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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少军当然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已经被司马从阎王爷的生死薄上圈了下来。
结束了会议回到办公室之后,他还在对自己今天的手段有些沾沾自喜。看着楚随有些闷闷不乐但无可奈何的匆匆离去,还有那个小乡长开完会就蔫头耷脑的钻回办公室,心中一阵的舒爽。
相比起司马的前任霍山,余少军感觉省里派司马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家伙来任职,简直就是个笑话。
霍山任职时间虽然不长,但确实给五塘乡一班人带来了不小的麻烦。这个家伙脾气死硬、油盐不进,更要命的是,霍山不但脾气梗,而且胆子大,敢乱掀盖子。
最终逼的自己不得不动用非常手段,才堪堪的稳住了当时岌岌可危的形势。即便这样,自己也因为有些大意,而狠狠的吃了余书记和余公子的几顿挂落。
可是对于司马这个小孩子,余少军却丝毫感觉不到任何的危险和压力。他甚至还嘱咐了手下那几个有点肆无忌惮的家伙,小孩子刚来,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点。免得回头把人家气哭,叫家长就不好了,听说现在省委组织部对县里意见挺大,自己要帮余书记分忧啊!
有了余少军的吩咐,司马的办公室下午居然出现了前所未有的热闹场面。一位位副乡长,一个个办站所的负责人,象排好队一样,轮流跑进去向“咱们的小乡长”“汇报工作”。当然,三五分钟的时间,狗P工作也汇报不清楚,不过谁在乎呢?至少咱们的态度是端正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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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有些哭笑不得的陪着一群叔叔伯伯演了一下午的戏。
哼哼哈哈了半天,什么东西都没弄明白,唯一的收获算是把人头认了个齐活,比刚上任时候的郎书记强了不少。
他当然知道,这些人一出门,肯定就会冲自己丢过来一个蔑视的眼神,但这又有什么关系?
他找来党政办的一位办事员,要了一份乡党委政府全部在编人员的名单,将下午跑来自己这里露过脸的人一一标注出来,大致对于余少军的控制范围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
不得不说,余少军对于乡里的控制力确实非常的强悍。
几乎所有的主要部门,包括党政办、财政所、综治办、工业及经济发展办、农业办、教育办等等都是他的势力范围,而乡党委另外五名委员,则全数是帮余少军站台的。至于四名副乡长,除了分管计划生育和安全生产的那位女副乡长黄秋华,其余也都可以算是他的圈内人。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下午没来的人,就一定是中立的或者倾向于反对余少军的。比如派出所,司马才不会相信余少军控制了那么多的重要部门,单单会放过这个职能几乎无可替代的暴力机构,关于五塘乡派出所的权力构成和政治倾向,司马已经给郎永辉打电话,让他帮忙关注一下。
……
这种现实情况更坚定了司马要先搞定余少军的想法。
这样的势力分布状况,自己玩个P啊?
自己这个代乡长非但任何权利都抓不着,还是一个背黑锅顶缸的绝佳人选,不管出了什么事情,往自己头上一栽一个准,他可不相信县里那两条鱼,会为了自己来秉公办事。而且,半年后自己这个“代”乡长还有一道鬼门关要过——乡人大的乡长选举。人大,那也是人家的地盘啊!
晚上是例行的接风宴,余少军再度显示了一把他的号召力,开席不到20分钟,十几个在家的领导,菜没吃几口,就有志一同的灌了小乡长将近两斤邻县产的通山老窖,成功将司马摆平——司马倒是还有一些余量,可他还是果断的迷糊了过去。这种场合下,司马既不想偷奸耍滑让人看不起,但也实在犯不上硬挺,那纯粹是自己找罪受。
被党政办的两名办事员送回乡政府的招待所,司马继续眯了一会儿才重新起身。
现在他总算见识到为什么说“乡干部是喝出来的”了——这帮孙子一上酒桌,简直就跟没见过酒似的,一杯一杯往死里灌,不光灌别人,也灌自己,刚才陪司马一起壮烈的就有四五个。
这让司马相当无语的同时,也是暗自的警惕——这官场就是个酒缸,一旦进去,很多事情就身不由己了,非常容易被身边的其他人所感染。自己想秉持一颗本心不变,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此时,他有些体悟到外公告诫自己的那些话——想做事,没问题,先将权力拿到手中,那个时候,你就是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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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司马维持着一副忍气吞声的低调模样。先是蹲在办公室看了两天的资料,然后就是自己开着车,找了个党政办的年轻办事员做向导,开始在五塘乡转悠起来。
五塘乡基本都是山区,平地根本没有多少,有些自然村就藏在大山的深处,车辆通行都很困难。司马上任前的自驾游,让他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所以在来五塘乡之前,就买了一辆山地自行车,扔在哈弗的后备厢里,汽车走不动了就骑自行车或者走路。
他倒没有在短时间内要跑遍全乡100多个自然村的雄心壮志,只是根据已经被他印到脑海中的资料,随机抽取几个去实地看看,与资料里面的内容做个比照,基本就能掌握资料中的“水份”含量。
另一方面,他也需要用这种毫无规律的行动方式,来掩盖一下自己的真正意图——霍山究竟是发现了什么,才触动了那群人的敏感神经?
这是这段时间以来,司马一直在苦苦思索的问题。
他现在非常怀念云影在身边的日子,这个问题让云影那双纤细嫩白的“黑手”随便拨弄几下,钻进余少军的电脑和邮箱,应该不难找到些许的蛛丝马迹,那个时候再顺藤摸瓜就容易了。但是现在云影正在治疗的关键时期,在司马看来,云影开口说话才是最重要的,其他一切都必须为这个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