从来不哭,可看眼神,看动作,却一点没有智力不足的感觉,就连秦韵对着他笑的时候,这孩子就会眼珠也不转地盯着她的笑容看,然后挥挥胖胖的小拳头,表示回应,当日,她生产时,虽然发生了惊魂事件,可由于白莲教大师兄的及时出现,这孩子在她的肚子里并没有遭受什么大罪。
事后,大夫也说,没有发现什么不足的地方,至于这孩子为什么不哭,当初生产时,朱厚照这熊孩子就将太医院最好的妇科大夫送到江南了,只是路上出了点意外,迟到了几天,但不管是太医还是整个江南的名医这几日都被他们夫妻两人请遍了,也没有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她是真的害怕儿子会是个哑巴,不管在那个时代,一个身体残缺的人,注定人生会变的很辛苦,作为一个母亲,她希望自己的儿女的人生不一定跌宕起伏,当一定要平平安安的。
“好,儿子将来长大自然是要向着娘亲的,为夫一直也是向着娘子的。”柳折眉柔声道。
“去,靠这么近做什么,难道你不知道我身上的味道很重吗?”作为刚出炉半个月的娘亲,坐月子对女人来说,真的是一件很煎熬的事情,特别是这么长时间不洗澡,身上的味道秦韵自己都感觉有些受不了了。
但她也不能任性地去洗澡,此刻见柳折眉没有任何不适地将她揽入怀中,心中还是甜蜜的,可口上总要说点什么。
柳折眉闻言,什么都没说,反而将她的身子搂的更紧了一些,又伸出一只手将她发间一缕垂下的发丝帮她拨到了脑后,看着她比怀孕前还显的瘦了几分的脸,眉头不由地皱了皱。这几日,她心中有事,吃的不多,这可不成。
他的医术虽然并不是特别高明,但也知道,女子坐月子时,要吃好,养好,心情好,否则,以后会留下病根的。
就算儿子真的有什么不足,他们以后还会有孩子,可是娘子的身体不好了,这个问题,他想都不愿意去想。
夫妻两人正温馨慢慢地说着话时,躺在床上的小宝宝就开始挥舞起他的小拳头来。
“这孩子是饿了还是要拉了?”秦韵刚要睁开柳折眉的束缚,去看孩子,柳折眉却先一步抱起了儿子,查看情况。
每一个新生的好爹的最开始都是从换尿布开始的,柳折眉自然也不例外,不过,平日里他基本没什么机会接触这些事情。
最主要的是他的岳母,秦家老娘自从秦韵的身子七个月时,就从京城赶到了江南,秦韵生产之后,这些事情,多半都让秦家老娘做了。
今日,秦家老娘去庙里上香了,柳折眉这才能够堂而皇之地跑到产房和自家亲亲娘子以及小宝宝联络感情。
柳折眉和秦韵的长子,小名叫安安,是秦韵取的,大名,柳折眉这个当爹的,已经纠结了几个月了,还在继续纠结。
在秦韵看来,她和柳折眉这一生最终也算位极人臣了,但并不等于她一定也要让儿子跟当爹娘的一样,长大在朝堂上翻云覆雨,那样的人生虽然风光,但未必就快乐。
比起还算遥远的将来,她现在只希望儿子能够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谁让这时代的小儿夭折率太高呢
柳折眉抱着儿子给儿子把完尿,见儿子眼睛都没睁开,继续睡的香甜,手中抱着这软软的人儿,他的心也一片柔软。
别看这孩子现在这么乖巧,可那些丫鬟婆子们想要抱着他时,他不哭,但就是使劲地挣扎,只有他们夫妻两还是岳母抱着这孩子时,这孩子才会安心地待在他们怀中。
这是他柳折眉的儿子,传承着他的骨血,他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小安安的脸庞,
这张脸现在已经褪去了刚出生的那副红红的样子,显出白皙的肤色来。大概睡梦中的小人儿不愿被人骚扰,有些不满地挥了挥小拳头,差点打着他的脸。
他的手从小安安的脸上移开,一把握住这小子的小拳头,放置在自己胸前,让他暂时不能乱动。
可这小人儿显然很不喜欢受到这等束缚,小嘴嘟了嘟,整个身子要向他怀中挤进去。
秦韵坐在床上,阳光正从装了琉璃的窗户投射进来,其中有一缕就射在这父子二人的身上,柳折眉的神情很柔和,让她略带几分燥意的心也变的柔和起来。
是呀,就算小安安万一有什么不对,是被上帝咬了一口的苹果,可只要她和柳折眉给小安安足够的爱,给这孩子遮风挡雨,这孩子的人生也不一定就是个悲剧。
柳折眉骚扰上瘾了,这会又握住小安安的小脚,让他在他怀中不要乱动,可惜,这小人儿这次是真的怒了,身子向上一涌,这小脑袋瓜硬是碰在了柳折眉的下巴上。
刚出生的孩子头壳是多么的娇嫩,那受的这等撞击,受疼之后,这小人儿还是不哭,确切地说,没有哭喊出声,只是小嘴憋了憋,然后,整个手脚开始挥动蹬动起来,顿时,柳折眉的脸上就挨了两拳头。
“好了,把宝宝给我吧。”秦韵看着这父子二人如此折腾,有些好笑地道。
柳折眉看着儿子实在闹腾的厉害,最后有些依依不舍地将儿子还给了自家娘子。
然后俯身脱去官靴道:“我陪你们娘两躺躺。”
秦韵虽然觉得这房间味道不咋地,但她知道,在男人心甘情愿做某些事情时,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她就不要再拿出来唠叨了。乖乖配合才是王道。
等秦家老娘上香回到府中后,才发现整个后衙一片安静,下人们走路都轻手轻脚的,
等她进到房内,看到一家三口躺在床上,秦韵怀中躺着宝宝,柳折眉的怀中躺着自家女儿一家三口睡的香甜时,那双历尽风霜,仍美丽如昔的脸庞,嘴角也不由自主地露出一抹慈和的笑意来。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三个月过去了,在这三个月内,且不说小安安整个人完全长开了,任凭谁见了这孩子,都要忍不住说声,好漂亮的宝宝。
只是这小人儿还是没有哭过一声,这么长时间了,不管是府内还是外边已经传出有些风声了。
可也没有人敢在明面上议论,秦韵这一年多虽然不在京师,锦衣卫在京城的大多数事务也是归叶问处理,可大多数人都不会忘记她还是堂堂的大明锦衣卫都指挥使,手中掌握着这么一支可怕的力量。
而一些对秦韵羡慕嫉妒恨的女人终于心理平衡了,并在暗地里道:“看吧,世上果然没有完美的事情,秦指挥使身为女子,叱咤朝堂,整日里与男人争斗,夫君如今又是封疆大吏,富贵荣华莫过于此,可作为女子,还不是生了一个不会说话的儿子,我再怎么不成,我的儿子至少说话没问题。”
而秦韵由先前的担忧这会反而显得淡定了,安慰自己说,既然有她这样一个娘,自家的儿子不说话算什么大事,这样才显得与众不同不是?
“娘子,今年皇家军事学院的新生马上要报到了,要为夫陪你去参加开学大典不?”柳折眉这日从巡抚衙门回到后衙,看着秦韵一身英姿飒爽的短打开襟男装,手中拿着碳条在旁边指指画画,而那些废纸则被坐在旁边摇篮里的小安安,用小拳头撕来撕去。
秦韵这一年多特意从京城赶到江南随柳折眉一起上任,除了借机培养夫妻感情为生养下一代做准备外,最主要的是,在江南尝试建立的大明皇家学院,是培养大明未来军事人才的摇篮。
去年在她刚怀孕前后的日子里,大明皇家军事学院进行了第一次招生,如今,第一批学员已经升到了二年级,新的学员马上就要报到。
作为大明皇家军事学院的首任祭酒,她由于怀孕生孩子的关系,投放在军校的精力实在不太多,现在孩子终于大点了,她的身体也养的不错了,是需要她在军校全体师生面前再次露面的时候了。
大明皇家军事学院承载着她富国强兵的梦想,她绝不允许一些投机者在里面兴风作浪,她需要在军事学院树立她这个祭酒的绝对权威。
“当然,东南六省的巡抚都是皇家学院这次开学的特邀嘉宾,夫君你也不例外。”秦韵头都没抬,随意道。
“画的这是房子?”柳折眉站在秦韵的身旁,看了看她画的图纸。
“这是军校的图书馆。”一所大学怎么能没有图书馆呢?本来去年秦韵就打算动工的,可一想,现在的印刷技术,要弄出一座大型的图书馆,还是需要时间的,再等等吧。
才拖到现在,如今她有精力来打理这个东西了。
柳折眉没有再打扰秦韵的画图工作,而是将目光投向了放在摇篮中的儿子,因为那纸张上有炭灰的印子,将小安安的手都给染黑了。
他从儿子手中将那些废弃的图纸解放出来,从怀中摸出一个晶莹剔透的玉佩给儿子玩。
只是小安安似乎对他的玉佩不感兴趣,只看了一眼,就随手扔到了一边。
“怎么,我们的小安安这么小,就知道不能玩物丧志了。”看到儿子不喜欢自己的玉佩,柳折眉反而柔了眼神,俯下身去,将小人儿从摇篮里抱出来,然后将儿子的身子举高高又放下来,举高高又放下来。
秦韵画好了图,看着这父子两玩闹,小安安虽然还是不开口发出声音,可眼神却极是灵活,黑黑的眼珠子一直随着自家爹爹的动作转来转去。
“时间不早了,这孩子也该睡了。”秦韵将小人儿从柳折眉手中接过来,敞开一衣襟,给这小人儿喂了吃食。
然后,又抱在怀中轻轻地摇着,口中哼着一首很久以前听过的童谣,小安安在娘亲的怀抱中,慢慢地闭上眼,睡着了。
秦韵看到小人儿睡着了,轻手轻脚地放在了自家大床的另一边,然后开始铺床,准备休息。
柳折眉除去衣服上了床,躺在秦韵的这一边,手轻轻地搭在她的腰间道:“如今身子可是大好了?”
算起来,他们已经有将近大半年没有夫妻生活了,他毕竟是个正常男人,早就憋的难受,更别说,刚才秦韵喂孩子那一幕,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会起歪心思的。
“嗯,已经大好了。”秦韵也知道,再好的男人又不是和尚,你不能指望他一直做个清心寡欲的柳下惠,更别说,夫妻生活本就是和谐美满夫妻本就要注重的事情。
以她的性子,也犯不着扭扭捏捏,推推拖拖,当下,翻过身去,也搂住了对方的腰。
柳折眉受到了鼓舞,整个人都觉得热了起来,手不由自主地就多了动作。
然后,一切都在不言中。
秦韵生养过后,虽然也下大力气补了一番,可也没补的超标,如今比月子里稍微丰腴了一些,最主要的是,胸前因为喂养孩子的缘故,自然而然变的雄伟起来。
许多人都说,男人某些时候,就是个孩子,只有心爱女子的身边,才会让他们感到舒心与安全感。
柳折眉深深地将头埋在秦韵的怀中,似乎要想将他所有的眷恋通过这种方式倾诉出来。
秦韵的眉眼同样柔和,在烛影的阴影中,心道,作为一个能让男人时刻眷恋的女人,自个现在应该是幸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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