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姚静的面,我将自己被她大伯姚部长临时拉壮丁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姚静笑了,揶揄我道,“江大哥,你现在知道不好好学习虚度光阴有多可怕了吧?嘻嘻,还真是,你啊,说不定就像我大伯说的那样,关键时刻掉链子呢!”
“你还敢笑我!”我装作嗔怒地轻轻拍了姚静脑袋一下,“丫头,你枫哥都要愁死了,你快帮我想个办法啊!”
“我能有什么办法?”
见我是真着急,姚静摊开手,有些无奈道,“眼看就六月了,距离大会召开不到三个月,你最起码要给人家留出两个月时间审稿吧?也就是说,留给枫哥你的时间不过一个月,能不能写出高质量论文还两说呢,更别说短时间提高英语水平了,嘿嘿,绝对就是痴人说梦呢!”
我更烦了,狠狠将手里丫头掐灭,怒道,“说梦,哼,还不是你大伯…唉,好丫头,你就别放马后炮了,我的英语水平就那样,可能都比不上一个高中生,反正如果让我在大会上宣读论文还要对各种提问做出应答,我绝对不行的!”
见我神情异常沮丧,显然不像是假装出来的,姚静便不再跟我逗了,想了想说,“江大哥,嘻嘻,枫哥,其实呢,我觉得这件事也不是你想的那么难办,还是有解决办法的。”
“解决办法?什么?”我马上问,心里如同毛料蒙头翡翠被开出满绿天窗一样,登时觉得曙光就在前方。
“轻点!”
姚静娇嗔着将我紧紧抓住她皓腕的手指掰开,笑道,“枫哥,你啊,性子还是那么着急!我又跑不了,你慌什么慌,听我慢慢说。”
我苦笑,“姚静,我能不慌吗?连你都说了,我最多只剩下一个月时间了,可这论文的事儿还没影呢,我不着急成吗?再说了,就算凑出一篇能看得过眼的论文,可英语呢?这我根本没招啊。”
“你没招,那就让别人来干呗。”姚静笑道。
“别人?丫头,你可别逗了,你大伯说得很清楚,论文谁写的,到时候就由谁来宣读论文,别人不可以越俎代庖,除非我也像那个警察哥们一样,嗝儿屁了,那没办法,只好换人。”
“呸呸呸!”
听我这么说,姚静连声呸着,一脸不高兴,数落我说,“枫哥,有些话可以说有些话可不能乱讲,哪儿有没事拿自己胡说八道的啊?算了,我和你直说吧,看你也逗了不起…大会你肯定要去,但宣读论文不难吧?文字可以提前翻译出来,你照本宣科,人家老外也不会笑话你的英语发音不纯的。”
她这话说的倒是没有错,事实上,很多国人都有一个认识上的误区---以为只要是老外,英语绝壁说的好!
这怎么可能呢?
对吧?只要英语不是自己国家的母语,那些老外凭什么就比华夏人说的好?
事实上,很多岛国、高丽人的英语发音很烂,可能和他们国家语言中没有某些发音有关系吧,反正上大学的时候教我们英语的那个气质很好的美少妇就说过这种话,甚至还说,就算欧洲有些国家,只要母语不是英语,那些我们看不出什么人种的白人,说出来的英语可能连瑛国人、米国人自己都听不懂!
所以,我不会被耻笑,这一点没什么好争议的。
只是,icpa毕竟是个民间组织,资金来源也是从各个会员国募集的,因此举办大会的很多专门人才、高端设备、高科技设施并不是多么完善,最起码,同声翻译这一块就无法提供。
因此,我的英语水平不行,会员代表的英语水平也不见得太高明,到时候我们互相能够听懂多少,那就全看命了,说不定就是鸭和鸡说话,各说各的,不在一个频道上。
正想着,就听姚静忽然又说,“枫哥,其实呢,我的办法很简单,你和我大伯都想差了,难道参加大会的只有你一个人啊?倒时候你不会带两个英语好的助手吗?你宣读论文,然后回答问题的时候,你能听懂能说,那就你来,不然就让别人代劳好了,大会没说这样也不行吧?”
我一听,草,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姚静这丫头的办法其实很简单也很寻常,看来倒是我和姚部长想多了,脑子钻了牛角尖,成了一根筋。
“对啊!”
我一巴掌拍在大腿上,伸手搂住姚静,将这丫头一把抱进怀里。
“你看看,你看看我说什么来着?!”
我一下开心了,顾不上姚静飞上面颊的两抹羞红,大叫,“哥早就说了嘛,姚静就是我的小妖精,是我的幸运小精灵嘛,哈哈,说的好,说的妙,说的呱呱叫别别跳!”
见我兴奋地胡言乱语,姚静羞得更是不敢看我了,见挣扎不开,索性将头埋在我的胸口,轻声道,“枫哥,我晚上跟你回去呢,你别闹了,人家茶楼服务员都能听见呢。”
听着姚静比蚊子叫大不了多少的声音,我笑了,放声大笑,“这怎么话儿说的,我江枫抱自己老婆,还需要怕别人看见?草,孙贼诶,谁想看尽管跑马碾弯儿过来,我江枫要是怕人看,我是丫揍出来的!”
姚静噗嗤一下笑了,在我怀里花枝乱颤前仰后合。
“枫哥,枫…哎哟,你可笑死我了,你这京片子可以啊,有点意思,挺像回事的!”
我双手紧紧抱着姚静,头已经低下,吻在她那柔软异常的香唇上,口吃不清道,“想知道谁教我的吗?那…丫头,跟哥回宾馆吧,哥,哥…想死你了!”
姚静原本就娇小的身子瞬间就软了,虽然在西京的时候,姚静已经和我有过真刀真枪的质的交锋,我们的关系已经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但猛然听我这么说,而且还是大庭广众之下(虽然茶楼包厢没有外人,但毕竟是公共场所),姚静还是禁不住涨红了脸,小拳头在我胸口、肩头狠狠捶了好几下。
最后,这丫头吊在我脖子上,用一种荡人心魄的呓语说着,“哥,我,我也想你,我也想死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