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婴双目无神,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已经不记得是如何回到的寝宫。
韩谈站在一旁静静看了子婴半个时辰,心中发慌,“王上,这是怎么了?咸阳令不是带回来了吗,叛军也是攻破不了城门的。”
子婴闭上眼睛不答,他感觉自己根本不配做大秦的王。
“这...王上。”韩谈着急却没有办法,已经问过了吕马童,也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韩爱卿下去休息吧,不用管寡人。”子婴声音细弱纹丝。
“王上这样,臣实在是放心不下。”韩谈跪地哭丧着脸。
子婴缓缓的看向韩谈,“寡人若不是秦国的君王,韩爱卿就不会用如此心急了吧?”
“王上说什么呢?”韩谈一惊,恨不得马上跑去找太卜,看看子婴中了什么邪。
子婴继续问道,“韩爱卿也希望大秦恢复始皇时的疆土吧?”
“臣自然是想如此啊!大秦子民也是如此期盼的。”韩谈答道,已然彻底摸不到头脑。
“采薇也是大秦血脉,只是不想让寡人当这个王,不如让她当秦王,韩爱卿看如何?”子婴认真道,也许只有这个时代人才能对复国满腔热血,这点他做不到。
只要韩谈等人能接受女人做君王,一切就都好办。昭襄王的母亲芈八子也曾临朝掌权,子婴总有办法能逃离这个秦王位。
采薇也是灵焚的徒弟,当日也想遣散后宫,最起码比那些暴君强多了。思来想去,子婴觉得此法可行。
韩谈慌忙起身,跑到寝宫外,吩咐门外的小太监,“你们看好了王上,我这就去找太卜来!”
子婴苦笑一声,仰倒在床上。
吕马童见韩谈离开,跑到寝宫门口跪下,“臣有宝物要进献给王上!”
“别废话了,把酒拿进来吧。”子婴懒散道。
吕马童起身将酒壶放在子婴身边。
“爱卿刚刚从楚营回来,从哪里弄来的酒?”子婴不解。
“臣是趁王上和项羽比武时,偷偷拿的青梅酒。”吕马童憨笑道,“王上多喝几口,心情就好了。”
子婴朝着嘴中猛灌,稍稍舒缓心中的愧疚感,“吕马童,寡人要不是秦王,你打算怎么办?”
“为什么不是了?”吕马童好奇道。
“就是寡人不当了,让别人来当,让她带着你们开疆拓土,让大秦兴盛,好不好?”子婴醉醺醺的看着吕马童的眼睛,急迫想得到肯定的答案。
“臣对大秦兴盛不感兴趣,王上能安然无恙就好。”吕马童笑道,“王上想要做什么,臣跟着就是了。”
子婴有些欣慰,醉意上头笑道,“寡人想安居一隅,刀兵不扰,家财万贯,最好还有贤妻美妾。”
“臣也想。”
“哈哈哈哈...”
“可是王上如今不就是这样吗?”吕马童问道。
子婴叹气道,“但有些东西太重了,寡人承担不起,当个富家翁都比当这个秦王强多了。”
“齐国的田最好,王上可以去齐国当富家翁。”吕马童一本正经分析。
“若是那人成了秦君,寡人有机会一定到齐国看看。”子婴双目越发迷离,“那可是周天子给姜太公的封地,灵焚师傅似乎还是齐墨。”
吕马童隐隐听到远处有脚步声,慌忙离开寝宫。
韩谈领着那天祠堂里的老头跪在子婴床边。
“太卜快给王上看一看,到底招惹到什么了?”韩谈急道。
太卜伸手放在子婴手腕处,摇头晃脑,“王上的脉象强稳有力,身体还发烫的厉害,不是邪物作祟,应该是阳气过重导致的,是时候找个宫人来侍寝了。”
青梅酒后劲上头,子婴醉醺醺的懒得细听两个人说的什么。
“宫人只剩下胡人了,匈奴都对大秦意图不轨。”韩谈犯难道,他对胡人有很大偏见。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太卜捋着胡子说道。
子婴半睡半醒中隐隐感觉有人在脱他的衣服。
“韩爱卿下去休息吧,寡人太困了。”
那人听到声音仍未停止手上的动作,子婴上衣被脱的干干净净,伸手抓住子婴的裤子。
“秦王把腿抬起来。”
居然是个女人的声音!
子婴一惊,转身睁眼看去,正是白日见过的匈奴王室虚怜媞,仍是白日里的打扮。
“你来这里干什么?”子婴问道。
“来侍寝。”虚怜媞咬着嘴唇说说道,小麦色的脸上微微泛红。
子婴揉着脑袋苦笑,“你就算侍寝,寡人也不会给你兵马的,况且寡人也不打算做这个王了,你也回去睡觉吧。”
“秦王今日若是不答应,臣妾是不会离开的!”虚怜媞赌气般的撕扯着的亵裤。
子婴连忙拉住裤子,“你是报不了仇的,冒顿的实力不是你能想象的,去了也是送死。”
“送死也要和冒顿拼了!帝王家的荣誉就是和死亡摆在一起的。”虚怜媞认真道,“难道秦王也会怕死吗?”
“寡人还真怕。”子婴懒得骗她。
“怕死的人不配当首领,首领怕死部落注定灭亡。”虚怜媞呵斥道。
“少来你们匈奴那一套,你要是不怕死,一个人也是打,何必非要借大秦的兵马?”子婴不悦道。
“因为我不是傻子!”
虚怜媞猛的用力,子婴的裤子生生被撕开,光溜溜的展示在虚怜媞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