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照顾希拉生活起居的翁翁是血族中的另类,战斗力不强,却精通精神力。
翁翁是很有主见的,早在爱拉德亲王没有对他动武时,他已经用自己恐怖的精神力侵入了贝亚特的精神世界,留了后路。
待到翁翁惨死爱拉德亲王之手后,寄存在贝亚特精神世界内的那股属于翁翁的精神力爆棚,瞬间控制了贝亚特,借用贝亚特的身份继续韬光养晦。
化身为贝亚特的翁翁制定了完美的复仇计划,一切都在井条有序的进行中。
然而就在他的计划即将成功时,忽然遭受了蒙面高手的袭击,当宠厥。
当他再苏醒,愕然地察觉到自己被封印在贝亚特的精神世界,无力胜天,而贝亚特已经恢复平常,翁翁的计划也只能暂时搁置,韬光养晦,等待重见天日的那天。
翁翁封印在贝亚特的精神世界长达上千年。只有爱拉德亲王每一次沉睡,翁翁才有机会悄无声息地观察封印,想法设法地破开封印,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趁着爱拉德亲王再次沉睡,翁翁终于破开了封印,重新侵蚀了贝亚特的精神世界,占据主导
力。
正是他提前破开封印,于是在随后撞见希拉怀上查理的孩子时,选择了隐瞒。
否则真正的贝亚特很可能会选择通报给爱拉德亲王。
翁翁早已经猜测到是爱拉德亲王封印了自己,于是重见天日,他一直是谨慎做事,甚至不敢向希拉泄露自己的真正身份,但是想不到自己还是暴露了。
“你……你早就看穿了我?”翁翁寒着脸恶狠狠地盯着爱拉德亲王,不甘心道:“为什么一直不杀我?”
爱拉德亲王呲着一口獠牙,阴笑道:“桀桀,为什么?凭你的智慧,难道还猜不到吗?你还记得当年是谁把你索要过来照看希拉的吗?”
说着指了指自己,“正是我。”
“你……你早有阴谋?难道你是想利用我窥得掌握精神力的方法?”“桀桀,我早说了凭你的智慧不难猜测的。”爱拉德亲王笑的如同滚刀肉,一脸的奸诈,“你在我的眼里只是棋子,用来掌握提升精神力的一枚棋子罢了,留你到至今,已经是我对你最大的感激了,怎样?是
不是很感动?”
原来自己的一切都在对方的掌握中。自己入侵贝亚特的精神世界,自己被封印,再到自己重见天日,全在对方的掌握中,一切的一切只为在自己身上学习到如何提升精神力的方法,自己却浑然不知,傻啦吧唧地以为自己计划成功,殊不知真
正的赢家是爱拉德亲王。
现在明白了一切,翁翁立时一阵面红耳赤,呲出一口獠牙,发出野兽般的咆哮声,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又是一拳打得爱拉德亲王化为血雨。
“桀桀。”血海中再次传来爱拉德亲王阴森恐怖的奸笑声,“卑微的贱奴,以你的力量是不可能战胜我的,乖乖束手就擒,待我宰了希拉,再送你去见伊诺克。”
此话刚落,血海一阵翻云蹈海,一袭红衣的爱拉德亲王再次出现。
“爱拉德,你敢动小主子一根汗毛,我杀了你。”
“是吗?”爱拉德亲王肆无忌惮地朝贝亚特勾了勾手指,奸笑道:“我站在这里让你杀。”
唰!
翁翁呲出一口獠牙握拳冲了上来,一拳朝爱拉德亲王的面门砸去。
半个身子浸在血海中的爱拉德亲王冷笑一声,食指隔空一点,风平浪静的血海忽然波涛汹涌,血海的粘稠度瞬间提高,愤怒而来的翁翁忽然脚下一顿,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愕然低头一看,两眼都直了。
只见翁翁的双脚已经彻底浸在血海中,费尽力气也无法拔出来。
不止如此,翁翁甚至察觉到自己的脚下似乎充满了吸力,缠住他的双脚,朝下拽,有种陷入泥潭的感觉。
哗哗……
翁翁不愿坐以待毙,拼命地挣扎了一番,岂料越是挣扎自己越是朝下陷的厉害,很快半个身子都浸在血海中,动弹不得,双臂乱蹦跶。
“卑微的蝼蚁。”爱拉德亲王寒着脸盯着逐渐朝下陷的翁翁,冷冷道:“当年你是我在精神力方面的导师,但是现在你已经没有了存在的价值,因为我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乖乖地认命吧。”
拼了命挣扎的翁翁忽然手上动作一顿,喘着粗气,咆哮道:“爱拉德,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说话间身体又是朝下猛地一沉,这下只剩下个脑袋在外面了。
“桀桀。”爱拉德亲王张开双臂嗤笑道:“不得好死?诅咒我身首异处的家伙多不胜数,但是结果显然易见,死的只有他们,我死不死你就不用操心了,你还是操心操心自己和希拉吧。”
说着用力踩了踩翁翁的脑袋。
“你……你敢动希拉一根汗毛,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呜呜……”
翁翁话还没说完,脑袋已经彻底陷入了血海中,呜呜了几下,逐渐没有了动静,身体彻底朝血海底部沉去。
“不知死活的东西。”
爱拉德亲王寒着脸冷哼一声,随后大手一挥,如同一把利剑咻一声腾空而去,消失不见。
……
蜷在电梯口意识恍惚的贝亚特纹丝不动,如同雕塑。
一名提着篮子准备下楼买菜的金发妇女慢悠悠地来到电梯口,纳闷地看了看蜷在那里一动不动地贝亚特,用手指戳了戳贝亚特,皱眉道:“喂,麻烦你让让。”
话音未落,原本意识恍惚的贝亚特唰一下站了起来,犀利的眼神如刀,直逼金发妇女。
金发妇女与贝亚特对视一眼,吓得尖叫一声,下意识朝后退了一步。
吧嗒一声,手中的篮子掉在地上,却浑然不知,呆呆地望着贝亚特的双眼,一阵毛骨悚然。
好犀利的眼神。
贝亚特寒着脸盯着金发妇女看了半响,冷哼一声,不吭不响地转身进了楼道,消失在金发妇女的视线中。‘呼’望着逐渐消失的贝亚特,金发妇女缓缓地吐了口气,弯腰捡起了自己的篮子,狠狠地摇了下脑袋,喃喃道:“好恐怖的眼神,他似乎不是住在这里的吧?算了算了,我还是别多管闲事了。”说着进了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