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擎琛说到做到,我被他锁在卧室足足一个月,没有手机,不能上网,连有线电视的光纤都被拔掉。
他回来也不见我,我都快被闷疯了,要不是经常看见狗仔队在墙外徘徊,我说不定会翻墙出去。
好不容易解除禁锢,小网站弹出来的暧昧照直接把我气晕过去。
夜擎琛那个混蛋,不但召开记者会,还晒出我和他的暧昧照,当然,他的脸被打了马赛克。
这些欲盖弥彰的暧昧照硬是颠倒黑白地坐实了我在他婚前假扮温曦的样子勾引他。
“你也忒过分了吧!”我一拳砸在笔记本上,好几个按键被震得飞起来。
夜擎琛眉眼都没动一下,“你敢散播谣言,就该料想到我会这么做。你已经躲得够久,该去见人了。”
他从衣柜里扯出一件洋装,丢我手里。
我把裙子扔地上,抱着双臂坐回到床沿,“我不去,现在出去,肯定会被狗仔队围攻。”
“你没得选。”夜擎琛将我拽起来,抓住我的衣襟就开撕。
我用力推开他,“不要你碰我!”
“那就换衣服!”他冷沉着眉盯视我。
我发狠地瞪着他,他怎么可以这样逼我?
我们就这样对峙着,直到他眼里刮起风暴,要再次撕我的睡裙,我才捡起被丢在地上的洋装。
我输了,我承受不住他再一次因为别的女人而对我动粗,最终,我选择妥协。
不就是被狗仔队围攻吗,我就当提前练习了,说不定以后混出名,还能用得着。
尽管我不断安慰自己,憋在肚子里的愤怒没消除分毫,我tm真是受够了现在这种什么事情都由不得自己的日子,偏偏他不肯放我自由。
更让我恐慌的是,自从我知道自己爱上他后,一想到离开后就再没机会和他有所交集,我根本不敢在他面前提离开两字。
女人啊,总是轻易被爱束缚了手脚。
经纪公司外面,我一下车就被狗仔队团团围住,话筒都快捅到我鼻子上。
夜擎琛没和我坐一辆车,经纪人看见这种疯狂的情形,早早儿地躲进大楼,留下我一个人孤立无援地站在财狼虎豹中间。
“方小姐,你什么时候和温曦小姐的未婚夫勾搭上的啊?”
“你真地是假扮温曦小姐的样子才得手的吗?”
……
各种荒谬的问题劈天盖地砸来,做替身多年,我深知八卦记者的嘴有多毒,我在路上想了很多对策。
我大吼一声,“别吵!再吵,我一个都不回答。”
此起彼伏的询问总算停下来,我冷沉着脸,“你们不就是想确认那个风花雪月的故事是不是真的吗?你们不用浪费口水抢着问,网上写的一切,我都承认。”
全场哗然。
一个戴眼镜的男记者瞪圆了眼,“你是说,网上写的都是事实?”
“对。”我用力点头,“现在可以请你们让开路吗?我还要赶通告。”
我的冷静让所有人又是一愣,我趁机挤出人墙。
他们哪里知道我心中的绝望,被深爱的人这样污蔑,我还能有心思和他们周旋吗?
若这就是夜擎琛想要的,我给他就是。
我倒要看看,我对他的爱到底还能让自己承受多少伤害?
啪嚓,我被人砸了个鸡蛋,重重地打在脸上,蛋白和着蛋黄沿着头发流下来,瞬间把我弄成大花脸。
“快看,就是她,有史以来最贱的女人,勾引人家未婚夫!”
一个胖女人带着一群大妈狂奔而来,手里的鸡蛋雷雨般砸过来,吓得那些打算来追我的狗仔纷纷往后撤。
鸡蛋啪嚓啪嚓砸在我身上,虽然不痛,却特别屈辱,那些记者还在一个劲儿地拍照,连经纪公司的员工都跑出来看热闹。
我就像马戏团的小丑,逗弄着看客们。
看着那些幸灾乐祸的笑脸,我再忍不住哭了,因为夜擎琛的冷情。
以夜家在本市的势力,他不授意和放任,谁敢来夜氏的经纪公司外面闹?
说来说去,都因为他不爱我,我只能成为他护爱的牺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