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这不是骗,我不想让你知道我在做什么,怕你害怕,你不告诉我,也是怕我知道了会不理解,我们做了那么多年的对手,真的没有想到你竟然就是予鹤,不过这不重要,只要是你,我都不会放弃。”
沈姒予更加委屈了,“那我等你一天了,你都不回来。”
“我怕你失望,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予予,如果司?说你,曾经喜欢过她,你不要相信,他就喜欢骗人。”
没想到怀里的人竟然不回答他的话,他以为她还在考虑,没想到,她睡着了。
薄浥简直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气,这个小家伙,又在他身边迅速入睡了,不过这是好事,对他来说,很好的事,这个世上恐怕没有第二个人可以做到让她迅速入睡,但他可以。
所以司?什么的,就得靠边站了。
卧室的灯熄灭了,司?望着那黝黑的一处,身形僵硬了片刻,眸子里却是刺骨的冷意,当年,他为了不让年纪还小的沈姒予毁在他手里,违心的推开了她,如今,却要眼睁睁看着她在别的男人怀里吗,他不甘心。
他其实知道沈姒予是认真的,她看薄浥的眼神,和看当初的他一模一样,甚至还要热烈,所以他才害怕,这种抓不住的感觉,在濯庾堂做弑天,不仅仅是为了母亲的遗愿,更是为了沈姒予,为了给她铺一条锦绣的路,让她走得顺利,过得顺遂,也为了自己将来可以轻易得到她,在这个世上,只有权利是永垂不朽的,只要足够有能力,就没有什么得不到。
可如今的薄浥与他势均力敌,又得沈姒予的喜欢,这样的情敌,很棘手。
没过多久,就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雨滴从他白皙清隽的脸上滚落,西装也打湿了,他似没有感觉,连伸手去擦的动作都没有。
八年前,沈姒予十五岁,母亲死后她封闭了自己一段时间,是他陪着她,接她上学放学,那时候沈盛岩和林兰对他嗤之以鼻,已经死了的女人收养的儿子还在对这个没有任何价值的沈姒予献殷勤,真是愚不可及。
但越是如此,他越对她好,也是在那时候,他发现了沈姒予精神失常,就因为她表现得太像一个正常人了,他才觉得有问题,为此,还特意带她去看过心理医生,他记得那个心理医生告诉他,沈姒予的心理受到了极大的创伤,表现为对任何事物不感兴趣,失眠怕黑恐高厌世,但她把这些全都压抑着,更重要的是,那个时候,她就已经有睡眠障碍了。
八年前,沈姒予生日前夕。
沈家对这个死了母亲的女儿一点都不关心,林兰更是只知道和那些贵妇喝茶,购物,spa,沈盛岩公司的事很忙,他们在一个屋檐下,却一个星期也见不了几次面,沈姒予的家长会也都是司?这个名义上的哥哥去的。
司?的全名叫沈司?,沈娴跟他取的,对这个收养的儿子也是很尽心,读了最好的高中,为了沈姒予留在京城读的大学,并且因为智商太高,提前结束了学业,直接毕业,在这之前一直在涉猎沈娴暗处的势力,没想到还没等到正式接手那一天,沈娴就死于非命。