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更,大家抬抬手,稍微给毛球一些支持和鼓励吧,最近成绩实在有些令人沮丧,给毛球加加油!谢谢!)
余嘉伟第一时间就接到了余胖子的电话,听完来龙去脉之后,险一险背过气去……
这段时间因为县里的局势一直不消停,尤其是于帆和陶建辉(瘦陶儿)弄出那一档子事情,让县里和自家的老爹都狼狈不堪。所以几位大佬都分别警告自家的小兔崽子们,最近一定不能惹事儿,就算吃点小亏也得忍着。
他一直觉得,自己的儿子虽然长的胖乎乎的其貌不扬,但性子却和自己比较接近。一般情况下为人处世比较有章程,不那么张扬。尤其是比起于帆这个惹事的祖宗来说,要强上不少,因此他一贯对余利坤(余胖子)比较放心。
虽然最近局势很敏感,但他除了嘱咐儿子小心谨慎之外,并没有学于同舟和陶义涛给自己儿子禁足。不成想,自己儿子刚下五塘,立马给自己惹出这么一桩麻烦,而且看起来,麻烦好像还不小……
他在电话里把余利坤痛骂了一顿,随后就摔了电话,开始琢磨起来。
按照余胖子和余少军的描述,他们和两个女人确实只是偶遇,甚至司马本人都不知道余胖子到了矿场,一切看起来都像是偶然和巧合。可这里头总有些蹊跷的地方让他想不通——不过是一场“误会”而已,大不了赔礼道歉就完事儿了,为毛司马最后宁可让自己的两位身份显赫的朋友陪绑,也一定要把县局给拉扯进来?
余嘉伟自己无疑是一个根深蒂固的阴谋论者。
他从不认为纯属巧合这种事情的存在。更大的可能,这是针对自己的一起有预谋的事件。他承认自己对于司马这个小家伙有些看走眼了,也许这个小混蛋本人,确实是个没什么本事的花花公子,但人脉关系本身,就代表着一种强悍的实力。
现在那几个跑来看望司马的人,身份已经基本搞清楚了。
那个挂着一级警督警衔的年轻人,是崇安市国安局的副局长;被称为“陈会长”的女干部,是崇安市教育局副处级调研员,兼“W省教育扶贫基金会”的常务副会长(会长是云影,不过是名誉的,陈滢萱这个常务副会长实际上就是这个2亿多规模的基金会的话事人);而另外那个年纪小小的女孩子则是崇安市文教副市长的千金。
剩下没有露面的几个人,除了一个女孩儿是司马的正牌未婚妻,其他几人的身份显然也不很简单,极有可能都是崇安的显贵人家。
余嘉伟没来由的感觉到了危险的存在——五塘的菱镁矿,是余家赖以在丹芦生存的根本所在,但某种程度上说,也是最大的软肋。因为这个,余胖子和余少军两人手里已经有了好几条的人命,甚至他自己也冒着极大的政治风险,授意余少军干掉了司马的前任霍山。
当初霍山一上任,就把矛头直指这个矿。不仅四处寻访主动被动离开矿场的工人和其他人员,自己也多次亲自下矿场去现场调查,甚至好几次找人冒充外地的客商进行试探。
如果不是自己从一开始,就建立起了好几道防火墙,也许霍山还真的有可能掀开矿场一直以来的猫腻。但百密难免一疏,摊子大了管理难度自然不小,二五仔始终是存在的,终于还是被霍山发现了一点的蛛丝马迹。
迫不得已之下,他给余少军下令,要求他无论如何要把这个“麻烦”彻底解决掉。最终,余少军找了一辆没有牌照的运货卡车和一个身患绝症的矿场工人,在霍山来县里汇报工作的路上,玩了一出同归于尽,才算彻底把即将引爆的雷管拔除……
难道司马也是冲着菱镁矿去的?可这也不合逻辑啊!
这个小乡长上任以来,倒是热衷于下乡调研,可偏偏对于博美矿业,从来不置一词。不仅没有去过矿场一次,就连被余少军派去试探他的一个副矿长向他汇报工作,他也只是简单的问了几个问题就把人打发了,显得对这个矿没有丝毫的兴趣。
他给司马挂了个电话,想问问这位大少爷究竟是想做什么?如果有可能,自己少不得出头说和一下,就算分润给他一块权力也没什么。
谁知那个小混蛋却耍起了任性,根本不接他的电话。显然是把对自己儿子的怨念,直接转移到老爹这里了。
这让余书记相当的愤怒和纠结,可一时间自己还真拿他没办法——就算找个由头拿下他,至少也需要点时间来安排。
最终他只好打了个电话到矿上,嘱咐所有人不得轻举妄动,他自己也要先看看风色再做决定。
他给纪委书记吉南天打电话,要求纪委主动介入。在他看来,大不了把余少军弄到纪委搞个诫勉谈话就够了——一个年轻的女干部,尤其还挂着个副处级,肯定不愿意把事情往大里折腾,面子上也不好看。
随后他又分别给江书记和董县长挂电话,主动承认错误,表明心迹,今后一定会管理好家属云云……
……
余嘉伟很快发现,失去县局的掌控权的恶果开始显露无疑。
他曾经想到过可能会出点问题,但没有想到的是,报应来的会如此之快,而且如此之猛……
他很清楚,自己现在是没有能力阻止郎永辉派人下去凑热闹的,甚至江书记和董县长也没这个能力。
因此他的想法是,至少弄个把心腹之人加入调查队伍。
他先是给郎永辉挂电话,谁知道那个该死的电话始终占线,最后他只好把电话挂给邢少武。却被邢政委告知,调查组已经在甘来的带领下,出发快二十分钟了……
所有的事情都是郎书记一手操办,他这个政委也是在队伍出发之后,才知道有这么档子事情的。这个结果令余书记相当的抑郁,不能在第一时间掌握县局处理这个事情的尺度和标准,他就很难弄清楚自己下一步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