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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可能把事情想复杂了,当然,也可能是我想的过于简单……”其实这笔钱,司马确实有个想法,但不知道合不合适,毕竟体制里,一旦牵扯到人和权,就根本简单不起来。
“我有个想法,比如用你们政协或者民盟的名义,搞个基金会,独立管理,开放式社会监督,省里市里有建议和派员监督的权力,但花钱的权力在理事会。”
“至于省里想牵头搞这个,就让他们搞,市里头弄个协办总没问题吧。其实您上次也说,您这个身份的副市长也不在乎什么政绩,只要能办成事情就好。再怎么说,这件事情上,您也算始作俑者,不管项目在谁手里,还真敢把您踢开不成?”
武秋月苦笑了一下,“你太小看体制中人的无耻了。财帛动人心啊!他们还真敢把我给踢一边去。不过基金式管理倒是个好办法,我可以协调民政局来设立,这事儿我也会在政协弄个提案,反正资金到位还要一些时间,我们好好计划一下……但是花钱的权力一点不让政府沾手,恐怕也不太现实,你看让滢萱过去管理这个基金怎么样?我甚至可以想办法,让她继续以公务员的身份,代表政府参与管理。我现在能信得过的,也只有她了……”
司马对这些都无所谓,耸了耸肩说道,“也是,完全把政府踢开可能也不好看。至于陈姐,她做什么都不是问题,只要她自己乐意就行。不过我媳妇儿的助手就没落儿了,难得陈姐还懂些手语。”
听到司马提起云影的助手,武秋月想起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对了,那个水果的总部你到底有多大的把握?现在市里头那些领导心气很高啊,万一出些啥纰漏,你多少会有些麻烦的。”
其实武秋月对司马当时在市委常委会上说那么大的话,还是有些看法的。在她看来,这件事情上,司马多少有些夸张的成分。现在被领导们赶鸭子上架,年轻人好面子硬着头皮答应下来,万一做不成,调戏领导可实在不是件很好玩的事情。
“呵呵……”司马一指坐在身边,专心看喜洋洋和灰太狼的云影,轻松的说,“小影只要现在点点头,斯蒂夫明天就能订机票跑来,他可是对小影脑袋里的东西垂涎已久了……”
云影虽然在看电视,可是注意力一直在司马身上。听司马转手就把自己给“卖”了,显然相当的不满,撅着嘴,伸出小拳头在司马背上狠狠打了两下。
司马伸手抓住云影的拳头,继续对武秋月说,“武姨您放心,小影手里有几项水果新一代操作系统里面急需的技术,原本我们的打算是准备拿来和斯蒂夫交换东亚区域总部的股份。现在斯蒂夫想搞独资,所以小影有些不爽,一直不想搭理他。”
“……其实小影只要开了口,斯蒂夫那边应该问题不大,大不了让小影在东亚总部的研发部门挂个职……原来我就是想让陈姐代表云影,进水果东亚区域总部,担任个管理职位什么的,算是小影的代表,不过这都看陈姐自己的意向。”
司马的解释,让武秋月终于恍然大悟,为什么司马敢对那些媒体开那么大的口,还敢在常委会上大包大揽的说没问题了。她怎么也不可能想到,云影这个看起来娇娇怯怯、甚至连话都不能说的小姑娘,居然能耐如此之大,居然能卡住斯蒂夫这么一位IT界传奇人物的脖子。
其实云影在软件领域之所以如此牛叉,和司马的过目不忘一样,很大程度是天赋使然。
另一方面,在星国的时候,云影由于性格极其自闭,所以她也更能沉浸在专业领域当中去思索和研究,将自己的天赋非常充分的发挥了出来……可是在她的天赋之外,有时候她的笨拙也难以想象,比如下厨房,那就是一场灾难——那个灶台随时可能变身炸弹。
“哇……云影姐姐这么棒,我有新偶像了!”刚刚洗罢碗从厨房走出来的陈滢萱和谭雨馨,恰好听见了司马和武秋月的话。这让两人一下子对云影刮目相看,谭雨馨更是激动的大叫起来——原本以为云影只是个偶像派,可谁知这副美轮美奂的躯体里面,还藏着一个绝对实力派的灵魂。
陈滢萱看着云影的目光也变得极为崇拜。
她从和司马的交流里隐约的知道,云影小时候也遇到过一些不堪回首的事情,同时失去父母,导致她的性格变的极端自闭,甚至丧失了语言能力。可这样一个女孩子,无论是不是依靠天分,能取得如此大的成绩,依然是无比傲人的成就。
她随即联想到了自己,也许云影遭遇的,是比自己更加难以承受的创伤,但云影现在很幸福不是吗?那么自己为什么不能?
云影对冲过来抱着自己胳膊问东问西的谭雨馨笑了笑,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把电脑包拿了过来,直接递到谭雨馨手里,对司马打了个手势。
司马扭头给谭雨馨翻译道,“这个笔记本是水果最新出的iBOOK。上个月斯蒂夫才寄给小影的,说是让她帮忙测试下系统和硬件。小影打开用了几次,这次来的仓促,而且水果的东西目前在市面上暂时不容易买到,没时间弄最新的,听说你马上要读大学,就把这个当礼物送给你,还有个最新的Nano。嗯,水果的东西还不错,至少很漂亮很好玩。”
谭雨馨丝毫没有客气的意思,一边不住嘴的说着谢谢,一边迫不及待的打开电脑包。
不得不说,水果的产品,先不论质量功能如何,仅仅是工业造型设计这一块,把细腻的做工和极简主义的时尚造型,确实是做到了极致,能够第一时间把女孩子的目光牢牢的抓住。不仅是谭雨馨和陈滢萱,连已经是女孩儿妈妈的武秋月,也被这台流动着金属光泽的笔记本弄的两眼发光。
看着女儿和陈滢萱一起兴奋的摆弄着漂亮的笔记本,武秋月欣慰的转过头对司马说,“礼物有些贵重了,这俩东西加一块恐怕要小两万块钱了吧。”
司马不以为意的说道,“不止,那台笔记本在米国都还没上市的……如果叫您武市长,我根本不会送这东西。可是我是叫您武阿姨的,送妹妹个测试用的玩意有什么大不了的,再说纪委又管不到您头上。”
武秋月点着他的脑袋,半开玩笑的说道,“也就是你不把纪委当回事,上次你调戏纪委老谭的事情,纪委那些人可是对你意见好大。”
“切,不管他们,要不我让云影给小雨弄个产品测试员的身份,回头您故意让纪委来查,查完你再把这个证件拿出来摔到他们脸上,咱再调戏他们一回……”
“呵呵,你小子找打……好了,说点正经的,你的事情我和崇大管教务的副校长,还有管理学院的院长讲了。他们都表示,承认你那些南洋理工的课程成绩没有问题,同时可以帮你办个插班,你再参加几门基础课和专业课的考试,交一篇论文,把学分凑齐,就能给你弄个本科的毕业证。”
“这都是走正规途径的,不怕查,当然本科的学位就不用想了。不过,现在12月份,如果你抓紧点时间,明年的统招研究生考试,你应该赶的上参加,反正你最近暂时也没什么事,把这个办妥了吧。”
这算个好消息,正好司马最近又面临闲到发慌的局面。趁这个功夫弄一下学历,也不算荒废时间,反正背书考试啥的司马最拿手了,根本不会给他带来任何的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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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的生活似乎再次回到了刚刚返回华夏时的样子,每天坐在盈香茶苑二楼的小厅里面,晒着太阳读书,隔三差五去崇安大学考一门功课,然后用有如教科书般标准的答案把老师们惊的目瞪口呆,平淡而惬意。
云影又去了京城,继续她的康复治疗。不过对外的口径,司马却告诉市里面的人,自家媳妇找水果公司的人谈判去了。
司马当然不会傻到让云影和斯蒂夫玩一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戏码,如果太容易就把事情搞定,没人会当回事儿的。
他通过云影和斯蒂夫达成了协议。总部可以放在京城,不过数据中心和研发中心要放在崇安,而且在崇安也设立一个三级分部,统辖长江以南的业务。东亚大区总部是水果的独资子公司,而云影的技术成果,将用来交换水果公司1%的期权。
如果三年后水果的业绩能够达到某一目标,云影就可以自动取得这1%股权的所有权,这些股权在锁定三年之后,可以再NASDAQ上市交易。如果没能达到,双方再根据实际完成情况,重新谈判换股比例。
云影还需要在研发中心挂一个研发副总监的职位,但不受薪,常规工作内容也只是技术咨询和业务指导,具体的研发课题由云影自行确定,成果归属云影个人,水果公司拥有优先受让的权力……
水果京城总部目前正在筹备,具体的设立时间初步定在明年二月份。在此之前,斯蒂夫和水果公司,有义务帮司马演一场“真筹备、假谈判”的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