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红所关押的禁闭室门口,我停下脚步,示意方雅和邱梦等人在外边等着,我要单独和王红聊聊。
不过我却并没有立即要求三监区管教打开禁闭室的门,而是再次点燃一根白娇子,回忆提审问询另外七名主要从案犯时发现的某个细节。
“政府,我是被人一盆饭泼到脸上了,您看,到现在左脸这里还有烫伤痕迹!政府,换了您是我,您不恼啊?我特么不孬,我当然要捍卫自己的尊严。”
“江队,我认识您,您给我们上过两次心理教育课,您是个好人…不过江队,这次真不赖我,特么有人拿汤勺打我的头,我的头知道吗?我曾经发过誓,这辈子永远不能被人用凶器指着头!”
“队长,我冤枉啊,我一直老老实实坐在,她们打起来我都没动地方,这不,有个家伙扑上来摁住我一顿狠捶,我…能不反抗么?”
…
众口一词,就像提前商量好的!
我嘬着烟,想到这些,甚至觉得有些好笑。
特么屁尊严?特么用塑料汤勺打,还不能被人用凶器指着头?你们麻痹的港片看多了吧!
说实话,我没想到有些女犯人比我还能矫情,真够能扯的。
掐灭烟头,振作精神,我忽然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的话,像是对邱梦和方雅说,又像自言自语。
“看来,这个人,还真是存在的…”
伸手,递给方雅一张纸,我面色严峻道,“按照我上面说的配合,记住了,不管上面写着什么,必须这样做,否则我可能会死!”
…
三监区的禁闭室比一监区的条件更差,我走进去,借着走廊射进的光线,隐约看到除了墙角有一个散发着骚臭的塑料盆之外,满屋子除了天花板上的灯和屋顶角落处两个红外夜视**之外,再也没有一件多余的东西。
我摇摇头,心道,看来重刑犯监区果然条件更恶劣,至少一监区的禁闭室还有一把椅子啥的,而这里,除了冰冷的水泥地面,连根稻草都找不到。
王红堆坐在墙角,脸藏在阴影里身体蜷成一团,几乎看不出人形来。
我示意管教从外面打开灯,随手关上禁闭室的门走到王红近前,蹲下身子,问,“你是王红?”
白炽灯光刺得我双目几乎睁不开,而长时间呆在黑暗中的王红更惨,她想要张开眼却只能眯缝着,甚至眼角开始向下淌泪。
过了几秒钟,我渐渐适应光线,见王红依然没有说话,索性一屁股坐在对方面前,问,“王红你听不见我的话吗?”
好半天,王红艰难地张了张嘴,抬手将嘴角已经凝固的血渍擦了擦回答我,“江,江队,报告,我是王红。”
“看来你认识我?!”
“是,我曾有幸听过您的一次宣讲?”
“哦?是吗?”
我笑笑,点燃一支烟,问,“看来我江枫的心理按摩没有成效啊,不然你丫的怎么还敢顶风作案?王红,你了解我吗?”
这时候,王红终于适应光线,艰难地抬起头看我,问,“了解?江队,我不知道您啥意思?”
我皱着眉,心道张队下手太重了,看意思加餐加得够给力的,王红这货站都站不起来了。
“抽烟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